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释自然是没事的。
从小养尊处优惯了,没有收到过半点风吹雨打,这被雨淋了这么大半天,淋昏了过去,高烧三十九度多,打了吊针,昏迷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在迷迷噔噔的醒了过来,当时还在发烧,意识不是大清楚,但是隐约的感觉到自己的病房里围着很多的人。
好像是薄情啊,李念啊,易逝啊,苏晨啊,都在,他们碎碎念着说了一些什么,他是一句话也没听清楚,但是大概懂得他们是在讽刺他吧,因为,他们边说,还边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秦释很想睡觉,可是那四个人倒是没有离去的意思,一直坐在那里不停的念念叨叨的,他终于肯睁开眼睛了,想把他们轰走,可是入眼的却是坐在一旁的悠远。
秦释的表情,一下子凝结住了,甭提此时此刻,他的心底多开心了。
悠远一夜没睡觉,守在这里,有些累,薄情他们都让她回去休息,她总觉得自己现在和秦释还没有离婚,这么扔着他不管不顾,却是有些说不过去,便摇着头,拒绝掉了。
她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转了头,却发现秦释瞪着眼睛,一直瞧着自己。
悠远这才开口,对着秦释说了一句:“你醒了?”
秦释一听到悠远说话,立刻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她。
悠远从一旁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秦释,秦释接了过来,也不喝,就是一双眼睛,看着悠远。
悠远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指了指水杯,秦释才回神,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了下去。
薄情几个人看到秦释醒来了,立刻一个一个更加的幸灾乐祸了。
“行啊,小秦释,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居然淋了半个小时雨……都栽倒了!”
“人家是养在闺中娇滴滴的花朵,容不得雨水的摧残!”
“得了,话说,你做了什么,被悠远罚在雨里淋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煞是好奇,秦释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拿着被子,盖在了自己的头上,眼不见为净的闭上了眼睛,装睡!
薄情几个人看秦释没什么大碍,公司事情很忙,便一起搭伴离去了,临走之前,还不忘了讽刺秦释一把,等到门一被关上,秦释立刻坐了起来,表情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他们好意思说,当初,李念为了温佳人,不是拿枪自虐吗!易逝为了韶华,不顾哮喘吸烟病犯,差点身亡!大哥为了七七,更是做了很多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而今天,他不过就是淋了个雨,他们至于这么幸灾乐祸的嘲笑他嘛!
秦释心底愤愤的,可是屋内一安静,他便掀开了被子,看着一旁安安静静的坐着的悠远,心底忍不住的一阵舒坦。
他有很多话,想要对着她说,可是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可能是因为药效的关系,他很快的睡了过去,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旁边放了一份粥,秦释只需要看一眼,便知道那是 悠远熬得,他端起来,喜滋滋的喝着,然后四处的寻找着悠远,可是寻了很久,悠远都没有来。
秦释并没有大碍,住了两天院,便出院了。
他第一件事情,便是回了自己的公寓,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而且很多东西都是当初自己离去之后的模样,显然悠远没有回来过。
他的心,微微的失落了一下,站了许久,却觉得有些想念悠远,便拿了车钥匙,去了她的楼下。
她的家,灯光是亮着的。
他没有勇气上去,就在里面等着。
也许是大病初愈,身体不怎么好
,窝在车座上,都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间看到悠扬从楼上下来,还对着楼上摆了摆手,而悠远站在窗户那里也摆了摆手,悠扬才上车,离去。秦释看了看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四十五分三十六秒钟。
他们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待到这么晚?
做了一些什么?
秦释的大脑里,忍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神使鬼差一样下了车,向着悠远的家走去。
门铃响起的时候,悠远以为悠扬又回来了,今晚上,他们只不过无聊,聚在一起打了一阵子的游戏,看了一会碟片,已经深夜十二点了,她才赶他离去,悠扬很有耐心,像是铁了心的想要把她重新追了回去,一直都是很彬彬有礼的。
见她赶自己走,也没有任何的抗拒,就真的走了。
而现在,门铃响起,悠远开门,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怎么了?不是走了吗?”
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好像是认错人了,她抬起头,看向了来人,发现却是秦释,表情微微的一凝固,悠远淡然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样的话,落在秦释的耳中,就像是潜台词,这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