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已在我身上领略奇楠香的妙处,不过点燃之后又是另一种风情,不可错过:第一香是檀香,我所选的是被佛教称为牛头旃檀的白檀香,乃出产自古印度的北俱芦洲秣刺耶牛头山;至于龙涎香,则是更为罕见,并不是你们中国人常用的龙脑香,而是取自抹香鲸的肠内分泌物,从鲸口吐泡沫而出,大海中漂浮,故可遇而不可求;麝香取自野生雄鹿,以冬天和初春交配季节猎取为上乘。”
“如此四大名香,香味各异,如何调和,发挥其最大味力?”吴得志顿悟道,也许只有深入探讨香道,才能集中注意力。真是少一份定力都不行,吴得志感谢与八公相伴苦行的日子了。
“是吗?”高桥津子装傻,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吴得志继续吞吞口水说道:“要知道,香并不是越贵重越好,由于不同的香气有不同的特性,所以要注意互相调和。床中这样名贵的香气,各自成能一方霸主。但是,我闻到的却是和谐协调,如琴瑟相鸣,异常难得。大师,恕我鼻拙,莫非另有玄机?烦请赐教。”
高桥津子微笑,轻声浅笑:“何必大师来,大师去?人家只是津子。珍馐美肴,当然不光有稀罕食材就行,最讲究的,当然是要有高明的厨师在执掌调度。这四大名香,对于香水界中人来说,不啻是饕餮大餐了。得志你要记住,这是我专门精心为你炮制,针对你的嗅觉失灵而设计的芳香疗法……”
“芳香疗法?”吴得志恍然,芳香疗法,古已有之。源于文明古国,却盛行于西方。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在这样情况下,接受近乎奢华而又受虐的芳香疗法。“高桥津子也是芳香疗法师么?”吴得志谨慎地问一下,以示澄清眼前二人的暧昧关系。
高桥津子抿嘴笑了:“这有区别吗?难道你以为我是个神棍,专门利用芳香来占你便宜?”得志被噎,嗫嗫嚅嚅应道:“哪里?我占你便宜才对。哎啊,不对,我们……。”“嘘!”高桥津子一下子用手指封住他的口:“我们互相探讨香道。”
吴得志不得不点了点,高桥津子正色:“吴得志,这里所费香料,昂贵无比。我希望你专心一致接受我的治疗,不能左思右想,顾虑重重,否则不但达不到效果,还会落得暴殄天物的罪名,必受天天谴。”
吴得志认同,却嘀咕说道:“津子大师,你的说法我知道。我会尊重香料,会尊重作为香疗师的你,不过,你可不可以也尊重我一下:不要动手动脚,行吗?”
高桥津子微微变色,斥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芳香疗法的精髓在于,被施香者全身放松,达到忘我境界。这样才能与天然香料亲密亲触,你不除你衣服,如何让你享受香气包围无间亲泽的乐趣?又如何达到香人合一的最佳效果?!我是医师,你就要听我话。”
见吴得志依然不屈不挠的样子,高桥津子索性敲他脑瓜,反反复复教诲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所谓风动幡动,皆为心动。为什么你们男人总以为男女一起就是想得那么肮脏猥琐?!没有纯洁的东西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请你纯洁地看待我们的关系。”
“好吧,我听你的。好给小弟一点颜面。”吴得志举手投降道。“放心,我对你没有兴趣!”高桥津子脱口而出。“咦?大师,津子小姐你不会也是胡思乱想……”吴得志抓住机会反击。
高桥津子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恼羞之余,当即将吴得志身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地剥下,只剩下一条内裤。高桥津子突然盯着,认真地感叹:“噢?还有黄色的污迹耶,得志先生这些年来作为孤独的男人,只和一只宠物八公相依为命,你实在辛苦了。”
大师果然眼毒啊!小心得红眼针。吴得志一下捂住下面,大叫:“哎!这与疗法无关。津子大师请言归正传。”见揶揄得手,高桥津子马上咯咯直笑:“好好。这么害羞做甚,又不是处男!看来真要让你经受香水沐浴,香气薰陶,以去除坞垢,净化身心效果!”
此时高桥津子说毕,当即盘腿而坐,口中念念有词,双手舞动,状若飞天,翩跹非凡,十分好看。刹时之间,纵是嗅觉不敏的吴得志,也仿似看到了四周香气环动,象四条真龙一般追随,环绕在身。深深一吸,无数的香水精灵调皮地钻进自己的鼻膜,沁人心脾,惬意无比。
此情此景,吴得志又再一次想起了自己敬仰的香水大师卡斯帕罗瓦瓦努的原话:大自然界的香味,是自由翱翔的精灵,她们不会听从你妄意的驱使。唯有施展魅力无边的香水法则,才能让她们俯首称臣,甘愿听命,方乃为香水王国的无敌之师!
“真帅!”吴得志不禁由衷赞叹,虽然他不知道究竟高桥津子有没有达到卡斯帕罗瓦瓦努大师所说的境界。得志的惊赞,使得高桥津子憩美的脸上犹如水平如镜的湖面被泛起了一阵绝美的涟漪:“谢谢夸奖。得志先生,以你的天份,你将来一定会超过我的。”
高桥津子额上沁出汗水,仍款款地说道:“珍珠只有深藏于海贝之内,不见天日方能发出璀璨光芒。得志先生,你我有缘。我会全力帮助你!”“谢谢津子大师的倾力相助!”吴得志突然感受到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