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又是一声巨响传来,却是独孤无锋不顾蔓延的大道余波,重剑巨阙硬生生的与青缸剑碰撞在一起,很快又因为巨大的弹力而被弹开,但独孤无锋又很快的继续砸向青缸剑,似乎是非要把令狐秉志的青缸剑折断在这里,但青缸剑不愧为一把好剑,经过独孤无锋几十下的硬砸,随着独孤无锋最后的全力一击,却只是在剑刃上砸出一道轻微的缺口,由碰撞摩擦而出的火星四射,呲呲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而令狐秉志也终于被独孤无锋巨大的力量砸向大地。
令狐秉志轻飘飘的站在地上,一脸阴霾的看着手中被砸的缺了一个口子的青缸剑,咬牙切齿的对独孤无锋道:“独孤无锋,你这是在找死,不把你抽魂炼魄难消我心头之恨…”也难怪令狐秉志会这般暴跳如雷,每一个剑客都会视手中的剑如同自身的性命一般重要,毁了他的剑就是对剑客最大的侮辱,连剑都被毁了,你还有什么脸面自称剑修呢?独孤无锋满脸讥讽的道:“我就站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来把我抽魂炼魄啊!”
“呵,真当我没有那个本事是吧,那你就仔细看好了!”令狐秉志冷笑一声道,随后又猛喝道:“以我之剑,怒斩苍穹!”语音刚落,磅礴汹涌的剑气就从体内肆虐而出,齐齐涌向手中的青缸剑,横行霸道的剑气弥漫着整个天空,将本就沟谷纵横的大地又割出无数道伤痕,然后令狐秉志以雷霆之势和嚣张的气焰扑向空中的独孤无锋,似乎要把他碎尸万段!
在天空中的独孤无锋瞳孔猛的一阵骤缩,神情不由高度集中,鲜血淋漓的双手骨节发出哧哧砰砰的响声,严肃专注的紧握住重剑巨阙,又默默的闭上了双眼,全身的气势疯狂的提高,漆黑如墨的长发飘逸飞扬,紧身的衣袍无风自动。就在令狐秉志的青缸剑即将命中独孤无锋时,独孤无锋猛的睁开了双眼,眼中的精芒一闪而逝,突然沉声喝到:“重剑无锋,大巧若工。”随着话音落下,被独孤无锋紧握手中的重剑巨阙仿佛活过来了一般,发出一声沉闷的怒吼,看都不看敌人一眼,就欺身而上,似乎是对令狐秉志攻来的青缸剑很是不屑。
两者又是毫无花俏的硬碰在一起,肆虐的剑气从交手的地方蔓延开来,横行霸道,肆无忌惮赫千里。这不仅是玄气的比拼,更是自身领悟的剑道比拼,其凶险程度不知增长了几倍。独孤无锋和令狐秉志都在咬牙坚持,此刻不坚持更待何时?此刻不拼命又更待何时?
天空中两道恢宏的剑气彼此撕咬不断,一青一黄,煞是壮观。独孤无锋和令狐秉志额头的汗水大颗大颗的往下奔涌,模糊了双眼,浸湿了衣衫,湿润了脚下的土壤。额头的青筋在不安分的鼓动,似乎是在鼓劲,又好似是在发出抗议。地上围观的众人此刻都是大气不敢喘一下,眼睛紧紧的注视着两人。
这时,关乘风突然对熊望神识传音道:“熊兄,马上若是无锋不敌,还请你插手救下他的性命,乘风不胜感激。”
熊望一愣,很快就明白了关乘风的意图,不由暗暗的赞叹关乘风的聪明机智。随后就爽快的答道:“乘风,你放心,若是独孤无锋不敌,救他性命的任务就包在我的身上,但是你们却要拦住令狐秉志的人,不让他们干扰到我。”
“这点我自有安排,一定不会让他们影响到熊兄你救人。”关乘风胸有成竹的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正在和独孤无锋拼命的令狐秉志却不知道,他又被关乘风算计了,若是知道,不知他会不会郁闷的想要吐血。
画面再回到正在决斗空中,明眼可以看到独孤无锋黄色的重剑巨阙剑气稳压令狐秉志的青色剑气,但由于令狐秉志的玄气修为要比独孤无锋高出一级,所以此刻两人依旧不分上下,究竟谁会胜谁会负还不好说。在一旁观战的莫愁恨却神秘的轻笑了一下,看向独孤无锋的眼神充满了欣赏,而看向令狐秉志的眼神却不由充满了可怜。在莫愁恨身边的颜怡诗看见莫愁恨露出狐狸般的笑容,不由疑惑的问道:“你在笑什么,怎么笑的那么阴险。”
莫愁恨笑着对颜怡诗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你再看下去就会明白了。”
“哼,不说拉倒,我才不稀罕呢?”颜怡诗嘴上虽然不屑的道,但紧紧注视着空中的眼神却很好的出卖了她。莫愁恨见此只是笑笑,心道:“都成女人了,还一副小孩子气。”
由于莫愁恨和颜怡诗说话并没有传音,清晰的比传到了关乘风等人的耳中。于是关乘风就虚心的问道:“莫兄弟可是看出了什么?”
莫愁恨爽朗的笑道:“我也没有看出什么,不过就是独孤兄还隐藏了实力罢了,我为那令狐秉志感到悲哀,人家根本就没有用出全力,典型的看不起他啊!”莫愁恨再说出这句话时,不仅没有小声的说,相反还故意的加大了声音,不仅清晰的传到对面给令狐秉志压阵的令狐家族的人耳中,还传到了正在对决的独孤无锋和令狐秉志的耳中。
站在地上的令狐家族的众人都齐齐变色,一个个眼神不善的看向莫愁恨,外露的杀气毫不掩饰的齐齐涌向莫愁恨,似乎想要将这个胡言乱语的可恶小子千刀万剐。而莫愁恨对那些奔涌而来的人杀气毫不在意,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