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本来就是自私的。既然我没得选要和你二人共事一夫。好,我认了。但是为了我们三个人以后的几十年好日子,你总得考虑下吧。毕竟我们现在的身价不同于常人,我们一起找来的钱,要是换成军票,足足有几个亿那么多,我们有理由不好好活着。”
“她说的对,我们现在的身价不同,没有理由不好好活着。”雷乐侧身看着坐在床头边的阮玲,背过手,拉着九妹的手安抚道。
“想不到你也为了钱而放弃了理想。”九妹挣开雷乐的手,起身走出房间。
“你说咱们现在有多少钱?”
“几个亿那么多。”
雷乐支起身子,身上披了件衬衫,打翻了阮玲腿上的那盆清水,袒胸露腹的拉着她的手走出房间。未走远的九妹见状,正要闪开,不料他伸出手拉住她,一道前往正厅后的一处小房间。
门前负责看守的兄弟立时打开房门,雷乐走进,打开一个个装钱的箱子。美金、英镑、金条还有时下通用的军票。阮玲正要说点什么,他挥臂搪塞住。一个人静静地看着那些钞票,丝毫没有半点那次他在赌场赢钱时的兴奋劲儿。
“召集所有人到厅堂说话。”雷乐严肃道。
九妹跟阮玲纷纷愣住,不解的看着他。
“是,乐少。”看门的兄弟应承下,退出房间。
走进厅堂,看着穿戴齐整的兄弟站成一排。笔直着身板,目光坚毅而有神,威武的在腰间掖着手枪,一副随时可以出征的样子。雷乐有些汗颜,因为他即将作出一个两难的抉择。九妹跟从着,她不发一言,只是默默站在他身后。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阮玲嘴里突然冒出《垓下歌》的唱词,念白苍凉悲壮,情思缱绻悱恻。看着雷乐的表情,猜忖道:“这个场面好似当年的楚汉相争。霸王兵困垓下,几番突围失利,兵孤粮尽。如今我们的处境和当年的他们大相径庭。岛国兵摆明兵马要南下香港,而我们势孤抗敌,只会落得狼狈逃跑。大势已去,何不顺应时势。”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应该顺应时势。”雷乐话音一落,一堂的兄弟纷纷撼动。黑鬼不知什么时候溜进那间存放钞票的房间,拎着那包用帆布包裹的军票到堂上。打开示人前。
“你想干什么?”阮玲问道。
雷乐随手拿起一摞在手里说道:“既然历史中的霸王不得善终,那今时我这个霸王能否善终就仰仗各位兄弟了。”黑鬼愣了下,转身看了看他。“我有几句话想问你们,如果我现在要和岛国人来场殊死较量,你们会力挺我到底吗?”
吴超扶着门框,义气地说道:“我会。”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雷乐欣慰地点点头。
“所有人都有,家里独子者出列,家有老父母者出列,家有妻儿的出列。剩下的人我不勉强大家跟着我,全凭大家自愿。出列的人,每人都有一份遣散费,等下离开这儿,大家就可以各奔东西。”雷乐看着桌上那坛子未搬走的酒,斟满一大碗敬道:“预祝大家离开这儿后,有个幸福的生活。”
阮玲看了看出列的兄弟们,所剩无几的仅剩下吴超跟黑鬼两人。雷乐干了那碗酒,摔了手里的碗,近前,三个人抱在一起。
“同生共死。”
西移的残阳隐没在彤云翻滚的天际,屋外阴暗的被密林遮得严严实实,一丝温暖都照不到这庄园。近处黄沙漫卷,门前相互搭着的武器被风沙遮住锋芒。屋内所有出列的人都聚到九妹跟前,暗自窃喜的阮玲以为雷乐想通了,帮手的分发着袋子里的钱。
瞄着雷乐和吴超、黑鬼三个在门前窃窃私议着什么,九妹的心里着实没了底。她曾见过他要做事前都会谨慎地找来亲信商量,面对跟前等着拿钱离开的这些,不过是几个临时演员,充充场面的货色。
阮玲还沉浸在美好向往的想象生活中,全然不察雷乐他们的小动作。黑鬼在备好的饭菜里下了药,吴超默许地点点头。这一切看在九妹的眼里,她愣了下,未免兄弟们起疑,做戏做足的继续派发。
“兄弟们,今晚大家吃顿粗茶淡饭,等明天离开这儿之后再各自去吃些好的慰劳下自己。”雷乐帮手端着被下药的饭菜摆上桌,收了钱的兄弟们不疑有他,拿起筷子夹着菜,吃喝起来。黑鬼一旁帮忙倒酒,吴超难受的回去小屋里休息。
雷乐扶他进房间,九妹跟了过去。阮玲招呼着兄弟们,喝了两盅酒,走去小屋门前。
抚着九妹的肩膀,阮玲正嬉笑,但听到屋子里的谈话,顿时严肃了起来。
“乐少,为什么要把他们留在这里?”
“老板(香港警察部)给我的任务我到现在还没有完成。再过两天,岛国兵南下的部队就会集结完毕,如果不做点什么,我们就这么回香港我不甘心。”
“那你也不必一个人去犯险。”吴超有气无力的劝道。
站在门口偷听的阮玲失望至极的看着雷乐的背影,九妹闷不吭声的斜倚着门框。
察觉地上的人影,雷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