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两道人影一触即分,秦不凡感觉到整个右臂都要断裂似的,那股精纯无比的橘红色内劲仿佛贯穿了体内,撕裂了每寸肌肉。讀蕶蕶尐說網
而光头死囚的脸上也泛起了浓郁的血色,右手在瑟瑟颤抖着,目眦欲裂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沉声道:“没想到竟然是练就四条经脉的高手,果然是年轻有为。”
秦不凡紧咬着牙关,贯穿了四条经脉之后,他体内的精气神都趋于平衡,经过内息流转,很快就恢复了起来,道:“你的十二经脉也练就了一半,大家半斤八两!”
这半斤八两倒是说的不错,秦不凡练就的奇经八脉只有八条,而光头死囚练就的仍然墨守成规,将这十二条主经脉打通了一半,不过这也极为不易了。
闷油瓶站在秦不凡身后,听到他贯通了四条经脉,顿时波澜不惊的眼眸中泛起一丝愕然之色,只不过转瞬即逝,漠然道:“让开。”
秦不凡咬了咬牙,“这家伙实力太强,就凭你一人难以有所作为,合力猛攻或许还有胜算。”
光头死囚闷哼一声,再次出拳,这次拳意更盛,内劲流转之下,空气犹如被一道道利刃化成了无数整齐的格子,任何人踏入其中都会被绞成肉末。
“让开!”
闷油瓶很难得的怒吼起来,单手将始料未及的秦不凡揽在身后,剑锋吞吐,如一条满身火焰的蛟龙出渊,令满地的积雪于瞬间开始融化,那股特殊的内力犹如一轮炽热的太阳般凭空出现。
一剑沛然,到处都显现出焦灼的痕迹。
到了此时此刻,光头死囚原本傲然的双眼之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似乎从这股内力之中感触到了一些从未踏足的玄妙。
身前的锁链砰然化为齑粉,这些全都是精钢所制,在这剑意之中竟然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光头死囚双拳齐发,断然没有收势的道理,凝聚着精纯的内力与这股剑意硬抗起来,虚空中顿时泛起焦黄色的气流。
“好厉害的剑意,原来他也藏了私,估计练脉的境界不在这死囚之下!”秦不凡惊叹道。
就在此时,周围的丛林簌簌响动起来,数道人影腾空而至,手中或刀或剑全部都席卷而来,人人都是武士级别的高手,内劲驱动之下,威力更盛,而目标仅有一个!
光头死囚的瞳孔底色顿时勃发出一片血雾,本能驱使想要避开,但那沛然一剑却仿佛定住了虚空似的,竟然连脚步也挪动不了,只感觉到脑颅、肩膀、胸膛、大腿等部位被一柄柄利刃刺入,他已是练就了六条经脉的强者,原本肉身的强度几如钢铁,尤其是在肌肉、血脉绷紧之后,更是坚不可摧。
然而,这些刀刃之中所蕴含的内力却凶猛地撕破了这道防御。
“噗嗤!”
无数血线迸射而出,光头死囚也随之发出一声怒吼,浑身如铁皮般的防御立时崩溃瓦解。
闷油瓶目光一凝,似乎察觉到时机已到,内力如长江大河狂涌而出,真不知道他这单薄的身躯内到底蕴藏着多么庞大的力量,锋利的剑刃穿过他双拳凝成的内力屏障,径直贯穿心口。
这一刹那,仿佛时间都凝固了起来,秦不凡愕然看到那些原本销声匿迹的同伴。
被誉为狱锁狂龙的光头死囚眼神渐渐涣散了起来,掺杂着浓烈的不甘与绝望,但他却不得不接受现实,所有的生机都在极速流失着。
张褚重重地冷哼一声,一掌拍在他的脑颅上,就听蓬然声响,血花四溅,这两米高的莽汉身子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你们怎么才来,我们几乎已死在这里了,为什么不按照计划进行?!”秦不凡怒道。
张褚冷然道:“这本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其余一人笑道:“我们一直在等待时机,看不出来你们俩还真有两下子,要不是托住了这家伙,恐怕我们还很难将他正法。”
秦不凡心中一敛,目光瞥向面无神色的闷油瓶,暗忖道:“胡说八道,就算没有你们强行出手,我估计这家伙也得死在闷油瓶的手里,这家伙的剑法好厉害,到底还有多少底牌?”见到这一幕,他可不想在武试中遇到这样强劲的对手,否则就凶多吉少了。
张褚沉声道:“既然这些死囚已毙命,我们的任务也就达成了,现在进去解救人质吧。”在这位队长的眼里,显然极不在乎秦不凡与闷油瓶,他说着已带着众人走入破庙的大殿内。
庙宇里的山神静默的坐在中央,浑身布满了蛛网,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四周也覆盖着厚厚的灰尘,那些陈旧破败的装饰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然而,从山神雕像的后方传来一阵呜咽之声。
张褚对秦不凡说道:“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为什么是我?”秦不凡不服气道,他对张褚没有任何好感,反而带着几分憎恨。
“先前侍卫长封我为队长,如果我说你不服从命令,影响团队作战,你说结果会怎么样?”张褚语气平淡但颇显恶毒的说着。
“你……!”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