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发生什么事了。”护士问。
“快点救她。”
“你是她家属?”护士看了眼雷乐,质疑道。
“乐,我要回家。”女孩微弱的声音引来在场所有人的注意,护士又打量了眼他们,招手护士房的同事推来担架车。
“先别说了,快把病人放在担架车上。”护士搭手帮忙雷乐。
女孩躺在担架车上,手臂极力抬起,雷乐握住她的手,四目相对,直到送至急诊室才罢手。
警车在医院的门前停驻,东九龙管区探员阿森最先下车,指挥着后座上的同僚冲进医院急诊室。
“师兄你来的正好,急诊室门口的那伙人就是。”军装警察指着雷乐他们对阿森说道。
几个便衣走到急诊室门口,带走陈述和雷勇挨个盘问。蹲在角落里的雷乐抬头去看,阿森伸手拉起他,搭着肩走到医院门口。
“你怎么会在这里?”阿森递上一支烟,问道。
“谢了,”雷乐指间夹着烟,阿森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怕是和在急诊室里的人有关,点了烟没多问,陪他抽尽指间的烟。
“我去给阿叔打个电话,你在这里等我。”
雷乐淡淡地点了点头。
晨露滴落叶片混进泥沙,微凉的空气里透着一股袭来的凉意。还在急诊室里接受诊治的女孩仍在和医生、护士一起搏命。站在走廊里发呆地雷乐,心口隐隐作痛,攥紧了拳头,眼睛里的瞳火足以燃烧掉整间医院。
急诊室的红灯熄灭。
忙了整晚的医生眼眶红红地走出,陈述上前拦住问道:“医生,那女孩怎么样了?”
“伤者目前已经度过危险期,不过她的脏腑功能有些机能紊乱,需要好好调理、调理才能恢复到健康的状态。”
“谢谢医生。”陈述感谢道。
“没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疲惫的医生谦逊的点了点头,绕过陈述径直走进消毒间。
“伤者家属过来填单子,顺便把住院的费用缴了。”护士拿着单据站在走廊里嚷道。
“我去缴费,你在这儿陪阿乐。”
“知道了陈叔。”雷勇直勾勾地盯着倚在墙边的雷乐。
缴费窗口前,陈述看了看要填写的单子,上面满是英文单词,看得他直蒙圈。想要从兜里掏出汗巾擦汗,不料掏出一把零钱稀里哗啦的掉了满地。
缴费窗口里的护士起身倾身看了看陈述掉在地上的零钱,无动于衷的坐在座位上,看他蹲在地上一枚一枚的拾起。
雷乐走近,蹲下身子帮忙。
“阿爸。”
“我没事,能行。”陈述扶着腰,慢慢直起身子。
陈述把钱交到窗口,收费的出纳数了数,又看了看单子上的用药,与在急诊室里救死扶伤的医生对待病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老先生,医生开据的单子上,这些用药都是等着救命的,你这点钱连买瓶跌打酒的都不够。要是交不够数,我就把这些用药划掉,待会儿你们就可以带着病人回去了。”出纳手里拿着单据,一边指着,一边轻蔑地解释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要是里面躺着的是你妹妹,你也会用这种态度对待她吗!”雷乐冲着柜台里的出纳怒道。
“阿乐。”陈述拉住雷乐的手臂往身后拽,阿森闻声走到柜台前拉架。
“发生什么事了!”阿森问道。
“阿sir,这个人没钱缴医药费,还在这里搞事。”柜台里的出纳指着雷乐说道。
阿森拿过账单看了看,拉着雷乐到一边小声说道:“是不是有困难?”
“我会想办法的。”
一枚银元掷在地上,雷乐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枚银元。弯下身子,一个身影走近起脚狠狠地踹了他。
“你小子真没出息,为了一块钱,值得你低头吗!”阿叔那张霸气的脸孔定凝在雷乐眼中,那枚银元静静地停下。“我知道你的身手,如果我要动你一定没有胜算。我是个警察,最好别动手。”
“长官,阿乐不会还手的,求你放过他。”陈述跪在阿叔面前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