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实是,你违背了蚀骨鸦不是吗?在布拉琪号上,还有你为了保护我们去对抗那个女孩儿……这难道都是纹心的命令吗?”
“如果是就好了,可惜纹心不是那样的好人,我想你也足够了解他了吧?事实是,无论纹心的指示还是蚀骨鸦的命令,都不能违背另一个前提,那就是洛花的心情,啊,这一点我似乎说过。讀蕶蕶尐說網”
布瑞吉特感到瞬间脱力,心情?这是什么?“你的意思是,你会违背蚀骨鸦来救我们是因为……”
“洛花说过,要我保护你们,如果失去你们她会伤心的。”慕容改平静的说,在这样说时,他的脸上浮现出难得的温情。
“因为这样的理由……”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就因为不想让妹妹哭,就甘冒生命危险?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我很矛盾。”慕容改说着站起身来,他背对着布瑞吉特,装作看着窗外的风景。
“什么?”布瑞吉特不解的望着他。
改沉默着,他似是在酝酿什么,片刻,他转过身,望着她,“海尼尔姑且不论,有一道绝对的命令摆在我的面前,也许你可以参考一下。”
“是什么?”心中的不安似乎忽然膨胀起来,面对着那张脸,布瑞吉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蚀骨鸦要我绑架你,这件事你知道了吧?”他问道。
“是的。”
“那么……”慕容改清清嗓子,“纹心让我杀了你这件事呢?”
“什……什么!?”布瑞吉特不禁声音高了八度。
“真的很矛盾,海尼尔姑且不论,现在可是有两道命令压在我的身上,而且全是针对你的,蚀骨鸦反正就那样了,虽然他们养育了我很长时间,我只能说很抱歉,但是如果和纹心翻脸的话,可就很糟糕了,这都要怪你下午的那场杰出表演,让我确定,应该干掉的人就是你了。”慕容改轻描淡写的说。
“慕容纹心?”这个从出生那天就认识的男人?他竟然要……
“洛花说要我保护你们两个,可是如果只能保护一个怎么办?丢掉你,保全海尼尔,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一个合理的方法,毕竟比起闺中密友,还是未婚夫比较重要吧?只要杀了你就一劳永逸,这不能说不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提案,卡里德弗洛斯的烈火蔷薇和卡里德弗洛斯的普通人,以慕容家的立场——啊,而且其中一个还和慕容家有婚约——不管怎么说,选择都很简单吧?”慕容改一边说着,一边玩味的望着她。
“是这样吗?”布瑞吉特短暂的惊诧过后这样说,“那么你想怎么样?”
“我?”慕容改的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不是戏谑的也不是勉强的,而是另一种。
他伸出手去捏住她的下巴,“如果要我选择,不是太困难了吗?”他在渐渐的贴近她,“充满诱.惑的,有吸引力的,还是这样的深夜里,两个人独处……”他的声音渐低,几乎成耳语,充满了魅惑。
“你这混蛋……”她呢喃道,此刻,布瑞吉特忽然不想听他的答案,只是不自觉地闭上双眼。
就在双唇即将贴在一起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哎呀哎呀,可以到这里就打住吗?”
慕容改猛地把手中的刀飞射出去,却只听一声闷响,刀子掉到了地上,站在房间角落里的那个人迈动脚步,走上前来。
银色的短发,银色的眼眸,如婴儿一般光滑洁白的肌肤,长相中性,美的虚幻,炫目,仿佛将要融入月色一般。
“是你呢?”慕容改站起身来,布瑞吉特则有些窘迫,她真想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卡里德弗洛斯的烈火蔷薇现在看起来更像一朵娇艳的月下美人,这样的绽放是因为哪里的黑蝴蝶吗?”日轮语调轻缓,仿佛在读一首诗。
“真是不解风情的毒蛇啊!”慕容改口气恶劣的说,“你从一开始就在这里呢?还是才刚刚到来却没有敲门呢?不请自入?嗯?”
“呵,”日轮轻笑道,那笑容看起来居然纯真无邪,毫无心机,“应该说,我不是刚到,也不算一开始就到,不过关键的东西都听得一清二楚就是了。”
布瑞吉特站起身,她总觉得自己的脸上现在还羞红一片,“日轮,看来你也欺骗了我们卡里德弗洛斯家。”
“啊?”日轮故作无辜的望向她,“亲爱的卡里德弗洛斯小姐,这样说不是很不公平吗?我呢,最多和慕容少爷一样,除了没有说的东西,其余的都是坦诚相告哦,没有说过任何谎呢!难道,我们两个你要差别对待吗?”他暧昧的眨着眼睛。
“日轮,你真是个混蛋呢,当然,也许比我好很多。”慕容改挡在布瑞吉特的前面说道,“你的秘密没有人感兴趣,不过我倒是很有兴趣想看看你的身体构造呢,对了,听说你的心长在膀胱上,是真的吗?”
“呵,谁知道呢?也许我应该去做个检查?”日轮说着又天真无邪的笑起来,“不过慕容少爷你可是一点也不混蛋,倒不如说,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呢,只是你不觉得自己太儿女情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