戏了!”雷压抑不住愤怒,“你到底想要我答什么!”
“答你的真心啊。”
“我喜欢她!”雷发出困兽的嘶吼,“不要再折磨她了,冲我来吧!”
“啊,好感人呐!”柳惊蛰悠悠道。她缓缓拔出骨杖,丢在地上。转向雷,“你竟然喜欢有夫之妇,朋友的情人,真是天理难容啊!”
“不是的!”刚解脱桎梏的云仙儿忍住喉头疼痛大喊。
“什么不是的?”
“我,仍是处子之身!发生了奇怪的事之后,被囚禁在室内,自己也想弄清真实情况,就私下请骨瓷婆为我验了身。策哥哥,你是被陷害的!”
“小妹,这,我也糊涂了……你不是嫁给千军已经好几个月了吗,怎么会……”
“我自从嫁到秦家,并未见到千军。成亲当日,新房中陪伴我的,就是那两个丫鬟。所以,我不算有夫之妇,更不是什么朋友的情人。你别想污蔑雷的名节!”
“箫啊”,柳惊蛰幽幽地道,“我有种被人利用的感觉,很不舒服呢!”
“你没想到这姑娘急着等人收下吧。”
“不好玩了!为她人做嫁衣裳了。唉,没意思,我要走了。”柳惊蛰说完,人已经不见了,她来,与去,都是那样出乎别人的预料。
“哎!小柳儿!你怎么说走就走!答应我要到我家喝茶的,你是不是忘了!”箫一边喊着,人像一阵风一样追去,一阵清风。
“这……”策马天下愣在原地,“真是来的怪去的也怪。”
“你遇到一个相当棘手的仇人”,雷为他下了断语。
凶恶的人并不可怕,因为他的行为可以揣度。一个故事里最可怕的,就是让你摸不着头绪的人。
四下里只有阴风阵阵,月色凄凄。
破庙里剩下的三人,一个寒毒发作,一个遍体鳞伤,一个惊魂甫定。
“小妹,他们都说你死了,我担心坏了。”
“我是‘死’过一次。”
“还没问你和骨瓷婆是怎样逃出来的,唉,骨瓷婆……”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姑姑她救了我”,云仙儿说到此处,泣不成声,抬起衣袖拭泪。
策马天下悄悄拿眼觑雷,指望他去安慰美人。却见雷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无动于心。
“请姑姑为我验身之后,我二人便知策哥哥你是遭人陷害。我正待豁出去女儿家的颜面,将此证公告天下,谁知……”
“怎样?”
“谁知那晚喝过丫鬟送来的甜粥之后,腹痛如刀绞,脑中一昏,便人事不知。及至再醒来,已被姑姑背着在林中逃命,再后来就是遭到平统领围捕,以及遇到你们。”
“想来是天相门要毒杀你灭口,但你怎又死而复生,又如何被骨瓷婆救出,这恐怕就是个谜了。”
“骨瓷婆既然为她验身,必定猜到其中有阴谋,小心提防;若是下毒,怎么能逃过医怪的眼睛。想来是骨瓷婆暗中置换了毒药,造成云仙儿假死之相。偷一具尸体比救出一个活人应该简单的多。”在一旁沉默许久的雷道。
“看来是这样。是我,连累了大家……”策马天下颓然捶地,“可是,为什么!”
“为了秦千军,为了天相门里的秘密;为了一石二鸟,为了灭你们两个人的口。为了你们怀疑他的失踪,为了除去寻找他的人。”
“你是说,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安排好的?”策马天下看向雷。
“我们初到天相门那夜,小姐在后院抚琴相待,请问可是预先知道我们会到?”雷转向云仙儿。
“是公公告诉我说,策哥哥要代替管伯伯来参加群雄会,让我备香茗待友人。”
“啊!难道仇大哥也是……”
“只怕相遇出于一场算计。”
“难怪箫一开始就瞧不上仇大哥。”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哪怕相遇只是算计,策马天下此时,却仍然想叫逝者一声大哥。短短几天兄弟之情,如若鬼魂有知,策马天下仍想问一问大哥,是不是也有那些片刻,磊落的双眼中,是出自真心的感情。
“箫?”雷向来不动声色的脸上眉头皱起,“就是刚才那个怪人?”
“对啊,仇大哥把我带去交给安定侯,是箫杀了仇大哥救我到此地。”
“不过他和那个柳惊蛰好像是一丘之貉。”
“对了,雷,你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她……”
“哼!”雷鼻子中一声冷哼,“本来我收拾那个平八方,最多只用三招。要不是她害我功体不能完全发挥,每出一招寒毒就发作一次,我也不会被那个平八方纠缠到脱不开身!”
“总之,最后……”
“最后我正和平八方对招陷入胶着,安定侯赶到了,在平八方身后加上一道真力,差点就拍死我了。就这最后一瞬,那女人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拆了他俩合力之招把我弄到这。”
“她为什么要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