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她还遇到了多年不见的朋友,所以就耽搁了些时间。讀蕶蕶尐說網这理由有些牵强,不过也勉强说的过去。
这段时间,江景焕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自己猜来猜去也没有猜到是什么原因,原来是因为他知道韩康的一些事情。
他一直瞒着自己,定是怕自己知道真相后会受到打击,也难为他了。
为了不辜负他的良苦用心,自己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非要摆到桌面上,放在心里让它慢慢烂掉会比较好一些。
有时候人活得糊涂一点反而更好,起码会幸福在自己编织,或者别人为你编织的绚丽的谎言里。
周末下午,她去了孙叔的货运公司,孙叔说过,货运公司是不分周末和节假日的,平时都是轮休。货运公司就在港口附近,她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轮船的汽笛声。
偌大的院子里工人都在忙的热火朝天,有人在清理集装箱,有人在整理货物,有人在装车,忙碌中还时不时传来他们的欢声笑语。
“请问你找谁?”当她靠近大门口的时候,门口的保安礼貌地问她。
“请问老板在吗?”郑如兰客气地问。
“礼拜一再来吧,老板周末休息!”保安回答。
“让她进来吧!”随着一个声音,她看到一个只穿一条迷彩裤,光着上身正在搬货的男人。
在阳光的照射下,他身上古铜色的肌肤和结实的肌肉闪闪发亮,跟健美比赛中的肌肉猛男有的一拼。
孙叔说过,他的手下有一些人是认识自己的,看来他认出了自己。
孙叔既然不在,自己这样进去会不会太冒失了,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等下次孙叔在的时候再进去:“既然孙叔不在,那我下次再来好了!”
“没关系的跟我来吧,孙叔交代过了,要是你要来一定要盛情招待!”那人热情地走了过来,从旁边抓起一件衣服,随便的搭在肩头。
郑如兰感觉也不太好拒绝,虽然有点难为情,可还是被他的热情所感染,跟他去了会客室。
“请问你贵姓?”郑如兰微笑着问道。她想确定他是不是救过自己的人。
“我也姓孙,我叫孙建华,不知道的
人都以为我是孙叔的儿子,呵呵!”他爽朗地笑着说,“孙叔要是知道你能过来,一定很高兴,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不用麻烦了,我只是出来随便转转路过这里才过来的。还有,那个杨文博在吗?”郑如兰问。
“他去港上接货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今天是特地来找他的吧!”
“不是的!”郑如兰想了想又说,“不过,他救过我,我也想当面跟他致谢!”
这时候,天空突然变暗了,孙建华立刻紧张起来对她说:“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要先出去一下,这天说变就变,可能要来暴风雨了。”
“没关系,你去忙吧!”郑如兰看着孙建华冲出去的身影,忽然明白了什么,跟着冲了出去。
这个季节气候多变,有时候太阳还好好的都会下起雨,更何况现在乌云已经遮住了太阳。
院子里刚才忙碌的景象已经被紧张的气氛所替代,大家用最快的速度将外面的货物收进了集装箱内,又拿了帆布遮盖集装箱。
零星的雨点已经落下来了,还有大半的集装箱没有遮盖,孙建华早已和几个男人跳到了集装箱顶部,郑如兰也跟着工人一起去拿帆布。
遮盖集装箱的帆布虽然都是折叠整齐的,但每块都有几十斤重,郑如兰和工人一起到仓库内将帆布搬运到托板上,再由叉车将其运往集装箱区。
搬运完帆布,她又跟他们一起遮盖集装箱。
豆大的雨点狂泻而下,脸上的皮肤明显感受到了雨点的力量,疼嗖嗖的,掉在地上的便立刻溅开了水花,四周都是“啪!啪!啪!”的响声。
集装箱前郑如兰同一个女工抬起一块帆布,用力托起来递给顶上的人,顶上的人手一滑没抓牢,帆布朝郑如兰砸了下来。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住帆布,幸好身后有人帮她接住了,她回过头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里所有的人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除了孙建华,别人她都没有接触过。简单道过谢以后,她也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将帆布的一角固定住。
“女人都统统回屋里去,剩下的活男人来干!”刚刚帮她接帆布的人大声喊道。
大家好像都很听他的,有个女工拉着她一起回到了办公室。象所有人一样,郑如兰身上也早已湿透了,有人拿了毛巾给她。
帆布大多都固定好了,男工也陆续离开了,透过窗子,她看到只有两个人还在集装箱间来回穿梭着,一个是孙建华,另外一个就是刚刚帮过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