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手舞臂,样子与先前庄重形象大为不同。吴得志见他有意询问自己,于是上前冼耳恭听。高桥津子告诉他:“得志君,渡边总裁问你,究竟有没有学过香道?”
吴得志答道:“我并没有专门学过香道,不过,香道源于中国。肇始于春秋时期,兴起于汉代,遍及于大唐,鼎盛于大宋。只是到了清末,因为国势衰退,士大夫阶层没落,再也没有人关注香道。以致中国香道失传,令人扼腕。我也是研究香水,才对香道略有研究。”
高桥津子点点头,又问:“那你认为岛国香道如何?”吴得志说:“岛国香道,承传于中国,但是却能保留下来,弘扬至今。对于香道的发展来说,可谓善莫于大焉。虽然,岛国香道拥有其自身的文化特色。但是,我认为,岛国香道其实与佛学之道息息相关的。所以,本质上,它是与中国香道并无二致。”
高桥津子笑眯眯的,将吴得志的话,说给渡边总裁听。老人频频颌首,点头示意。然后,高桥津子又得到授意,对吴得志说道:“那么,得志君,你认为东方香道,比之西方香水如何?二者是否到达登峰造极?孰优孰劣?”
吴得志恢恢大度,自有一股精神气爽之姿,声音洪亮地说道:“西方香水,不失奢华,视物质为追求境界;东方香道,则是追求精神体验,香道可以怡情,可以养性,修炼身心。功德无量。总而言之,香道养神,香水养鼻。我以为,未来香水必是由香道独领风骚!”
吴得志的话,有如天破天惊。在会场之中,掀起了一阵巨大风暴,人们纷纷争论,对东西方的香道香水,说出不同见解。在这当中,却引起了一个外国人的暴怒,他狠狠地掐灭了香烟,瞪着台上的吴得志。
“呵呵,哟西!得志君。”渡边老人兴奋地叫着,好象认为他的话,正是对唐俊狂妄无知的最好反击。然后,他一再指指着那个美背上书“渡”字。吴得志心里的想法得到印证了!高桥津子朗朗地说道:“得志君,渡边先生的意思是,请你争渡。代表香道与西方香水比试一下。争渡先者,就能服众了。”
杜若兰没想到,渡边总裁此时会全力支持吴得志与唐俊的比试。显然,这是节外生枝,但同时也是对吴得志的信任。因为他将两人的“争渡”视为维护香道在西方香水界的尊严之战。这是何等的魄力?他没有门户之见,胸襟足以令人敬仰!
“得志,你的机会来了。唐俊欺负你久矣。如果在如此瞩目的场面上打败他,就定能扬眉吐气。有岛国生姿堂给你打气。你不要顾虑太多!”杜若兰催促吴得志说道。吴得志笑了一下,提醒道:
“真的是这样吗?渡边老人并没有让我代表岛国香道。如果我胜了,那么岛国香道就可吐气扬威。因为,目前以岛国香道为香道大派;如果我输了,也无关要紧。因为我不是代表香道。但是,又可解决了汤臣集团与生姿堂的矛盾。如此一来,不是一举两得?”
杜若兰一听,果然如是。不得不叹:“唉,这事是战是降,还是由你决定吧!毕竟,你已在渡边面前证明自己。到了这份上,你没有必要犯险。”吴得志沉吟了一会,最终眼光,还是落在那个美背上“渡”字。杜若兰一怔,得志笑道:可他不敢渡。
“唐俊先生,我们的渡边总裁同意了贵方的要求,你可以和吴得志先生来一个公平的比试。只要你赢了,你就能夺得三生之约香水的代理权,如果输了呢。那么请你收回刚才你对岛国香道的肤浅看法!”
唐俊一时心虚,他再无借口,不能推诿。但是,如果与吴得志一战呢。自己又没有十分把握的胜算。这样,他是万万不能冒险的。争一日之长短事小,为一时之气丢失自己的大好前途,那就划不来了。
正当唐俊迟疑的时候,他忽而看到了墙角上的一个身影。那人向他在示意,唐俊如获至宝。是他,就是他!唐俊雀跃不已,他飞快在汤姆主子面前附语一下,汤姆先生不住点点。
于是,唐俊就重新趾高气扬地站在高桥津子面前,大声宣布:“高桥津子,我方同意你们的提议,决定和吴得志比试一下。如果哪一方胜了,就是取得三生之约的代理权,大家当做见证。如何?”
大家听到了,都轰然叫好。想起这一场由东西方有关香道的对决,大家感到既新鲜,又刺激。所以特别兴奋。“唐俊怎么会答应呢?明明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嘛。”杜若兰疑惑不解地问,吴得志也一片愕然。
“难道他自恃如今的香水修为,比你还高?不对,他肯定是认为你还是个嗅盲。咦,他明明知道你恢复过来的。唉。”杜若兰在患得患失,担心之情表露无遗。“不用过虑。唐俊为人我很清楚,他处处心机。看来,他可能是得到帮手了。”吴得志轻松地说道。
果然,唐俊向墙那边招手,倏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了!他皮肤黝黑,头戴盘巾,耳穿黑环,让人有说不出的怪异。唯一让人估计他来历的是,他身穿一件有民族特色的披纱。显然,他是一个印度人。可是,一个印度阿三为何出现在这里?
“渡边先生,请容我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我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