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五大灵院招生日期越发临近,原本平静淳朴的南山镇逐渐热闹起来,所有客栈爆满,每天不断有陌生面孔涌入,而这些人大多是十七八岁的少年。
在屋中闭关了四个多月,这最后三天赵辰没有修炼,而是与大山一起放松心情,这不,二个无聊至极的家伙蹲在院子里,眼巴巴望着那只越长越肥的兔子。
“大山,你觉得这兔子是烤着味道香,还是红烧好吃。”赵辰一手拿着几片青草叶,一边笑眯眯的问道。
“辰哥……你可别再坑我了,娘知道可不得打死我。”大山哭丧着脸,扭头看向身后,这才想起百里素秋出门买菜去了,心里顿时放心下来。
“瞧你这出息,婶娘又不在,你想啊,这兔子皮一拨,咱俩就在这院子里烤上,撒点香料,啧啧,焦而酥香,腻而不肥,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油啊。”赵辰眼珠转动,不断刺激着大山早就饿着的肚子。
“辰哥,你要是实在想吃兔子肉……”大山一本正经,想了想道:“就先闻闻吧,好歹有兔子味。”
“滚。”赵辰直接一脚踹向大山,起身笑骂道:“谁昨晚不睡觉,在兔窝前转悠了大半个时辰。”
“嘘……辰哥,这话可不能让娘听到。”大山憋红着脸,小声道:“我那是看看兔子饿了没有。”
赵辰哈哈大笑,刚想取笑大山几句,院子外面突然有人大声喊道:“大山,大山你到底在不在家。”
“玉石婶?”大山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连忙起身,神情有些疑惑,他家住在这胡同里几十年来了,自从父亲淹死在卧龙河,平日根本没有邻居会来窜门,一是家里穷,旁人来了生怕大山会借钱,二是当时的百里素秋中毒卧床,旁人躲之不及,哪还会主动上门。
没等大山多想,一位身穿灰色麻裙的中年妇女急匆匆的跑进院子,瞧见大山与赵辰的身影,眼神一喜,气喘吁吁道:“快,快去孔记布庄,你……你-娘出事了。”
“什么?”大山脸色一变,也来不及多问,整个人消失在小院。
“大……大山。”中年妇女还想催促一下,这睁眼一看,大山早就不见踪迹了,她不禁揉了揉眼睛,惊讶道:“看花眼了?”
赵辰跟随大山身后,也是轻轻皱眉,这大半年的相处,他早就将百里素秋当做亲人,甚至在他心里,百里素秋对他的宠溺与疼爱隐隐与母亲的身影重叠,这份没有心计,没有虚伪的感情让赵辰格外珍惜。
孔记布庄是孔家的产业,在南山镇赫赫有名,布料华丽且种类多,据说里面负责做衣衫的裁缝曾是某位皇子的御用裁缝,只是年纪大了,隐居南山镇养老,后被孔家寻到,以极高的代价聘请。
所以在南山镇,孔家布庄的生意最为火爆,尤其是那些富家公子,千金小姐,身上所穿的衣衫往往都是出自孔家布庄。
大山心急如焚,几乎是一路奔跑,惹的原本街道上拥挤的人群一阵恶骂,好在孔记布庄并不远,赵辰与大山到的时候,整个布庄被围的水泄不通,店铺内不时传来哄堂大笑。
“让开。”大山大手一拨,愣是将拥挤的人群拨开一条通道,原本还有人心生不满,当看到杀机腾腾的大山,那如铁塔般的身高,顿时脖子一缩不再说话。
赵辰眯眼扫过布庄内部,当看到百里素秋安然无恙站在柜台前,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下一刻,赵辰乃至大山的脸上骤然升起无尽愤怒,甚至是不可抑制的杀意,因为百里素秋白皙清秀的脸颊上赫然浮现五个指印,其嘴角挂着一丝猩红,显然是被人甩了耳光。
“娘。”大山冲到百里素秋身前,看着那微肿的脸颊,瞬间红了眼眶,他心疼。
忍受体内剧毒十四年的腐蚀,几乎每天过的生不如死,直到遇见赵辰,这大半年里是大山最幸福的日子,可以吃娘亲手做的饭,为他缝补衣衫,惹娘生气的时候会被敲脑袋,可以看到那醉人的笑容。
这一切都温暖着大山,如同新生一般,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自己的母亲。
“谁打的?”大山转身,望着柜台内的布庄大掌柜,愤怒到颤抖的声音被他强行平静,只是那欲裂的双眼与扭曲的面孔似乎证明着他滔天愤怒。
“老朽老眼昏花,方才又在整理布匹,没看到有人动手。”柜台内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年迈老者,身穿白色绸缎长袍,眼角皱纹横生,如折叠的树皮圈圈荡开,他轻轻撇了大山一眼,语气不急不躁,更没有丝毫害怕之意。
“大山,莫要惹事,咱们回家吧。”身后百里素秋唤道。
大山没有应话,环顾布庄内正在挑选布匹的十几位客人,冷笑道:“怎么,有种动手没种站出来承认?孬种。”
“本公子只是懒的与你计较,打了便打了,你又能怎样。”角落位置,淡而漠然的声音传了过来,甚至夹杂着浓郁的挑衅与蔑视。
赵辰皱眉望去,那里一共站着五个人,四男一女,年纪大多十七八岁,开口说话之人是一位身穿黑袍的少年,长相一般,右脸甚至还有一条拇指长度的刀疤,看上去有些渗人,他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