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卡卡里亚尼王宫不远的街道上,慕拉汗停下了脚步:“你们先回去,我想独自走走。讀蕶蕶尐說網”
“陛下,我们的职责。”两名禁卫军士兵显然不愿意就这样离去。
职责,慕拉汗心中重复着这样的一个词。职责代表什么,许多时候是一种借口,就象现在,他们这样一个借口让慕拉汗无法赶他们离开。职责,有时候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身为国王也就有一份职责。
慕拉汗头脑有点乱,最近发生了太多让他不曾经想到,也无法预计的事情。曾经问过玻琪,自收到那封会自己消失的信之后,当天慕拉汗就找过玻琪。
“玻琪,我们的未来会如何。”
“空白!”不善于言谈的玻琪竟然下意识的吐出这样的一词,慕拉汗可以感觉到玻琪自己也是非常吃惊的,自己听到这个词的惊讶,远不如发现玻琪因为自己所说出的话心中吃惊的事情而更为震惊。
“空白呀,原来是空白,我们没有未来,或者说,神也不知道我们的未来。”
慕拉汗对玻琪说话,很多时候更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玻琪总是保持沉默,很少主动说些什么,大多的时候慕拉汗可以感觉到玻琪心中的想法,可越是这样,越有种自己在思考时听到自己心声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慕拉停住了脚步。“陛下!”两个禁卫士兵的呼喊声让慕拉汗回过神来,抬头一看,自己竟然站在飘雪居的门前。
“喝杯茶,你们也进来吧。”慕拉汗怕两个禁卫军站在门口,怕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在这里。曾经答应过雪,来见她的时候尽量别让人知道,没问原因,雪也没有主动提过,慕拉汗还是遵守这小小的约定。
“来!你们坐在这里。”雪先是招呼两名禁卫军,这让两位禁卫军士兵吓的后退几步,明显自己就是随从,竟然不主动招呼主客。而就在这时,慕拉汗却自己坐在靠近壁炉的地毯上。回头看了两名禁卫军一眼:“这里的茶非常不错,你们就在那边坐下吧。”
一位少女捧着茶盘出来,放在两位禁卫军士兵面前。
雪却走到慕拉汗旁边坐下,用责问的口气:“不是说了,让你最近少来见我吗?怎么又过来了,你已经身为国王了。”
“国王也是人,不是木头或者石头,也不是泥土作的神像。”慕拉汗话说的很慢,眼睛一直看着壁炉里的火光:“我不想喝茶,有酒吗?要淡一点的酒。”
两名禁卫军士兵这时还是傻站在那里,在国王面前他们不能坐。
“雪,最近发生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那封信是真事,而且我肯定是教师写来的。”慕拉汗接过雪拿来的酒杯,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雪坐在慕拉汗身旁:“教师太过神秘,你也没有太多的接触。”
“是,第一次见到时,只是感觉他不是普通人。进山前见到他,感觉他象是知道许多的事情,而且在暗示我,最后一次见他。我使用窥心术,却什么都看不到,直到那封信,我甚至感觉到教师是神。”
慕拉汗说着,雪只是保持着冰冷的面容一言不发。
“你知道,教师所说力量与义务问题的答案,可又要我自己想。”
“你说的不错,可也没有全对。”雪又为慕拉汗倒上了一杯,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的士兵,冲着两名士兵轻声说道:“你们坐下吧,这是国王的命令。请尝一下她泡的茶,她刚学习,可能还不太会泡。”
雪说完,少女微笑着为两名士兵倒上泡好的茶。两名士兵看到慕拉汗挥手示意,这才敢坐下,双手接过茶喝在嘴里,一种芬芳,清鲜的感觉自嘴中流入。
“啊!”两名士兵不由自主的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身心的紧张瞬间放松下来。
“我说这里茶不错吧。”慕拉汗那一点象个国王,这口气倒是招待朋友来品尝茶的人,一点也不在意国王的这个身份。
两名士兵这瞬间心情复杂,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雪这时才对慕拉汗说:“关于那个问题,我想的是仅仅是人。很幸运,这是一个好的开头,我现在越来越肯定,真正能完满的回答这个问题人只有你自己,所以我并不想帮你思考。这或许就是神给你的题目。”
“也许吧!”慕拉汗拉过一个软垫让自己靠下:“对了,今天城外有许多人,大多是逃犯,也有一些是躲仇家来到这里的。我给了他们卡卡里亚尼的身份文书,也分给了他们土地。你认为我这样作如何。”
两个士兵差点将嘴里的茶喷出来,国王竟然问一个普通的茶店女子,自己作事的方法是否正确。好在这两人不是笨蛋,对视一眼各自告戒今天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绝对不能传出去。
雪难得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如果你要问我建议,那你就开放边境。取消卡卡里亚尼所有的关卡,甚至连通关手续这一项都取消了。”
“为什么!”慕拉汗坐直了身体。
“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不仅仅物资,你也需要人。而且从这次卡卡里亚尼全国动员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