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去找她”,我说道,看着她不解的神情,我继续补充道:“别外面打仗了,我们还不知道”。
“那不是更好,外面天下大乱,我们新婚燕尔”,阿媚露出一个调皮的鬼脸。
我没再说话。暗暗提醒自己记住:“下龙湾夏渔村,雪梅”。同时又感叹雪鸳的用心,换个名字竟然带“梅”,她的胸襟让我叹服,也为之百感交集。
“你现在应该高兴,她安定下来了,不是吗?”,阿媚见我眉头紧锁,凑过来安慰道。
“你不懂”,我冷冷的回了一句。
“我怎么不懂,不就是因为孩子吗?”,她嘀咕了一句,接着又像是感叹道:“雪鸳姐真幸运,这么快就有了孩子”。
这个女人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我冷冷的看着她,渐渐地,她被我看得很不自然了,又换了语气问道:“你是不是很卖力气,要不,她怎么就有了啊?”。
“有毛病,你是不是也想怀孕啊?”,我没好气的顶了她一句。
“哎,几乎每回都是我逼你的,你不情愿,我怎么坏的上哦”,她略带埋怨。
“千万别,你要怀孕了,我会更担心”,我说的是实话,阿媚是个很难独立照顾自己的人,她可不能像雪鸳一样能够冷静决断,而且敢于面对。
“我决定了,怀不上就不让你走”,阿媚却没有明白我的真实意思。
这样的对话总算告一段落了,然而她却很较真,吃过晚饭后就洗干净了身子过来黏我,被我冷冷的推开了。局面一时有些尴尬,我担心她会难堪,就冒出了一句:“你之前和客人在一起,也这么主动吗?”。话一出口我就埋怨自己又愚笨了一回,她已经决定和之前的风月断绝了关联,我又何必老提这个叫人难堪的话题?
“你想听吗?”,她轻轻的问道,接着就自言自语似的说了起来:“一般的客人很好应付,说几句露骨的话,装几个表情,然后故作陶醉,大叫几声就完事了;难缠的就受点苦,仅此而已”。
阿媚的话让我萌生另一个想法,那些花了钱来逍遥的主敢情也是在被她们这样的算计,还真难说到底是谁玩弄了谁。
“你还是嫌我,对不?”,她突然认真的问道。
“可我心里是干净的,对你是认真的”,不待我回答,她就开始强调道。
“不说了,我、我只是担心雪鸳”,我解释道,同时抱了抱她,总算应付了过去。
一连几天,只要她有相关的表示,我就找别的话题岔开了。雪鸳的纸条激起了我很多考虑,思想一旦回归现实,我对自己和阿媚这种荒诞的关系开始疑虑,也只能暗暗提醒自己能避则避。
某天夜里,阿媚故技重施,只穿着一件宽大的外衣在我面前晃荡,见我毫无表情,就一本正经的和我并排坐在床边,开口说道:“你不要想那么多,我也图不到什么,这辈子就算毁了,遇到你,就想多开心几天,哪天死了,也不觉得太亏。你不用在乎自己心里怎么想,就当我还是以前那样,就是一个妓女,没什么别的讲究,只要还喜欢我的身体就好。我知道你惦记着雪鸳,你可以把我当她,你看我穿这衣服像不像她?”。
我转过身子才发现这家伙,竟然找出了一件雪鸳之前穿过的衣服套在身上,女人的心计真是莫名其妙。
见我毫无反应,她只好悻悻的去整理床铺,趴着身子在床上转动,她放松的低垂着腰,显得臀部高高的撅起,宽大的衣衫也只遮住了腿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姿势让我萌生起冲动来,等到她刚好把撅着的肥臀朝向我的时候,我突然伸手把那衣衫的下摆掀到她腰间去了。
她就势趴得更低了,污言秽语开始从她嘴里断断续续的吐出。渐渐地就只剩下了搏命似的嘶喊,时而低沉压抑,时而高亢激昂。最后彻底瘫倒了,身子不可控制的抽动着,我并不罢手,直到她失去叫喊的气力,指尖把原本就有些许裂口的被单抓烂了很多个窟窿。
许久之后,她才逐渐恢复了意识,像个没睡饱的孩子往我身边蠕动。
这一次,充分说明:男人的理智是极其脆弱的,一个妖娆的女人加上一个诱惑的身姿,如我这等凡夫俗子就只能缴械投降,接受沦陷的结果。
“你真是个妖精”,看她稍稍清醒后,我略带埋怨的说道。
天气似乎在明显的好转,我们这个世外桃源终于迎来了一位客人。是一个老年的男子,带着一个十多岁的男孩。他们是过客,在山野里走迷了方向撞到了我们的居所。
给他们一些吃的之后,我开始打听一些消息。
他的回答让我很振奋,据他的说法,真的就要打仗了。他说是政府让他们离开边境的,说中国在边境调集了很多军队,就要打过来了,他们原本的村子现在都由越南的军队驻扎了。
我反反复复问过之后,他们就继续上路了,目标是一个遥远的镇子,那里有他们的亲戚。
阿媚在他们走后陷入了沉默。她或许意识到了我问那么多问题的目的,也或者猜到了我接下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