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捂住右肩膀,面上的表情有些痛苦,一时的疏忽,被来偷袭的“光”的成员分散了注意力,而没有躲过拉贵尔的飞刀。
拉贵尔惊讶地望着她的敌人,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看来冷酷的女孩竟是如此的特殊伤口没有流血,被拔除掉,丢在地上的飞刀上也没有任何的血迹回忆着方才刺中她时那个声响,竟像是钉入木桩!
是义肢吗?不对,她那个表情不像是假的,那时钉入她身体的一瞬间,拉贵尔明显感到了她顿弱的气势,如果不是,难道……
无论如何,这是个好机会,拉贵尔一边移动一边对准红的周身,连射十三支飞刀,意在一举制住受伤的红。然而,就在她聚精会神之刻,红之身后却出现那告死的金光,措手不及的拉贵尔立时像被五花大绑一样动弹不得,而在下一刻,银光仿如朔夜的皎月直向她正面飞来……
就在绝望之际,黑色的圆环从两侧飞来,刚好击中“告死鸟”的双翼,强行改变了其进攻的方向。
“未免太卑鄙了吧?”雷米尔接过飞回来的“黑色禁语”,并将手挡在拉贵尔的面前,解除了“邪眼”的控制,“假装防守,却借机袭击拉贵尔,还真像你这个下流的家伙会干出来的。”
“兵者,诡道也。”沙利尔一边将红掩护在身后一边说道,“再说你们不是也派手下偷袭红小姐吗?”
拉贵尔虽面有愠色却不发一语,因为沙利尔说的是事实,所以她只好狠狠地瞪着那几个手下和雷米尔。
情况很不妙!沙利尔暗想,虽然表面上装出一幅自信满满的样子,内心却很清楚,现在情况对他们极度不利,红受伤了,拉贵尔和雷米尔却几乎连体力都没损耗多少,甚至他们的那几个手下也是完好无缺。
进攻,缺少胜机,逃跑,丢下红可能还有一丝生机,他偷偷的瞄了一眼,红虽受了伤,却是异常地冷静。“不可以那样做。”他这样想。再说没有红,他可没有自信可以走出这常夜之地。
“请紧闭您的心扉。”红低声说道,语调如以往般的平静,“混乱的心灵会扰乱常夜之地的宁静。”
原动天,白之月的顶点,明亮的晨星曾从这里升起,也在这里陨落,她映照着天使的光辉,她诞生了塔尔塔罗斯的黑暗,她是起点也是终点,她是至高无上的王座,她是无坚不摧的神之利剑。
日照之庭
一如既往的的好天气,柔和的阳光洒在宽阔的庭院,清凉的泉水在水池中流淌,连路西斐尔庄严的雕塑上似乎也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然德基尔在原炽天使长的面前驻足了片刻,便又迈开了脚步。那个名字现在已成了禁忌,就连那明亮的晨星自己,如今也舍弃了那份光辉,但是,即使是现在,仍有妄图叛逆的人们,躲在暗处伺机而动,梦想回到那个荣光的时代。
然德基尔将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上,即使仍在鞘中,他仍能感到宝剑的悸动,而且他也知道,数百年的和平,早已让这把名为“圣徒”的宝剑躁动难安,希望再次为保卫御座而战。
可是圣战如果再次爆发,一定将有更多的同胞成为溅过锋刃的血光。还有曾经的挚友们,很多都将成为了无法说出口的名字。几乎每个高阶天使都有属于自己的称号,而然德基尔,便是那守护御座的“诸神之刃”,除了荣耀,他也知道,他将守护的是什么,以及要为这份决心所付出的代价。
他步上漫长的七十级阶梯,走向庄严的日照之门,阳光映照着他淡金色的头发,在纯白的制服上绣上金色的光边。
门口手持长剑和巨盾的卫兵满怀敬意向他行了一个剑礼。
主天使长走进了宽阔的大厅,这里依然阳光灿烂,因为它的屋顶几乎是透明的。
“不像你,有点迟啊!”有人这样戏谑的说。
“拉贵尔在哪里?”然德基尔毫不理会的说。
“刚接好了手脚,正和米迦勒谈话。”雷米尔说。
然德基尔继续前进,雷米尔和他并肩。
“怎么样,拉斐尔有没有什么动静?”雷米尔说。
“拉拢了卡马尔,最坏的消息。”
“那个‘毁灭者’?这么说能天使军团岂不是全在他那边了?”
“座天使还没有表态,如果罗洁爱尔在的话……”
“可是座天使长可是待罪之身,现在几乎被免去了所有的职权,这还是被米迦勒亲手剥夺的。”
“但是他仍然操纵着座天使军团,尽管是在幕后,而且以他和加百列的关系,只要我们继续维持好和智天使的关系,短期之内平衡还不会打破。”
“森达尔冯可不这么想。”
“怎么?”然德基尔停下脚步,看着雷米尔。
“他去见了他哥哥,梅塔特龙,就在我向他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