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中天的军帐里头烛火还燃着,时不时的随风摇曳着。从军帐中透出来的身影,可以让人感觉得出释中天身上的疲累之感。
嬴政在外头摇摇头,暗自叹息道:“这样一种境地,对于现在的释中天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考验。征战这么多年,释中天确实老了。本该退隐休息的他,现今还要为国操心,是该夸赞他的衷心,还是要辱骂他的愚笨呢。”
嬴政在外头驻足了一会,顺便看了下宁静的开平卫,心里头嘀咕了下:“子不语,就这样没了动静?依她的智慧,应当也会猜到我们此时已经在搬救兵了。是该有些动作了。但怎会如此安静呢?”
嬴政有点捉摸不透这女人,本想要看看子不语近些日子会如何突袭,但却迟迟不见子不语踪影,这到让嬴政寻不到一个突破点,连着几日下来,嬴政也只能干等着援兵的到来。
这时嬴政缓过神来,欲要出声,却听力头一阵微风扫过,蜡烛忽的晃动的十分激烈,嬴政瞪大双眼看着释中天的影子,却见释中天背后忽的出现一个人,然而释中天并未察觉。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嬴政急忙拉开了军帐遮挡的帘子,整个人冲了进去。
此刻,释中天嘴角已经渗出一丝血迹,双眼紧紧的闭着,一点痛苦的感觉都没有,似乎死的十分安详,死的十分之快,连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嬴政一脸惊愕,抬头一看,却见释中天背后站着一个男子,与其说男子,那人更像个孩童。只是成熟的味道散发在那稚气的脸庞上,才让嬴政觉得他是个男子。
那人身材不高,五官倒也精致,只是脸上却多了一道如同闪电一般的符号刺青。那人双眼诡异的看了眼嬴政,右手缓缓的从释中天背后抽离出来。
嬴政仔细一看,那人的武器竟是一个爪套。手指上长长犹如镰刀一般的指甲套,锋利无比,却滴血不沾。
那人用舌尖舔弄了下指甲套,冲嬴政微微一笑,一阵风呼啸而过,却停留在了嬴政面前
。嬴政也是一愣,随即才抓起自己的宝剑刺了出去。那人一个闪身,左手撇开了嬴政的“清水浊痕”。右手以嬴政几乎招架不来的速度,冲着嬴政心口抓了过去。
嬴政心跳加快,除了高长恭,还没有一个人有如此之势压得住自己的,但嬴政的清水浊痕,此刻却显得极为笨重,完完全全迎合不来这个人的速度。
嬴政瞳孔一缩,胸口一麻,似乎那种指尖穿透胸口的感觉已经席卷全身了。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军帐外头飘了进来,长枪一顶,顺势挑开了那人的攻击,随即长枪继续刺出。
一如既往的霸气,枪头毫不客气的带着一道劲气喷薄而出。那人面对高长恭,右手却敢牢牢的抓住枪头,左手继续挥抓而出。
高长恭身体前移,手掌伸出去,拨开了那人的攻击,紧接着长枪在自己手掌的运开之下,整把定军枪,一阵旋转,枪头也随即挑开了那人紧握的双手。
那名刺客,笑眯眯的看了眼高长恭,舔了下自己的嘴唇,说道:“好久不见!什么时候成了这人的贴身护卫?你不都一直呆在那狗皇帝的身边么?”
高长恭一把将嬴政拉回到自己的身后,抬头朝那人看了一眼,说道:“你要杀的是那个人,依你的原则,杀完人即走,闲杂人等,你是不放在眼里的。怎么,今日也会破戒?”
那人哈哈一笑,声音十分诡异,轻哼了一声:“这人能让你做贴身护卫还算是闲杂人?我看不只吧。我的的确确是来杀那人的。但是子不语和我说了,有看到一个穿红色盔甲的,顺便也把他打成重伤。谁知这人,如此之好。就在这一刻出现了。而且武道弱的不行,只要你没出现反倒省了我不少时辰。不过这人现在却是你要保护的人,高长恭你说该怎么办呢?”
那人脸庞一阵扭曲,表情十分怪异的看着高长恭。
高长恭长枪强硬的插入地面,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淡淡笑道:“八重雪你敢动他一根汗毛。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语气冷冰冰的直入八重雪的骨子里,八重雪原本得意的脸庞,就在这时僵住。却见他脸上杀气顿时展露无疑,但在最后,却轻轻一笑,脚尖一踏,二话没说,竟自从军帐退了出去,轻功了得,瞬间离开了军帐。
只留一丝清风摇曳着旁边的蜡烛。
嬴政有点发愣的看着这一幕,这人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随后才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人,就是你所说过的八重雪?他就是北秦三神之一!?”
高长恭点点头道:“是的。”
嬴政却是在这个时候,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在这样两个神级高手对话之余,自己完完全全是落了下风,一点气息都压不过他们。只能在旁边当陪衬的料。
之前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