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很多这样的枪,但似乎不太倚重”,我若有所思的说道。
可不是吗?我碰到过的狙击枪除掉我们手里的这两支,也足有十多支了。真要是充分利用起来,确实是不可忽视的恐怖力量。所以很纳闷他们为什么没有好好使用,零星派出的狙击手也似乎都不算顶尖高手,说明这方面的训练也是很缺失的。
我的理解是这样的:相对而言,狙击更适合防守,从大局来看,攻方都在明处,防守的一方又更熟悉地形,开展有针对性的狙击非常有利。如果是攻占阵地,自然还得是炮火和冲锋,狙击枪尽管能够造成伤亡,却无法控制局面。但是作为防守的一方,不时狙杀敌人,却能够给对方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能够延缓对方攻势,甚至打断对方的部署。
越南这么多年嚣张得十分过头,一味注重进攻,所以不太倚重这类武器。
我已经感叹过无数次命运不公,但这样想起来,老天还是挺照顾我的,若不然,就我这蹩脚的狙击手哪怕像传说的猫一样有九条命,怕也早就横尸山野了。
“他们亏大了”,三只眼又感叹了一句。
“人家才不在乎这几支枪,都是有人送的”,我冷冷的说道。
“不是,那个教官被你杀了,这可是大损失,这种枪没人教真难上手”,他解释道。
无可否认,他说得很有道理,一个教官,最多半个月就能带出一批能够上战场的狙击手,所以,教官被杀,不能不说是一大损失,尤其是对于严重缺少这类人才的越军来说。
“不对啊,有个问题”,三只眼又打断了我的思忖。
“怎么了?”,我问道。
“你是怎么学会的?”,他一本正经的问道。
“自学”,我答道。
“哇,天才师傅啊”,他很惊讶的喊道。接着就死缠着要我说说是怎么自学的,我只好简要的说了在岩壁上画个“九饼”,然后借着雷声的掩护来练枪的事,他听得很认真,末了又感叹道:太牛了,太天才了……。
“跟你商量个事呗”,他见我没有再接他的话茬,又一本正经的问道。
“你说”。
“你以后还会教别人狙击技术吧?”。
“我怎么知道,有机会当然愿意教战友啊”。
“那你要记住一件事”。
“什么事”。
“告诉他们:第一大师兄名叫三只眼”。
我彻底无语,他竟然一本正经的整出了这么一套无厘头的说辞,简直就是个冷笑话。
“你想得美”,我冷冷的说道。
“这是事实”,他语气坚决。
“能活几天都不知道,还在乎这个”,我的语气有些懈怠,表示不愿再继续这样的话题。
“不,你不能光荣,你是个宝贝”,他依旧态度认真的说着。
“能卖很多钱?”,我不经意的反问道。
“很值钱,久经战场的天才狙击手,市场上可买不到的”,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别闹了,休息吧”,我强行中断了这个话题。
“你休息,我警戒”,他说道。
我不再搭理,把把脑袋埋在臂弯里开始睡觉。
搞不清是夜里什么时候,三只眼突然摇醒了我,见我醒了过来,立即用手掌捂住了我的嘴。
三只手电的光排成一排从我们所在的山腰下边穿过,三只眼是担心我一醒来就开口说话,那样就会被察觉,所以用手捂住了我,此时才慢慢松开。
“你说是什么人?”,三只眼悄声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只好用瞄准镜去看,后面的手电经常会照到前边人的身上,看不清楚具体,但可以确定他们是士兵,是越军。
“越军,总共四个”,我悄声的说道。
“怎么办?”三只眼着急的接着问道。
“开枪吧?”,他像是决定,又像是询问。
“不行”,我说道。
“为什么?”。
“他们发现之后就会关掉手电,我们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我悄声的解释道。
“那怎么办?”,他更加着急了。
不难想象,他很想做点什么。这似乎是一个士兵发现敌人后的条件反射。
“别急,跟着他们”,我说道,同时稍微收拾了自己的装备,开始行动。
“被发现怎么办?”,他依旧很着急。
“不会,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他们有四个人,相互之间存在干扰”,我解释道。
我们开始跟随他们,但并不是跟在他们身后,而是在山腰上横行,远远的盯着在山谷里穿行的亮光。
这一跟就是跟到了天将亮,他们在山谷里停留了下来,开始做短暂的休整,我们终于可以从瞄准镜里查看他们的装备。
“有电台,侦察兵,是炮兵的”,三只眼很快做出了判断。
我仔细一看,可不是吗,两个士兵背上就带着三脚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