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人语气森冷的说道:“你放心吧,在名册上报朝廷之前,是需要都察院的身份核查的,我告诉那帮大臣,说你地身世不清不白,所以便把你地名额划掉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从此以后你就在赵府内好好做个称职的奴才,我也不会为难于你。讀蕶蕶尐說網”
听到这番话,秦不凡的脑袋犹如被炸开似的,有种眩晕的感觉,瘫软地委顿在地。
马夫人站了起来,从他的身边走过,在临走出大堂前留下了一句话,“既然是奴才,就要做好奴才的本分,要是让我知道你有什么出格之举,或许那位李总管在边疆之地会很欢迎你地到来。”
所谓“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的确没有错,秦不凡也没有想到这看似顺利的侍卫选拔计划会折损在这头阴险毒辣的胭脂虎手中,她只消几句话,便令这满腔的热血付之东流。
这区区三十两对他来说并不在意,只是失去了选拔资格,也就意味着婉儿将会在不久之后给那条阉狗做小妾,受到无尽的屈辱,对于任何折磨痛苦来说,秦不凡可以忍,但让婉儿流泪就不行。
不过马夫人没有剥夺他奴役总管的权利,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深夜,秦不凡独自走出赵府,迎着漫天风雪毫无目的的走着,此时已临近子时,街道上也变得冷清起来,唯有那些青楼依然亮着红红绿绿的微光,颇有几分温柔乡的味道。
但对这种情爱之事,年纪尚浅的秦不凡自然没什么兴趣,他的脸色很难看,内心在挣扎,辛苦筹谋了这么久,却掣肘在一个阴险女人的身上,这口气如何能够咽下,更何况婉儿下月就要入宫做小妾,除了成为神锋营的侍卫之外,没什么其他的办法能够挽救她的幸福。
在大越朝里,要么就成为身份崇高的神锋营侍卫,要么参加京都会考获取三甲名额,否则身在赵府之中,又有什么权力去阻止这场荒谬的婚事。
全无头绪的秦不凡走到了一条小巷内,时至深夜,这条小巷内依然热闹如斯,四周林立着赌坊、青楼,还有一些看上去极其简陋的酒馆。
忽然,一缕缕酒香从左侧的酒馆中飘了出来,遇风不散,犹如一杯醇酒,融化在体内,形成一股热腾腾的暖流,沁人心脾。
秦不凡抬起头,注视着这间名为“醉生梦死”的老式酒馆,门面简陋,破败的店门好像轻轻触碰一下就会断折,在酒馆外的旗杆上,斜挂着一条残破不堪的酒旗。
店门固然破旧,但酒香却是货真价实,秦不凡久久伫立在这,仿佛被那股酒香所禁锢了似的,难以向前半步。
“醉生梦死……是否真的能够醉生梦死?”
秦不凡摸了摸口袋中的二两纹银,最终屈服在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缓步走了进去。
酒馆内的设施很朴素,不过倒也干净,四周的酒桌上稀稀落落的酒客,他们或是身穿锦衣的权贵之人,或是衣着破败的乞丐,还真称得上是鱼龙混杂。
突然,一阵沉重且急促的咳嗽声传来,从柜台处,走出一名佝偻老人,那老人沧桑的面容上略显苍白,但带着几分和蔼友善的笑容,问道:“客官里面请,酒待会就上。”
秦不凡微微皱眉,“你知道我想喝什么么?”
老人笑道:“这酒馆没别的,酒只有一种,醉生梦死。”
“是否真的能够醉生梦死?”秦不凡喃喃说道。
老人却点了点头,“能在这里喝酒的,都是心里有莫大的愁事,寄托于烈酒之上,希望能够斩断愁绪,以求醉生梦死,我看得出客官有些烦恼,或许这酒能够帮帮你。”
“那有劳了。”
秦不凡兀自走到了东南侧的偏僻角落,这里没有伙计,什么事情都是这位老人亲力亲为,没多久他便将一壶酒以及半斤牛肉端了过来。
泥封初开,那股浓郁无比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秦不凡贪婪的吸了一口,然后又轻轻泯了一口,就感觉这股酒香在唇齿间流淌不息,犹如含着天下百味,奥妙无穷,吞入口内,融化在五脏六腑,幻化数道暖流,逸散在四肢百骸,仿佛令浑身筋骨都舒畅的颤动起来。
“醉生梦死乃是家传秘方,九州之大,别无分店。”老人笑着说道。
秦不凡叹声道:“既然有这么好的酒,却为何要屈居如此简陋的酒馆之中?”
老掌柜蹒跚地坐了下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小伙子,你是不会明白的,小老儿世家都是开酒馆的,在九江之地尤为出名,后来远赴京城,以这杯醉生梦死名声大噪,后来还成为贡酒被奉入朝廷。”
“那何以会落到这步田地?”秦不凡皱眉道。
老掌柜思潮汹涌,往日回忆历历在目,深深地叹了口气,“树大招风,你明白么,当拥有了很大的规模、独霸半个京城的生意时,就会遭受到同行的嫉妒以及仇恨,从那以后,各种危险纷至杳来……有些阴险毒辣的小人不是在酒楼里捣乱,就是在坛子里下药,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到五年,这莫大的生意便垮了,我们昔日的风光也由此一去而不复返……所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