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阮玲没有介意他们拥抱在一起,蔡玉珠却释然不了的低着头,不愿这一幕的暧昧搅乱她平静的心湖。扭头向住所的方向走去,他的眼神中全是她的背影,想要松开眼前人追上去。但不听使唤的手臂紧紧地将她抱紧,多一些的给予她温暖。
夜幕降下的海平面,绛色一片,海上的一切显得那么的波澜不惊。在波光粼粼的渡头上,蔡玉珠换上了一身轻便的服饰,清丽脱俗的坐在岸边。喜欢躺在小船上仰望夜晚星空的雷乐不知何时就躺在距离岸边不远的一条小船上。海风扑面而来,他脖颈上的领带随风荡起,她抻着头,好奇的去看。
晚饭时间,九妹在船坞室里找不到雷乐,便依着他的性子前往岸边方向寻找。停住脚步在坝头上,看着蔡玉珠正悄悄地靠近那条小船,抚着栏杆,静默地看着他们像似捉迷藏的游戏。
“怎么是你?”蔡玉珠看着雷乐瞪大双眼的仰望苍穹,好奇地问道。
“还记得我们初见时在潮汕码头的情形吗?”蔡玉珠坐在船边,一同仰望着聆听:“每当我有心事的时候都会躺在小船上看星空。我不知道天上的哪颗星是爸爸,哪颗星是妈妈。我好想对他们说,我其实已经长大很久了。”雷乐微笑着看恬静宜人的她。
“小时候我也会这样看着星空。那个是妈妈给我讲的故事,她说她会在天上看着我,并指引我找到我未来的幸福。”一道斜斜地影子盖住了蔡玉珠的身影,她警觉道:“谁!”雷乐起身,把手放在腋下,一副要拔枪的样子。
“是我,大家都在等你们了。吃饭了。”
雷乐把停在衣怀中手放下,绅士般的扶起蔡玉珠一道上岸,九妹尾随其后。
进到货仓,一桌桌布置好的酒席,一张张熟悉的脸孔。雷乐被一众兄弟邀请坐在了正席上,蔡骏也受邀来到货仓吃席,蔡元、蔡洪分站在其后,蔡玉珠走至,九妹也拉她坐下。阮玲站在吴超身后,阿梅侧身站在黑鬼跟安琦身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正席上的他们。
“我们可以开始了。”九妹面向吴超说道。
“开始吧。”随着吴超的一声令下,等候在货仓门外的舞狮队便敲响了锣鼓点,舞着狮头,敏捷的身手,每个动作都是那样细致入微,跌宕起伏的扭转着。整齐一致的步伐踏出勇往直前的必胜自信。
狮头乖巧地垂下,九妹拿着一支沾染红色朱砂的毛笔递向雷乐,一条红绸递向蔡玉珠,高呼道:“金狮点睛,富贵繁荣。簪花挂红,生意兴隆。”放下笔,舞着狮头摆尾的艺人飞步云霄一般半空翻身一展技艺。礼毕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们,阮玲羡慕的退后一步,阿梅也看出些端倪避闪到黑鬼身后。
“刚才的舞狮是为了以后我们的永丰和永兴两间公司能大展宏图,能赚个金满钵满。但是现在是什么年月!老百姓都吃喝不上,生活困苦。我九妹在此发誓,只要岛国人一天不走,我就一天不会停止对劳苦大众的救济。”九妹拿着酒杯义气的说道。
雷乐拿起酒杯,站在椅子上面向货舱里的那些苦力:“我雷乐也是,只要岛国人一天不走,我就一天抗衡斗争下去。大家不必担心九妹的承诺是否能坚持下去,我可以向大家保证,她所做的一切决定我都会支持。所以,只要大家肯安心在这里
工作挣饭吃,我都无任欢迎!”“今日谁与我共同浴血,谁就是我的兄弟!这是我爸喝醉酒时常和我说的一句戏文。到了香港我们都还活着话,这全都要感谢一个人。”黑鬼未饮先醉的拿着酒杯,拉着雷乐的手,高举道:“是乐哥!虽然我比你年长,但我打心眼里佩服你的为人,觉得你有大哥的风范。从今而后的岁月里,不论吃粥吃饭我都跟着你干,大哥。”放开手,慢慢跪下,举起手里的酒杯敬上。
“我一路从香港追随你到虎门,再从虎门到香港。这一路上要不是有你相互照应,我的命早就交代给了岛国人。我服你。”吴超拿上一杯酒跪在雷乐身前。
“我爹的仇是你帮我报的,本来我和同乡兄弟已经无家可归,那晚要不是你掩护我们撤到安全的地方,收留我们。可能我们早就随我爹去报道了,感谢大哥跟妹姐的提携,我敬你们。”高利财双手拿着酒杯,敬道。
雷乐眼圈中湿润了,他从未想到这般兄弟会如此敬重他。九妹递去手帕。
“我没哭,我只是太激动了。”雷乐要强地推掉九妹递来的手帕,死要面子的说道。
九妹走去香炉前插上了三支香,转身面向众人:“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我看你们这些兄弟一块结拜,一起对着这香火发誓,一辈子做好兄弟,不背弃,永远都这么讲义气。”
雷家兄弟纷纷将目光投向香案,九妹拿来黄纸,毛笔沾染红朱砂的书写着结义时会念叨的一些江湖术语跟誓言。雷乐放下手里的酒杯,上前跪在吴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