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我推荐谢斯塔·云裳前年主演的《黑白恋歌》,在下认为那是最赞的一部……”
直到浴室响起花洒的水声,桑扬沙才静静退出房间,坐在客厅看沙利尔给他推荐的浪漫爱情剧。
那个女孩儿到底是什么人?能把“七王”之一的沙利尔伤成那样,还逼迫他不得不使用“真正的邪眼”。
问题在心中萦绕不去,连电视上在演什么他都没有太在意。
明亮的阳光投入昏暗的卧室时,慕容改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全身不能动弹,奥萝拉造成的伤口被用心的治疗过并很好的包扎起来。
“我就像个垃圾一样自生自灭,”他自嘲道,“不过好过让这眼睛看遍世上所有的垃圾再走向毁灭……”
“这算是你高雅的修养吗?还是无聊的牢骚?”一个声音传来。
布瑞吉特手捧一束鲜花走了进来,她将花束插入花瓶中,然后转身凝望着躺在床上的慕容改,她的脸上有几分倦意似乎没有睡好,脖子上还缠着绷带,不过除此之外,她的样子还是很健康的,身着一身宽松的家居装,金色的卷发在脑后绑成马尾,看来淡雅而又不失妩媚,完全不是平时那种威风凛凛,趾高气昂。
“我在想你也该醒了。”她说着拉过一条椅子坐在床边,“昏睡了一天一夜,再不醒你就真的成垃圾了。”
“这么久,难怪脑袋像被咬掉一块似的,难受……”
“你的命能保住几乎称的上是奇迹了,手臂的伤也没有大问题,只是因为关节重新移植过,近一个月时间会不太方便。”
“你怎么在这儿?”慕容改有气无力的问道。
“这里是我家,我出现在这不是理所当然吗?你的住处一个人也没有,而且我有看过。那里……”布瑞吉特斟酌着该怎样说,“那里似乎不是很适合养伤……”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那里根本不像人住的地方,猪窝也比这强。
布瑞吉特的话让他想起了龚特尔,他难道也不在公寓里吗?
“红鹰……阿尔贝里希他也不在吗?”他小心问道。
“谁?”布瑞吉特没有听清楚。
“我的表哥,和我住在一起。”
布瑞吉特依稀记得这个人,“没有,你的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原来如此,那样说来,那家伙不是事先得到消息跑路了,应该就是先一步被“清洗”了。
布瑞吉特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只是看,不觉得无聊吗?”虽说一身是伤,他那双眼睛却滴溜溜的乱转,“不如,做点有趣的事?”
又开始了,布瑞吉特心里叹了口气,却故意挑逗的说:“比如呢?”
“比如……”慕容改故意拉长腔调,暧昧的眨眨眼睛,“需要拉上窗帘不能被别人看见的那种?”
就知道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现在他的这一身的伤痛让她的那些故有的偏见丢弃了很多,反而对这个人的本性有了某种程度的把握。
顽劣,说他是个青春期的逆反少年都不为过,恶劣的玩笑很多,但是实际上,也仅仅是顽劣少年的水准罢了。
布瑞吉特难得露出宽慰的笑容,在她的记忆里,她的弟弟海尼尔从来不曾有过这些顽劣,而恰恰正是如此,姐弟之间虽然不算有什么隔阂,却总是缺少了一般姐弟的亲密。
拿起水果刀,熟练的削着苹果。
“再胡说八道,就用这个把你的嘴划开。”布瑞吉特挥了挥手中的刀。
“真是吃惊,”慕容改说,“你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削起苹果却很熟练!”
“说来丢脸,”布瑞吉特一边削一边款款的说,“以前我很羡慕那些在亲近的人生病时能在身边照顾的女孩儿,所以经常偷偷练习削苹果,还常常盼望海尼尔生病呢!”
“该说可爱呢,还是可怕呢?你居然这样期盼自己的弟弟……”慕容改略带嘲讽地说,布瑞吉特但笑不语。
温暖的日光投下斑斑的窗影,轻柔的海风轻轻舞动着纱帘,不远处的海浪拍击着岸礁,少年斜倚在床上,因为伤病,面色未免憔悴,但是脸上却带着难得的宁静,少女沉静的坐在床边,静静的削着苹果。美景如画。
“看,”布瑞吉特手指夹着苹果的梗,皮像橘子皮一样层层下落,“如何?”
“真像变魔术……”慕容改微笑着,他暂时卸下心中的防线,表情异常的柔和,倒不如说有些脆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