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晃动着手里的高脚杯,以至于那一丁点的茅台也很给面子的急速旋转着,它们在杯体内部留下了一道道透明的纹路,楚飞笑而不语,就那么看着已经沉不住气的楚翠儿。
“楚飞,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嘛,大家都是一家人。”王寿路出来打圆场,他看了一眼放在楚翠面前那满满的一大杯茅台酒,说道,“这杯酒姐夫喝了!”
说着便端起那高脚杯,一闭眼,一仰脖,咕咚咕咚就像喝凉水,几大口下去酒已经没有了,这么猛烈的喝白酒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可是53度的茅台啊!
王寿路一个只觉一股火辣辣的热气冲向心田,又涌上脑门,一个酿呛险些晕倒。
“服务员在来一瓶。”楚飞向着包间门外喊道。
“楚飞,你要干什么?”王寿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我是不是你姐夫!听我的!有事儿说,别喝酒了。”
“我敬我姐的,你喝了不算。”楚飞对于王寿路的豪饮一点也不领情,淡淡的说道。
“再喝一杯,我给你们一百万,一杯一百万,你们不是喜欢钱么?”楚飞似笑非笑着看着楚翠儿说道,“我只是拜托我翠姐儿放过我。”
楚翠儿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既然话都说开了,她也没必要再装下去的了。
“谁不喜欢钱!爷爷为什么把宝贝传给了你!而我们却不知情。”楚翠儿一脸的羡慕,一脸的嫉妒,一脸的恨,“几张旧钱币就把我想把我骗过去,你以为打发要饭的么!”
“哪个傻叉会给要饭的七十万!”楚飞冷哼一声,“你过于的贪婪了。”
“我只是想要回我应得的!”楚翠儿咆哮道。
“什么是你应得的?”楚飞反问道,“难道为了那些东西,你就要置你弟弟我于死地么?我妈妈交给你钢笔却成了你陷害我杀人的证据,别跟我说这些事情你不知道。”
“那是意外!”楚翠儿辩解道,“我哪知道那个人会用那根钢笔自杀!”
“那在我被抓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站出来,而是让我自己查出来。”楚飞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继续转动着那些少得可怜的白酒,“我现在出来了,也就表示一起都查清楚了,你脱不了干系,我想这个春节你也回不去了,会有人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不错,管吃管住。”
“楚飞,你真的要把你姐姐关起来!”王寿路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当楚翠儿跟他说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就十分的担心,如果事情被查出来,那么楚翠儿不但背负着杀人的嫌疑,还要被指控诬陷罪,怎么说都逃不了牢狱之灾。
“姐夫,这可不是我想关,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楚飞站起身,伸了伸懒腰,“翠儿姐,你真不打算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么?”
“告诉你又怎么样,你斗得过他们?”楚翠儿深吸一口气,不知道那个朱天霸会不会救自己,她没有什么信心,她不知道自己除了爬他的床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利用价值。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楚飞耸耸肩说道。
“朱天霸。”楚翠儿深吸一口气儿说出了
这个名字。“楚飞,你一定要帮帮你姐,我们知道错了,你已经给了我们七十万了,我们不再多要了,救救你姐吧。”王寿路一脸恳求的看着楚飞,他拿起刚刚服务员拿过来的茅台,打开咕咚咕咚的对嘴吹了起来。
楚飞摇了摇头对着安茜示意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安茜知道楚飞并没有打算要对楚翠儿怎么样,毕竟她是他的堂姐,她不仁,他不能不义,再者说官方已经确认龙泽是自杀,其他的已经不重要了,似乎这件事情就这么翻过去了,没有人再会提起这件事情了。
楚飞开着英菲尼迪直接去了秦思维的住处,无论这事情的背后是谁在操控,楚飞能确定一点的是,除了自己受害之外,还有一个被触发了癫狂状态,他必须前去安抚一下。
当楚翠儿说出朱天霸这个名字的时候,楚飞就有种不好的预感。龙泽终究是死了,秦思维终究是失去理智了,秦桓和秦思维的斗争终究是搬上明面了。他必须要告诉秦思维,不要轻举妄动,兄弟相争,很有可能朱天霸想坐收渔翁之利。
明天自己就要走了,燕京的事情仍旧乱作一团,还好没有什么致命的麻烦,虽然他仍旧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操作,只能说那个人很能设局,无疑尤辰是这件事情的最大的受害者,也是最大的受益者,他背了黑锅,他折了胳膊,他的付出一定会得到应有的回报。
从秦思维那里出来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但是他在离开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办,他必须要去探望一个人,一个不能忘记的老朋友。
看守所内,一身粗布麻衣,被卡尺剃圆的头顶,满脸的络腮胡子,这很难让人与之前那个阳光帅气的男人联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