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问,等着看吧,他们能够去的地方,我就能够去,彼此都是不能见光的身份,我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很多东西都被抛弃了,连同实在破旧一些的被褥,也或许是体积大,不方便带,惟一没被落下的恐怕就属枪和子弹了。
每个人都抗着一个很大的行包,都是用被单子裹起来的,艰难的在山林中的小路上行走,树枝不时拉住了行包,就得退后几步,再小心翼翼的通过。
距离不算太远,一整天的行程,我们来到了一个村子。位于两个山坡结合处的一弯平地上稍有规则的排列着七八户人家。通往村里的路隔远了就根本分辨不出来,那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
我们径直走了过去,心底暗暗琢磨哪一间屋子会是我们接下来的藏身地。然而瘦长的家伙却带着我们直接穿了过去,并没有在村子里停留。直到越过村子之后,再走出几百米,紧靠山坡的地方有一间青瓦房。
围墙围成一个不小的院子,房子是两层的,下面一层没有划分,摆放着很多桌子、椅子,有段时间没人打理了,灰尘遍布。有一道楼梯通向二楼,上边全是一个挨一个的房间,数了一遍,共有十二个。里边的摆设也全都一样,一桌子、两凳子,一张带纱帐的床,壁上一两幅强装文雅的粗俗画。
我突然明白了,这房子不管布局还是里面房间的设置都与丑陋汉子所在的那栋房子很类似,只是没有那么繁华、喧嚣,在青山掩饰下显得冷清。
房子的后边连着一个砖瓦搭建的简易棚子,设有锅灶、堆有柴火,该是厨房了。
看着女老大和瘦长的家伙围着房子里里外外看了很久,矮粗的家伙已经收拾出了一张干净的桌子,我们围坐了下来。从他们的言行之中,我明白:这房子是我们的了!
应该是瘦长的家伙联系购买下来的,按这房子的模样,之前应该是个饭庄、酒家之类的。但在这么一个小的村子边开设这样规模的饭庄,怕是脑袋挨了枪子了。更何况这个国家长久以来都在集中力量投放到战场,民间哪来繁华的服务设施?百姓也没有享受的钱财啊。我见过他们最繁华的地方就是丑陋汉子的“娱乐城”了。可那并不是正经的营生,肉体生意是哪个年代,任意社会背景下都存在,且越是乱世越是猖獗的行当。
我开始有些担忧,担心他们买下这里也是为了打造一处风月场。因为只是栖身,根本不需要这么大的房子。但这种担忧并不明确,因为这儿地处偏僻,似乎并不适合。
他们的讨论进行了很久,能听明白的少数言辞也并不能使我理解其中详细。再说,我丝毫不在乎他们讨论的是什么,对于我而言,只要有个栖身地就行,相比较而言,这儿可比山洞强太多了。
然而分配房间的时候,我开始诧异。女老大一间,我们三个一间。什么逻辑?这么多的房间?为什么还要我们挤在一起?我表示了疑问,随后看见他们轻松的笑着,进行了简短的沟通,于是我就得到了特殊的优待,有了一个自己的单间。但疑惑还在,瘦长的家伙和矮粗的家伙还是挤在了一个房间,但我不好再问。
吃过晚饭,有三两个村民过来拜访。矮粗的家伙耐不住这些无聊的人情,拉着我去外面溜达。
村里面有一些灯光,但他似乎和我一样更偏爱黑暗。我们沿着一条小路往房子后面的山坡上走去。
很近,不过几十米就到了山坡上,本该漫无边际的夜幕被山坡下成片的灯光撕扯得支离破碎。
糟糕!我原本以为偏僻的所在竟然就在一个城镇的边缘。看起来,这城镇的规模并不小,方圆得有几里地的。这样一来,我们那房子完全可以是一家饭庄,只要有特色,这镇子上的人还是愿意溜达上来的,山路虽不便于行走,但距离很近,耽搁不了十多分钟的。
接下来的几天,冷清的房子在他们的忙碌下一点点的焕发出生气来,一点点的接近饭庄的样子。瘦长的家伙经常往镇子上跑,矮粗的家伙在女老大的指示下忙乎一些重活,同时也包揽了我们的饭菜。我特别的清闲,似乎因为沟通费劲,所以没有安排我干什么。多半时间里,我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惟一不满意的就是床上的纱帐是可恶的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