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直在行驶着,速度很快,这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突然尤辰有转过头看了楚飞一眼,说道:“可能你认为自己与邢家攀上关系,你就自认为是天下无敌了,但是你要知道哪里都有纲法,你触及了,谁也救不了你,杀人偿命,这是亘古不变的,无论在那个时代。”
“你可以现在可以试图逃跑试试。这是你唯一的生机,别怪我没提醒你。”尤辰自认为是说了一个很幽默的话,然后自顾的在一边冷笑。
“我跑?然后你们顺便解决掉我?”楚飞耸了耸肩,“你认为谁比谁傻多少?就是现在你让我走,我也不走,我在等待着看戏。”
“什么戏?”
“精彩大戏。”楚飞说道,“你应该清楚,这件事情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不是重点,跟你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尤辰突然哈哈大笑着说,“你还是太自信了,别指望雪豹的人会救你,他们有他们的制度和纪律。”
“那你们就没有了?在没有拿到绝对的证据之前你敢动我?”两人的对话仿若在下一盘象棋,楚飞面对对方的攻势,立刻选择了将军。
楚飞说的没错,尤辰也不是傻子,虽然接到了这样的命令,虽然把楚飞带离了燕京城,但是他还是不敢要楚飞小命,从邢会杰的寿宴那一刻起,从他与一天、木婉清一起操刀为邢老爷子切开蛋糕的那一瞬间,没有人敢背上杀死楚飞罪名,他尤辰更加的不敢,但是他会报复,令敌人死并不是最佳的效果,而是生不如死!
既然当初邢会杰站出来为自己吹风,那么这一次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装作视而不见呢?楚飞的底牌就是邢会杰,他的自信就源于自己与龙泽的死没有任何的关系,虽然他们口口声声说有证据,但是‘证据’是否真的成为‘证据’那就是楚飞所不知道的了,楚飞现在就像是一个赌徒,他赌的是自己生命!
在邢会杰那么毫无顾虑的站出来让全天下人知道自己的存在,那么在几天后自己就被抓,这无疑是对邢会杰这个已经隐退的雄狮下了战书,楚飞真想不明白是谁这么没有头脑,或者说他们对于邢会杰是无惧的,再者就是那个所谓的‘证据’是‘铁证如山’!
楚飞在赌,他更加有些期待,可惜自己也是参与者,不是旁观者,没办法见证那样的场面。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为什么表现的这么无惧,难道我看不到你们的目的地并不是在燕京的地界?”楚飞似笑非笑的看着尤辰,“你要考虑一下让你动手的人为什么会选择你,而不是别人,你是棋子,但会不会成为弃子,这就是你自己考虑的事情了,除非你有信心那个人能保住你。”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认为你能说服我放了你么?”
“你放我,我也不会走。”楚飞耸耸肩继续说道,“你奉命行事是一回事,心里却要明白整个事情是怎么回事,人可以愚忠,但是不要愚昧。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上次的碰面的确是招惹我,那也是你自找的。”
尤辰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中神光一闪,心里在不停地琢磨的楚飞的话,无疑楚飞的目的达到了,他自己也知道虽然尤辰不敢杀自己,但却不保证他不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一系列的折磨,楚飞曾说过,‘我不怕死,怕疼。’他在攻心,虽然他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操控着一切,但是他必须要为自己的安全争取一些什么,自己背后的邢会杰,和邢天烁这个后台还是很管用的。
车子不知道行驶了多少公里,终于在一处位于大山深处的门院前停了下来,楚飞没有了手机,也没有戴手表的习惯,以他的估测,在路上大概行急速行驶了三个小时左右,三个小时,足够从一座城市转移到另一座城市了,燕京城是龙蛇混杂之地,各方势力交错,做起事情来有诸多的不便,所以这里必定是最佳的地点。
门口戒备森严,在进行接交之后,车子再次发动起来,敞开大门的院落,更加像是安静的潜伏在黑暗中的巨形怪兽,正张开大口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
几分钟后,车子在一栋还亮着灯的小楼门前停了下来,这栋小楼位于院落的边角位置,很不引人注意,它的墙体有些剥落,窗户上的玻璃基本都是不透明的,周围林树孤独,在阴冷的寒风中发出诡异的声音,像是恐怖电影里的鬼宅似的,阴森恐怖。
楚飞似乎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这是一个暴力场所,是处理那些十恶不赦人的刑场。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与那些十恶不赦的家伙一样了。
两个守卫在楚飞身边的黑衣人率先拉开了车门跳了下去,然后对着楚飞喊道:“下车!”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了上来,星星稀疏暗淡,有尘埃扬起,吹起有些地方的雪花,看来这里最近下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