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兰气恼之余,不得不急着想出办法。对她来说,解救这名身陷艳阵的单身青年,实在刻不容缓。(虽然,人家吴得志不一定希望她的解救。)她苦思冥想,一下又被那厨房看到了。杜若兰突然心生一计,笑吟吟地面向她……
在置屋里的大厅里,华灯初上,一片歌舞升平。对吴得志来说,实在大饱艳福了。如果说,白天艺伎们的团体表演让他领略到艺伎的悠久历史与艺术底蕴的话,那么晚上的表演内容,根据樱桃喜子小姐的说法,就纯是个人特色展示,绝对是千载难逢。
这还得有赖于小百合前辈的赏识和提携,她居然向这个异国的年轻人提出这样的建议:在今晚,我会安排一场真正的艺伎竞赛,让置屋里每一位艺伎拿出自己最特色最擅长的本领,看看谁能技压群芳,成为新一代的花魁。当然,吴得志小朋友你就是评委之一!
这个消息一经宣布,就如同油炸开了锅,年轻艺伎们莫不群情热烈,互相奔告,如同过节日一般。吴得志感到每一个迎来的艺伎,她们对自己的眼神都有不一样的摄人神采。这种精雕细琢之美,是历经多少年功底和天赋训练之后才浑然天成?
“呵呵,得志君的到来,可谓令本屋蓬荜生辉啊。看,我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热闹的气氛场面了!”小百合前辈不知是感慨还是故意调侃,总之令到身为晚辈的吴得志反而感到不好意思。他皱了一下眉头,终于忍不住地问:“前辈,我实在想不明白。我只是一个有幸进入贵院的初生之犊,为何你对我这么抬举?”
说来奇怪的是,经过不多的相处,小百合前辈与吴得志似乎已是很熟络,如同忘年之交。她凭着简单的汉语,能与吴得志作显浅的交流。不过,她此时却是微笑不语,由樱桃喜子代为传话:“得志桑,小百合前辈欣赏你的地方,不能一一细说,或许你可以说是缘分使焉。而且,这种缘分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那我该要怎么做,才能报答得起这份小百合前辈对我的知遇厚待之情?”吴得志一问,反而引起小百合和樱桃喜子的掩嘴而笑。笑不露齿,是古代美人的美德。想不到在她们身上很好地继承下来了。
“好好欣赏艺伎的无限风光,能吸收多少就多少。这就是你对我的最好报答!”小百合前辈看似轻描淡写却实是力重千钓的话,顿时让吴得志感到责任重大。眼见人影浮动,艺伎们忙碌准备,一片令人眼花缭乱。吴得志心里有所不安地说道:“小百合前辈真的让我从她们当中选出一人,作为花魁吗?我才疏学浅,恐不能一人胜任。”
想不到樱桃喜子善解人意地说道:“放心,小百合前辈自有安排。她已经请了两位多年好友,前来辅助后生。你大可不必顾虑!”吴得志一听,有点奇怪了,小百合前辈究竟会请来什么神秘嘉宾呢?而且,让他们来跟自己平起平坐来做评判,实在大匪夷所思了!
恰
巧,这时有小艺伎来报,说有贵客到。樱桃喜子接过拜帖一看,点头道:“小百合前辈请的客人来了。快快迎进来!”随之,小艺伎急忙跑去开门,樱桃贵子对小百合前辈附语一下,小百合点头而笑。笑得意味深长!等到吴得志看到贵客进来的时候,可谓一惊一喜。原来,小百合前辈请的两人,一是渡边先生,另一个则是松山内造。这岂不是冤家路窄呢!他处处封杀,不让自己沾上香道,可是偏偏却是在全日本最慕名的艺伎置屋中深造,不知松山内造会作如何感想!
而渡边先生身边随行的是高桥津子,他们对吴得志自然报以微笑。那个松山内造见到吴得志,则是果然惊讶万分,他以仇视的眼光盯着吴得志不放,连基本的礼貌也不顾了。吴得志也不理会他,反倒是松山内造身边陪行的那个女孩子却让他记忆犹新。她就是上次香道表演的那个和服梅子少女!
小百合前辈以雍容华丽的姿态,迎接二位旧友。看得出,他们之间很熟稔,甚至是连彼此对视的眼神也特别厚重。“三十年间,弹挥一指间,岁月如白驹过隙,真是快得惊人啊。”渡边满生感慨。小百合浅浅一笑:“渡边君是风采依然,我却老了!上天是多么不公平。”
那松山内造家元见小百合和渡边先生了聊得火热,也顾不上吴得志了,他插嘴说道:“小百合啊,我的小小百合,我说你才是最没有变化的人,丰神逸秀,果然是艺伎之中花魁的花魁!”小百合前辈转而妩媚一笑:“家元又取笑小百合了。我都半老徐娘呢,还敢当花魁?”
“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花魁,渡边先生不敢说,可我敢说!呵呵!”松山内造大笑之下,声震小百合与渡边两人之间,犹如一股洪流冲击着大坝,掀起无数波澜!一下,似乎小百合和渡边先生都有点神色不自然。樱桃喜子忙着招呼他们就座,斟茶递水,以柔情化解尴尬气氛。
趁着这机会,高桥津子悄然拉了一下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