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是,刚从会所出来,就看到李燕燕从大门边阴影里走出来。
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阴魂不散?
李燕燕大概是明白了眼泪攻势已经没有用,她上来只说了几句话,“景珅哥,当初是我不对,只是阿灼……不,沈灼这个男人,太吸引人了,他想对你好的时候,可以让你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你不要被他迷昏了头,到时候和我一样下场。”
王景珅笑得礼貌客气,“谢谢李小姐的忠告,我还有事,告辞。 ”
上了车,王屹从后视镜看了王景珅一眼,王景珅笑着说:“你不会这种芝麻大点小事也要和沈灼报告吧?”
王屹摇头,过了会儿说:“沈先生不会在意这种事。”
“也是……他是个不要脸又变态的自大狂。”
“……”
王景珅洗澡,家里没有一个随时盯着自己会发情的男人,实在太舒爽了。王景珅想想还觉得憋屈,全世界两条腿的男人那么多,怎么偏偏就他摊上这糟心事——
还一辈子摊两次!
“爸爸。”王恭奇穿着可爱的熊宝宝睡衣,揉着眼睛问:“你可以说故事给我听吗?”
王景珅皮笑肉不笑蹲在他儿子面前,“王恭奇小朋友,我严肃地告诉你,你六岁了,不是六个月!”
王恭奇顿时就委屈了,小脚丫蹭着地板说:“可是沈叔叔都会念给我听的呀。”
沈叔叔这个称谓总算让王景珅爽了点,王景珅摸他儿子脑瓜说:“你沈叔叔是把你当女孩子养了,你是男孩子,小男子汉,不能这么黏人,知道不?”
王恭奇似懂非懂望着他,王景珅看着儿子已经快想不出来他当初能干地给自己热饭的小模样,王景珅决定,一定要尽快搬离这个会腐朽别人精神的万恶的地方。
王景珅对沈灼可不会有等门的概念,夜里一个人躺在king size的床上,没了沈灼在,第一次放松了享受这张床高级床垫和超大尺寸的奢华理念,当然王景珅以前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不会因此做什么诸如在床上打滚之类的掉分的事,只是更快地进入梦乡……然后半夜,被重物砸在身上,一瞬间就惊醒了。
王景珅还以为跃层式的公寓遭到小偷觊觎,但想想哪个傻逼小偷会倒在主人家床上,冷静下来后,王景珅闻到一股强烈的酒精味。
王景珅叹气说:“我以为你在外面过夜。”
“很失望?”沈灼嗓音低沉。
王景珅笑了笑,没说什么。
沈灼含糊说:“你怎么没有等门?”
王景珅想了想要不要嘲笑他的痴心妄想,但又想到他最近的变态程度,他都这把年纪了,还是不要做逞一时之快的蠢事,于是温顺地说:“哦,太困了,忘了。”
沈灼的眼睛在黑暗里竟然显得明亮,捏着王景珅的脸嘲笑说:“你知不知道除了你发飙时的样子,其他的面目,尤其是现在假装的温顺样子,实在太假了。”
“……”王景珅尽量温和但又难免泄露一丝狰狞的表情说:“所以我只是一个会发脾气没有其他情绪的狗熊吗?”
沈灼似乎被娱乐了,笑着说:“你看,这时候的你才是真实的你。”
王景珅被他气得翻白眼,推推他说:“下去,重死了。”
沈灼不理他,甚至连被子一起抱住王景珅的腰,隔着睡衣咬他。
王景珅终于按捺不住动粗,“滚下去,不洗干净别给我上床。”
对于王景珅的发飙和颐指气使的熊胆,沈灼的回应简单又粗暴,他在王景珅脸上啃了个大牙印。
翌日阳光明媚,天气晴朗,高级公寓的采光良好,大片辈的阳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将几乎九十平米客厅和餐厅打通的宽阔空间照得敞亮舒适,餐厅的玻璃桌上装饰一盆清新的彩色玫瑰,充斥着早晨独有的勃勃生机,让人神清气爽,唯一不和谐的只有——
王景珅脸上的大牙印!
“爸爸,你的脸怎么了?”王恭奇小朋友屁颠屁颠跑到王景珅面前,让好不容易眼神里流露父亲慈爱的王景珅僵住,然后直起身,假装无意地从他身边走过。
“没什么。”王景珅不要脸地端起孩子的营养早餐牛奶就喝,沈灼抿了一口咖啡,目不斜视说:“不要喝你儿子的牛奶,那是补钙的,你这把年纪补了也不长个。”
王景珅龇牙咧嘴地笑,“你现在嫌弃我年纪大是不是晚了点?”顺便睨了沈灼的咖啡一眼,嘀嘀咕咕说了一句,“假洋鬼子。”
小孩子的求知欲是执着不可扑灭的,他仰着稚嫩的小脸蛋望着王景珅说:“爸爸,你是不是又和妖精打架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打架?老师说,打架不好的。”
王景珅:“……”
沈灼:“……”
一天的早晨就是这么操蛋地过去的。
今天修车行老板不在,沈灼自己是老板,没有上班时间限制,所以吃完早餐,三人难得一起出门,司机仍旧是王屹。
王景珅热情地招呼说:“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