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于此,她便已知足,就算奉献出冰清玉洁之躯体,也无怨无悔。讀蕶蕶尐說網
木公公离开南书房,骤然觉得天地一寒,顿时将双手缩在衣袖内,目光一敛,却看到秦不凡站在不远处,不由暗忖道:“原来是他。”
这些日子以来,他始终在猜测,究竟是谁在背后协助容仙,令她在短短数日之间便令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今日之事来看,能够带容仙进入南书房的便只有秦不凡了,恐怕当日要挟贤贵人的也正是此人。
在木公公的眼里,秦不凡只是个想要在神锋营谋夺一席之地的侍卫而已,却没有想到他的心机城府如此之深,竟然想要在宫中扩张权力,如今他已是皇帝李天策身边的大红人,如果再让容仙上位,那么他所依仗的便是整个大越,到时候恐怕连太皇太后都治不了他了。
一念及此,木公公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只觉得此人身上笼罩的黑暗越发凝重,既然他想要协助容仙上位,那么之前在贤贵人身上付诸的努力也就全部付之东流了,看来必须首先了解秦不凡的意图,然后再从长计议。
多少也在这皇宫内混迹了数十年,老谋深算、心机城府早已烙印在木公公的心里,他朝着秦不凡轻叹了口气,道:“南书房乃是历届皇上批阅奏章之圣地,秦大人这么做,未免太不合情理了。”
“有些事,皇上不想让别人知道,更不想让人说三道四,木公公是聪明人,应该明白。”
秦不凡六神无主的说道,只是心思已不由自主地落在神触境界的感知中,南书房现在在发生什么事,他一清二楚,鼻息间已能够嗅到那股浓郁的淫靡味道,而耳中也不断传来娇喘之声。
木公公摇了摇头,然后踩着满地积雪缓缓离去。
此情此景,秦不凡留在这里,多呆一秒便是感受到无穷的痛苦跟折磨,不知觉间双拳已攥紧,浑身的气机都在瞬息间发生着变化,他也渐渐意识到肉体与灵魂已不受控制,对身旁的侍卫统领沉声道:“在这里守护皇上,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要打扰,你们挺清楚没有。”
“是,秦大人!”那侍卫统领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个中缘由,拱手说道。
秦不凡微微点头,顶着漫天落雪茫然的走开,看着两边的披着白衣的假山以及那些美如仙境的荷塘,他心乱如麻地想着,不知所措,眼中满是容仙的身影,哪里还有半分景色,忽然间将眼前一名过路的太监撞到,不知什么物事叮呤当啷地撒了一地。
那太监看到秦不凡的服饰,匆忙将他扶起,道:“大人,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秦不凡摆手道:“是我走路莽撞,不管你的事……。”
“大人,你流血了!”那小太监惊呼道。
秦不凡皱了皱眉,只见掌心处被一块坚硬的石头划伤,几缕鲜血流下,那种冰寒的刺痛令他的头脑稍稍清醒,而心中的疼痛却又加剧,他觉得很可笑,堂堂武圣级强者竟然会被石头给划伤,也从未觉得玄鬼之体会如此的脆弱不堪。
原来在神触境界的效用之下,心境地变化竟然会对肉体形成如此大的影响,一念及此,秦不凡摇头叹了口气,忽然又闻到一股浓烈的味道直逼脑颅,皱眉道:“是酒?”
那小太监将满地的酒瓶拾起,道:“是犒劳那些侍卫的,打破了几瓶,不打紧,奴才这就再去取些来。”
“给我两瓶。”
小太监木讷的点了点头,将两瓶烈酒拿给了秦不凡,道:“天气冷了,这两瓶烧刀子可以为大人驱寒。”
“多谢。”秦不凡拿着掀开泥封,猛地灌了起来,他开始觉得酒精味道可以令思维变得迟钝,令脑海变得模糊,这样心中的疼痛便会随之削减几分,是以没有动用内力去祛除酒意。
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秦不凡大口大口地喝着,他不仅仅是希望能够麻痹,更想要去忘却。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一处凉亭前,而亭中站着一个人影,身穿着皇族特有的黄色长衫,但却不是象征着君主的明黄色,他负手站在凉亭中,一把雨伞放在一旁,白净的脸庞上那双十分有神的双眼在注视着秦不凡。
“庆玄。”秦不凡没想到太亲王庆玄会在这里,此时酒意袭脑,一步三晃地走入凉亭中,抖落了满身积雪。
庆玄瞧着他落魄的模样,皱眉道:“如今你已贵为三品侍卫长,此时正是要守护御驾,你却醉成这般模样,似乎有失身份。”
秦不凡冷笑一声,“那又怎样,有所谓吗,我来守护皇上本就是多此一举。”他似乎在说就算所有的侍卫都不存在,只有那太监房的老太监还活着,就没什么人能够掀起动乱。
“这玩意你很少喝的。”庆玄淡然道。
“喝酒,就是为了能忘记一些事情,若是要记得那么多事情,还为何要喝?”这或许是秦不凡有生以来头次醉成这样,以至于说话都有些胡言乱语。
庆玄注意到秦不凡手掌上的伤痕,道:“借酒消愁已经很伤身了,何必还要在天伤患呢?”
“我不是想弄伤自己,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