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纹心应声倒在地上。
“真不愧是辉夜啊,还是那么利落干脆呢。”
日轮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来,辉夜看见他,初时有些惊讶,然后是欣慰的笑容。
“很久不见了,日轮。”
“嗯,是很久了,大概,六十年了吧?自冰雪玫瑰战争结束之后,辉夜你还是那么美丽,不过,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谢谢!”辉夜笑道。
日轮扫视了一下倒在地上的人们,他有些无可奈何的叹道:
“那家伙这次要来和我做对了吗?他又有什么新把戏了?”
“这个……应该说保密呢!”辉夜将一根指头压在嘴唇上,神秘的说道。
日轮望着她几秒,胡乱挠了挠脑袋,说:
“哎,真是,为什么你就是要站在他那边啊?辉夜,和我一起不好吗?”
不知什么时候,辉夜忽然站在他的身前,一双手臂轻轻将他环抱,日轮被辉夜拥在怀里。
“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啊,日轮!”她轻柔的说。
“辉夜,”日轮享受的轻轻合上双眼,“真狡猾呢,你总是这样……”
他轻轻地呢喃,就像一个撒娇的孩子。
“当我醒来的时候,也会和他们一样忘记你来过吧?”
“这是公子的吩咐啊!”
“所以说,我最讨厌那家伙呢,辉夜,最讨厌……”
日轮就这样在辉夜的怀中沉沉的睡去,她轻轻吻着他的额头,有些不舍的把他放在地上。
“对不起呢,日轮,这是公子的吩咐。”
她说着,站起身,静静聆听着,外面战斗还在继续,有些事情非做不可。挥挥手,她的头发又变成了红色。
她若有所思的回望一眼,就这样走出了门外,只剩下一具尸体和失去意识的四人。
“烈焰熏天,战鼓争鸣,人类的历史又进入一成不变的循环吗?”
在距离密密尔之颅一海里之外的天空中,一架白色的飞行机体在天空悬浮,仿佛不承受任何重力的约束一般,一个拥有赤金之发,晶红双眸的男人站在机体上,强烈的海风在他身边吹过,却仿佛毫无感觉一般的站立着。
“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啊,米迦勒,如果没有我们的干涉,他们自己就会因为自相残杀而消亡殆尽。”然德基尔坐在半开的驾驶舱中,不屑地说道。
“这么说,有点偏激了呢,挚友,”米迦勒低下头微微笑道,“我们以绝对的力量君临天下,却也无可避免‘大分裂之世’的到来,我们三分之二的同胞随着晨星陨落,心怀着对你我等人的仇恨在深渊中蛰伏,这难道不是我们可悲的‘罪’吗?”
“难道你想说,现在你后悔驱逐了路西法吗?”然德基尔望着他说。
“挚友,光之晨星的高尚,纯洁不是你我有目共睹吗?然而我们驱逐他,实在是为了大义啊!自那日起,我便时时痛苦,但是却未曾有片刻悔意。”
“罪孽并非全因恶意而生,托付以守护之名,却唯有对手的死亡才能换来己身与守护之物真正的安宁,这难道不是一种可悲吗?谁又能说,下界的战火有一方就会认为自己是错的呢?纵然我今生无悔,难道因为自己的主观的盲目而犯下的错误却一刻也未曾发觉就一定是不可能的吗?获得时间越久,我越觉得世上没有什么是一定的,纵然百万次安慰自己是正确的,但是在感情之外,理性的角落中却有一个声音告知我们并非全知者,不犯下任何错误,是绝无可能的!”
然德基尔望着米迦勒的侧脸露出一个近似嘲讽的笑容,“然而……”他顿了顿,等待米迦勒转头望向他,接着说道,“纵然如此,你也不会因为可能犯过的或将要犯的错误而踌躇不前不是吗?米迦勒?你的灵魂没有迷惘这种东西,不然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晶红的双眸闪烁出一丝喜悦,他为挚友的善解人意而感到欣慰,“是的,我的挚友,然德基尔。”他回过头透过指缝俯视下方,“如今的我很清楚知道我应守护之物到底是什么,即使是我自己的良知,冲动,愚昧,骄狂……也不能阻挡身为炽天使长的米迦勒去执掌他所应坚持的正义,在神所赋予的道路上,我不会偏离,哪怕一指宽的距离!”
“俯瞰众生,战火缭绕,然而今天不是我们伸张正义的时候,”他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继续说道,“今天的传说属于他们,我们登场的时机应在以后的篇章。”
“哼!”然德基尔故意冷笑道,仿佛是在嘲弄米迦勒,又好像是在迎合他的话。
“回白之月,主天使长。”米迦勒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遵命,我永不熄灭的光辉之焰!”
一层白光笼罩整个机体,仿佛化成了极光,在眨眼之间,机体就加速到了音速以上,仿佛完全无视惯性法则一般,天空不留下半点残影,连云层也未曾被吹散分毫。
“站住!这里已经……”
未等对方说完,维尔托克中尉面无表情的拔出左轮手枪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