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白姑娘不用伤心嘛。现在是新人压旧人,一代更比一代强。师傅退隐,徒弟出山,以后黄大侠的衣钵还要你来传承,你就不要伤心了。”还是任香瑶在一边说道。
白素雪默默盯着自己面前的茶杯,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流落下来,落在桌面上,摔成碎片。
“嘭”的一声,一只厚手掌拍在桌子上。狄更涛已经脱去了上午见老黄的时候颇似儒雅的装扮,灰布短衣穿在身上,完全是一介武夫的打扮。
“哭哭哭,别哭了。看着在这唧唧歪歪的你狄,我就心烦,”
满脸凶相,又回到了风满楼茶馆里那个柜台后面的店主。看来这才是他的本色。
田凌风用眼神制止,但是狄更涛置之不理,看着越说越流泪的白素雪,“哭吧,你就哭吧,等时间让你更加大声地哭。”
白素雪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抬头看了看狄更涛,这厮现在正满脸怒气地看着白素雪。
“大哥,我看还是给她直说吧。”狄更涛对着田凌风说道。“在这样下去,我快要被这小丫头片,被白姑娘给吵死了。”
田凌风更是大手一拍桌子,真的茶壶上的盖子跳起,而后向着老黄三人说道:“白姑娘,本来这次是想给你压惊的。至于有什么事情,让黄大侠去给你交代。但是没想到你师徒情深,我害怕黄大侠不好给你开口,那么就由我来代劳黄大侠。”
白素雪抬头看着田凌风等待着田凌风说下去。
“我不知道你们来我三才镇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们三才镇有能让你二位看上眼的宝物?自古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你师徒俩现在范在我们三人手里,此事自然不能轻易了解。况且你师父还欠我十几条人命。”此话说得是老黄在地下室大杀屠宰手的事情。
“现在我有一事相求你师徒二人。那就是我三妹过几天要过生日,没有什么好的礼物送她。想到在扬州青泥庵的妙相师太有一紫龙玉佩,十分的漂亮美丽,现在希望白姑娘你能前去盗取紫龙玉佩给我三妹作为贺礼。”
“紫龙玉佩是妙相师太贴身之物,她对这玉佩珍贵异常,还希望白姑娘在盗取玉佩的时候十分小心。”
田凌风一口气将话说完,任香瑶在旁边也是点头啊啊称是。还补充道:“我与妙相那老尼有不共戴天之仇,还希望白姑娘在盗取玉佩的时候能够保密,不可透漏消息,不然的话,你想要盗取玉佩也将是难上加难。”
白素雪听完这二人介绍,看了看老黄,说道:“师傅,你真的干完这一票不干了吗?”
老黄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你自己去,哦,你和你师弟一块去。”
老黄在椅子上正襟危坐,表情凝重,语气沉痛。
白素雪站起来,对着扬州三才大骂道:“你们三个,对我师傅做了什么?“
田凌风也是直接站起来,说道:“白姑娘,我还有事,恕不能奉陪了。”起身佛了一下袖子就离开了。
狄更涛也是,“哎,听说又有几个客商今天要经过本镇,我还要安排一下晚上的事情,你们三个在这里好吃好喝啊。我先走了。黄大侠,咱们再会。”说着也是一摇三晃离开。
任香瑶更是来到黄大侠身边,“黄大侠,我找到了双子白玉珠呢,还有万宝丛。有时间来花满楼好好玩一玩啊。”说着还娇媚地向老黄抛了两个媚眼。之后留下满室香风离开。
看着任香瑶离开,白素雪大骂道:“狐狸精。”
现在房间内就剩下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那是在一个大雪弥漫的日子,当时的老黄还在北方,还没这样年迈,但是要比这时候还疯疯癫癫。从一家王府里面盗出来几百两银子之后,就随手扔给了一群靠着墙根拥挤在一起取暖的乞丐,然后就拿着剩余的十几两银子走进一家大酒楼吃吃喝喝。
北风怒号,溯雪飘扬,酒足饭饱的老黄打着饱嗝醉醺醺地就走到了一家客栈边,但是突然听到了两声清脆的婴儿哭声透着寒雪飘进耳朵里。老黄就顺着婴儿的哭声,来到了后面的马棚里,婴儿的哭声更加凄厉。
婴儿身上裹着一个狗皮袍子,一双小手在袍子之外在空中抓来抓去。泪水流到发红的脸上,眯着眼,小脚翘起,躺在一个下面铺着绸缎褥子的竹篮里正啊啊大哭。身边放了几两银子,一根红绳从狗屁袍子中露出,老黄拽着红绳拉了拉,然后一个中间有田字形状的玉佩就被拉了出来。
看到有人来,小婴儿的哭声慢慢小了下来,但也在一恩一啊打着嗝,一双清澈、乌黑、不经世事的小眼睛盯着老黄看。脸色被泪水泡的发红。
老黄偷了半辈子东西,都没有在半路捡到过什么东西,就是一个铜板也没有碰到过,现在却在这马棚中间看到一个被抛弃的婴儿,虽不说是造化弄人,但是心中的恻隐之心大发,想到这小婴儿在这阴冷的马棚里会被冻死,遂就抱起婴儿走向客栈。
这婴儿就是现在的白素雪。在老黄身边一呆就是二十年。
老黄生性不羁,不愿意有过多束缚,之后就没有在结婚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