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连丁怡与连哲予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连哲予是一开始并没有得到承认的私生子。
所以,他在连家连个像样的住所都没有。
不是什么所谓的老人为了锻炼孙子成为伟人,所以采取的‘劳其心智,饿其体肤’的古法,而是完全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真正的骨肉血亲来疼!
连哲予的身世,比之许诺,似乎更要惨上那么几分。
难怪,他的性格有时古怪乖张呢!
当将所有的事情都连贯在一起的时候,苏末离瞬间就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莫名地为他感觉到了心酸。
为了不再让他回忆起那些伤心往事,苏末离乖乖地闭了嘴。
而连哲予也似乎没有谈话的兴趣了。
两人就这样一路沉默着。
最后,车子在一幢灰色小楼停下来了。
小楼前有着一片宽广的草地,可惜的是,枯黄一片,落叶覆在上面,散发出一种腐烂的气味。
由此可见,主人并没有心思打量庭院。
苏末离低低地问:“这就是你爸爸他们现在的居住环境?”
连哲予冷冷地点头,漫不经心地说:“我给他的钱足够他过上比这好十倍的生活,可惜他似乎永远喜欢折腾。”
苏末离听了,也不好多说,转头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停靠在路边的车辆,更没有看到有前来的客人,不由奇怪地问道:“我们来得太早了吗?”
连哲予看了下腕表,“不早。现在十一点一刻了,进去坐一会就该吃午饭了。时间正正好。别奇怪,为什么没有客人。因为他这一生,只交了些酒肉朋友。当他有钱时,会高朋满座,可是如今他落魄了,没有人再围绕在他身边,还把他当大爷般供着的。”
苏末离只觉得满心的凄凉,同时又觉得连哲予的心实在太过冷硬了。
但想想,他家的事情她完全不了解,或许是他父亲曾经对他对他的母亲都做了无法饶恕的事情吧?
俗话说得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她也不想去管他们家的这一大堆麻烦事,毕竟她予他们来说,不过是个过客而已。
更何况,她人微言轻,谁会在意她说的话?
她何德何能,能够让这积怨已深的一家化干戈为玉帛?
能够马马虎虎过得去已经算不错了。
“走吧!我们进去吧!”连哲予抬头看了看那幢冷清清没一丝儿人气的房屋,深吸了一口气,握起苏末离的手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
他的手很潮湿,又冰又凉,像是出了一场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