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郝友前果然开心,陈一铭的心也终于放下来了,看来自己做的这件事情,果然能让郝友前心里痛快。
“来呀,一铭,么老哥今天就好好招待你,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和老哥我说,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是在山西这一块,还算是说的上话,一铭可不要和我客气哦!”郝友前搂住陈一铭的肩膀,语气里自然而然的带着盛气凌人,仿佛之前被楚飞当众侮辱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陈一铭是郝友前的老部下了,两个人都经营煤矿生意,想当初刚刚踏进这行的时候,两个人几乎可以说是难兄难弟,一起下矿挖煤,一起贪黑起早的工作,后来郝友前有了牛叉老丈人,才逐渐和陈一铭脱离了关系,两个人也变得有些陌生起来,可是该有的帮助还是有的,没有郝友前的帮忙,陈一铭的煤矿生意也做不到今天。
陈一铭和郝友前闹别扭,是因为之前那座矿山的事情,和那时候陈一铭提议想要和郝友前一起开采,让自己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可是郝友前说自己的财富已经足够挥霍一生,不想在那么劳累的奋斗了,而且主动到燕京市把矿山给了孔猛,这才遭到了陈一铭的嫉恨。
原来,陈一铭和郝友前经营煤矿生意之前,就是一个走街窜巷的小地痞,仗着自己那副吓人的长相强悍的体魄,不知道欺压了多少人,在三年的流氓生涯当中,陈一铭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从未遇到敌手,即使有几次真刀真枪的打上了,到最后也是化险为夷,可是三年当中,有一个例外,虽然很少有人知道那件事情,却让陈一铭一直都如鲠在喉。
那时候也是一个冬天,陈一铭刚喝完酒从小饭馆里出来,无聊的站在胡同口调戏着住在里面的小寡妇,小寡妇长得颇有几分几色,平日里陈一铭就经常和她开开玩笑,今天借着酒劲,终于伸出了自己那双手,没想到却遭到了小寡妇的严厉反抗,并且真的喊来了人。
冰天雪地的,陈一铭只感觉自己被人一下子按倒在地上,冰凉的雪沫子灌得满嘴满鼻子都是,等到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他旁边的另一个光头汉子,后来他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山西有名的孔二愣子,他这个小流氓,遇到了真正的黑老大。
当时的陈一铭被正宗的山西小烧顶得脸色涨红,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那个小寡妇就颤颤巍巍的躲在孔猛的身后,陈一铭的眼睛就红了,大吼一声就冲了上去,企图用自己的拳头找回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
可惜,陈一铭一米七几的身体刚刚冲到孔猛一米九的身体面前,整个人就被甩了出去,而且他被甩开的丝毫没有一点尊严。这一下摔得挺重,陈一铭只觉得自己像云朵一样飘在半空中,然后砰地一声落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的骨节全部在呻吟在挣扎。最让他不可示意的是他手脚并用的挣扎了十分钟竟然都没能爬起来!
陈一铭躺下的地方,旁边是个不小的
垃圾堆。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倒出来的剩饭剩菜污秽在陈一铭倒下去的瞬间一齐冲了下来,冲到他的脑袋边,盖在了他的脸上。冰冻在地面上,看着眼前的情景,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的剧烈疼痛,陈一铭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屈辱。事情还没有完,那天,在孔猛兴致勃勃的玩弄下,陈一铭被剥光了衣服在雪地里冻了两个小时,一直到现在,只要有一点点的冷空气,他的小弟弟就难以展露雄风,这个估计就是那时候坐下的病。从那之后,陈一铭消停了许多,除了有了发财的梦想之外,还有一条,就是报复孔猛。虽然那个目标遥不可及,可是陈一铭一直把这件事情当做自己的人生目标,从未忘记,一直到郝友前把自己心仪已久的矿山转手承包给了孔猛,陈一铭终于爆发了,他不可忍受的和郝友前大吵了一架,气氛的离开。
当然,他不知道郝友前在燕京的时候有多憋屈,也不知道郝友前在孔猛的面前其实一样什么都不是,有些事情,身为一个有尊严的男人,郝友前一样不会说给他听,甚至对于陈一铭知道了他和楚飞之间的事情,郝友前也是有些不开心的。
如果说丢人还可以勉强让人接受。那在自己小弟面前丢人,那可是一件让人躺在棺材里都不能忍受的事情。
“老哥,你说的是什么话,一铭跟在你身边,不看你的掐才,不看你的实力,只是感谢你当初对一铭的栽培之情,上次的事情是一铭不懂事,这次我用心的给老哥送了一份礼物,就是希望能够继续鞍前马后的侍奉老哥你,一铭可不想做个忘本的人。”陈一铭虽然心中百转千回,脸上却始终是一副干干恭恭敬敬的样子,站在郝友前的身边,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中心的手下。
“老哥,一铭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够像当初一样,跟在老哥你的身边,咱们哥俩一起奋斗,一起努力,在这山西的土地上尖利一个坚不可摧的帝国。”陈一铭拉住郝友前的大手,眼里的野心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