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子也对做生意没兴趣,特别是让她每天坐在茶楼里面招呼客人,再冲着客人收钱,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做生意,也就是一种掩人耳目的手段。讀蕶蕶尐說網
当下说道:“不知道周老板对我家先生的建议有什么意见?”
周保真当然是舍不得祖传的茶楼毁在自己的手里,如果让枝子当了老板,他做了经理,那又有当汉奸的嫌疑,虽然不是为日本军方服务,却还是为枝子这个日本女人服务,跟别的汉奸比起来,不过是大汉奸和小汉奸的区别。
他想了半天才说道:“这个,恐怕是不妥吧?我只想找个地方颐养残年,不再做生意了,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雷子明冷笑一声说道:“现在这个天下,已经没有了一处安全的地方,你能够到何处去安生?还不如在这里住着呢,有枝子小姐护着你,日本人也不会把你如何的,没有了庇护,你转眼就会身首分离。”
周保真的脸色变了变,雷子明说的也是实情,现在任何地方都不是安全的,就是走出桃园县城,还有日本兵的,更何况外面的世界更乱,匪军乱窜,凡是手里有枪的人,就是他惹不起的。
宋广山也劝道:“是啊,周老板,茶楼出让了,你还是做经理,不是一样的吗?就是多了一张转让的契书,其他的事情还是由你来做主,我家的夫人就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思来的,她喜欢这个古色古香的环境,对做茶楼的生意并不感兴趣。”
周保真这才勉为其难地说道:“那,好吧,不过我们提前说好了,只要是我想走,您不能继续挽留我,行不行?”
枝子说道:“这个是自然的,难道我还能把您绑架了不成?”
就这样周保真是留下来了,用相同的办法,雷子明也把书店的老板秦明河留了下来。
几个人回到旅店,把简单的行李和马匹从旅馆带到茗香茶楼,宋广山却要回到妖岭去,雷子明挽留不住,只能看着他骑着马哒哒远去。
到了茶楼,行李被茶楼的伙计接过去,六子两个人忙着布置房间,雷子明看到大街上有很多的人赶着装载家具行李的马车在来来回回地走,不解地对周保真说道:“这些人是乍回事?没事全家出游?”
周保真苦笑一下,说道:“昨夜,城里死了三个日本人的军官之后,抓了很多的人,百姓没全安感,要逃到乡下去,把守城门的日军却不让这些人离开城里,这不,都把他们赶了回来。”
雷子明这才知道,这些都是想逃避战争中心的难民,暗暗摇了摇头,
盘下两家买卖之后,雷子明带来的钱所剩无几了,部队上给的1500元,山豹子给的1300元,都用在了买下这两家店面的房产上面,心里面有点发愁,想着如何开辟一条生财之道。
茗香茶楼的后面是一座四四方方的楼房,500平米的院子是一个天井,种植着两三棵有一层楼那么高的枣树,四周还有月季花海棠花八爪荔的花草,穿过天井,下面一层是茶楼的仓库,堆放着各种杂物,东面的三间房子是伙计们晚上休息的地方,其中靠近最里面的一间房子拨给了新来的六子,跟六子一起来的小土匪叫白头鹰,留在了书店那边,他的头发有点白,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少白头,才有了这个绰号。
从一道三个人宽的木质楼梯上去,就是雷子明和枝子居住的三个房间,一间会客室,两个卧室,由于两个人还是以夫妻名义住在一起的,周保真就把原来自己的卧室正房给了他们,表示自己不再是这里的主人,搬到了原来位于西厢的客房住,他们一家六口人住了六个房间,集中在后院二楼的西边。
距离雷子明卧室到周保真一家人居住的地方,中间隔了两间客房,暂时无人居住,从雷子明的卧室隔壁到茶楼的前门脸都是茶楼的雅座,一楼是茶客的散座。
茗香茶楼的具体布局就是这样的,有独立的房产,关上大门就是一个封闭的空间,雷子明推开后窗,下面是三家沿街的住宅,这几家的大门却是通向另外一个街道,在周保真卧室的楼下有一条小巷通向另外一条大街。
雷子明对枝子说道:“我们住在这里好像是一个瓮城一样,最好把后面楼下的民宅买下来,一旦有事,也是一条退路。”
枝子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说道:“嗯,只是希望永远不会有事的。”
雷子明摇了摇头,说道:“那只是一个幻想罢了,出事是一定的,不过,即使是真的掉了脑袋,也要干下去。”
枝子看了看他,欲言又止,转头之后却深深叹息了一声,雷子明的身上背负着国仇家恨,她是有家难回,有国不能投奔。
就在两个人相顾感慨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雷子明打开门,外面是周保真的笑脸,说道:“雷老板,今晚在家中宴请您和枝子小姐,给您接风洗尘,请务必光临。”
雷子明也想跟周保真搞好关系,他的提议正中下怀,说道:“好啊,我们也想请周经理一家人吃顿饭呢,今天吃您的,明天我和枝子请你们一家人吃饭。”
周保真笑了笑,说道:“好啊,其实,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