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西的手下做了那么多年的打手,大汉不怕疼,甚至被人拿刀砍成重伤,也从来没有这样的害怕过,楚飞,完全的摧毁了他的希望,一点点的,让他绝望起来。
哀大莫过于心死,一直用所谓的一起,所谓的大哥来安慰自己的汉子,在听到楚飞的那些话时,心就死了,他这一生,可能真的再也没有机会走出着四面高墙了。一辈子,都被定格在悠闲地天空里。
“想出去?没门,告诉你,你说与不说,我都不在乎,即使你不说,我也是有办法让你说的,我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监狱里的那些人每天换着花样折磨你,我相信,他们会很愿意的对不对?”楚飞一边说一边向他靠近,穿着皮鞋的大脚毫无预兆的揣在他的腿上,一阵清晰的骨裂生传来。
“啊……”大汉凄惨的吼叫声响遍整个走廊,却没有一个人前来查看,所有的人都知道,曾大方带着那个年轻人到这里来了,没有人为了一个黑社会分子出头。
“怎么样,断腿的滋味好么?”楚飞看着地上不停呻吟的棒槌,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一只脚又像大汉的另一条腿挪去。“棒槌,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好过,虽然你说不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不要啊,不要,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不想出去了,你就让我好好的过下半辈子吧,我说,我说,我都告诉你,是袁西,我的老大是袁西,他背叛了孔猛,背叛了凌爷,你放过我吧!”汉子低垂着头趴在地上,两只胳膊用力的抱住楚飞的大腿,苦苦哀求,鼻涕眼泪流了一地,凄惨无比。
看着大汉的样子,曾大方有些不忍的侧过头去,虽然他是个犯人,可是一个大男人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也就够了吧,可是曾大方不能说,因为楚飞还没有说要走了。
“袁西,我果然没有猜错,是谁指使袁西的?”
“我……我不知道,老大的事情,我们都插不上手的,我们只是他样的一批打手……”那汉子的嘴里还不停的往外淌着血,说话不清不楚的,凄惨无比。
“老曾,咱们可以走了!”楚飞眉头拧在一起,狠狠的踢开抱着自己大腿的汉子,带头走出来充斥着厕所味的牢房。
“来人呐,这个犯人试图袭警,受伤了,带出去救治一下!”曾大方吩咐一声,见两个手下过来了,才带着楚飞走了出去。
他很庆幸,楚飞没有继续对着那个汉子下狠手,没有让自己感到恐惧,时间已经近中午,身为大队长,曾大方就当起了楚飞的临时司机,开着车子赶往郊区的绿柳餐厅,前去会见西门石峰。
那个硬骨头的汉子棒槌,就这样被楚飞用暴力手段解决了,挨了打,还要背负着袭警的罪名,可是他会说出来么?说出来了有用么?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开往郊外的路上,帮助夏天出了一口恶气,楚飞整个人没有那么憋闷了,也就没有了那种锋芒外漏的感觉,整个人看起来都和气了不少,又
恢复了痞里痞气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一个无害的年轻人。车上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楚飞想着等一下和西门石峰的谈话,而曾大方,则回想着刚刚的情景,看来楚飞当初对自己和张爱民,真是手下留了情面了。
“老曾,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楚飞看着曾大方的面孔,知道他一定介意刚刚自己的做法,语气平静的开口。“从前,有一个农夫,在雪地里捡到一条蛇,他看着那条蛇可怜,就把它拿起来踹到自己的怀里,可是蛇醒来的时候,却咬了那个农夫一口,然后逃之夭夭。老曾,你听说过这个故事吧!”
楚飞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可是曾大方却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他话语的无奈,的确,这个故事谁都听说过,可是能够真正吸取教训的,又能有几个人?
“楚少爷,我明白了,我不应该可怜那个汉子,他对于我们来说,就和毒蛇一样。”曾大方的语气闷闷的,没有见识过社会的阴暗面的他,永远都不理解楚飞日日处在危险中的那种压力,那种随时都有一个人跳出来要杀你的感觉,是很不好的。
“不只是这样,老曾,你要记住,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知道么?”楚飞看着窗外的景色,语气清冷。
“是,知道了!”曾大方把着方向盘的手一抖,答应一声,努力的让自己镇定的开车。
绿柳酒店是绿朗县最出名的酒店,虽然地处偏僻,却是很多人慕名而来。酒店就在上次楚飞等人泡温泉的地方,都是开发旅游景点的成果,里面主要经营一些大城市里不常见的野生动物,野生植物,和纯天然水产,加上这里有温泉,更是增添了很多不同的特色。
车子驶上山路,走了没多久,就到了绿柳酒店,在远处看,一栋绿色的五层小楼在白雪皑皑的地面上矗立着,旁边的温泉不停的涌出袅袅雾气,看起来格外的好看。楚飞和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