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你若不信,可以试试连续半个月不上床睡觉。
第二天,他们押着那两个倒霉的贼人来到坟前,重新给坟堆培了土,又烧了些香纸,要求那两个家伙跪倒磕了头,然后就放了他们,一行人又回来村里。这一切我都只是远远的看着,不曾靠近过去,那两个家伙必然对我恨得咬牙切齿,让仇人看清样貌并没有什么好处。
老头子也在坟前絮叨了一阵。回到村里后,在很多人的比划中,我明白那座坟里埋的人必定和老头子关系密切,而老头子也该算是这小村里德高望重之辈。接下来的几天,我尝试着帮老头子干一些挑水、劈柴之类的活。这简直是很必要的,因为老头子家里似乎只有一个老态龙钟得厉害的老太婆和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以及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我的帮忙自然也博得了更好的对待,老头子高兴不说,女人和孩子也渐渐愿意与我接近,比如我一口气劈完一大堆柴火的时候,女人往往会端一碗清水送到跟前。而孩子,只需要配合下他的调皮,自然容易亲近起来。
已经停留过好些天了,这天晚饭后,我独自在小院里盘算着离开的计划,猛然听得像是收音机的声音。
我判断的没错,老头子在屋里正摆弄着一台收音机。很大的个头,之前被一块碎花布盖着,我没能发现。这时候看见,猛然心头一动:或许可以试试能不能听到国内的声音,如果战争爆发了,收音机里一定有消息。而这里距离边境的距离虽然不太明确,但总不会相距太远,收音机是完全可能接收到国内信号的。
任何事情都不能操之过急,我并不能急于去摆弄这对于这个家甚至整个山村都算作一件贵重物品的收音机。但我有时间,为了信息多逗留一段时间是完全值得的。
我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更加卖力的帮忙干活,这委实是应该的,总不能因为一点意外得来的恩情赖着白吃白喝。老百姓的日子可都过得很踏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算是风雪天里出不了门,窝在屋里也照样的忙乎些永远忙不完的家务事,哪有吃饭不干活的理?再则,这一家子除了老人小孩,使得上力气的就一个女人,谁能不主动帮点忙呢?但这些天里,我在忙完一点事情之后,总是装作有意无意的靠近那台收音机,伺机摆弄摆弄。
这种蜻蜓点水式的摆弄完全是徒劳,若想尝试收到国内的声音估计得大费一番周折,这让我很苦恼。成天的装哑巴,也是一件累人的事。比如有一回,那孩子几乎将油灯打翻的时候,我就差点喊出话来。幸而之前漫长的胆战心惊留给我较高的警惕,没有犯下如此低级的失误。
约莫过去七、八天了,我在那台收音机面前还是一无所获,焦虑开始渐渐萌芽。这天黄昏,老头子招呼了村里的一些人来到家里,那女人也早早的准备好了满满一桌饭菜,酒自然也摆上了。看得出来,应该是个特别的日子。
饭吃到一半,发现这丰盛晚餐的主角居然还是我。他们安排那女人坐在我边上,然后是费劲的比划,我渐渐明白了:这女人是孩子的妈妈,是老人的儿媳妇,而那座坟里埋的就是老人的儿子,也就是这女人的丈夫、孩子的爸爸。至于怎么死的,我实在无法理会。
在我明白了这些内容之后,他们接着表达的信息就让我很纳闷了。老人走过来,拉起我和女人的手,让我们握在一起,我照做了。接着,老人拉过孩子站到我们中间,又是一番费劲的比划。我不太明白,就只是点头。然而老头子和其他人却似乎高兴起来了,频频端起酒碗向我示意。我不能说话,若要用哑巴的叫喊来推却喝酒似乎很影响气氛,所以只好一一陪着。女人不断的给我添菜,油灯下,那表情犹如青涩的少女。开始有一种预感:我可能对他们的重要意见在没有搞明白之前就胡乱点了头,一时又无法释疑,只能将错就错,乐呵呵继续应和着大家。
自酿的米酒在饭后开始体现出能量,浑身着火一般,脑袋也晕晕乎乎起来。熬到请来的村里人一一散去了,我已经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了,于是摸索着要去睡觉。然而老人拦住了我,将我引到了另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