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一会儿,外界的雷霆齐齐发出怒吼,势如破竹的冲破了阵法的封锁,速度不减的直直冲向荒凉的大地,在这荒凉的大地上荡起一层层涟漪。而外界重新凝聚的劫云随着封锁阵法的被破开,终于找到了令他愤怒的源泉,于是他挥舞着愤怒的双拳,一道道水桶粗的雷劫仿佛不要钱的挥出,全都砸向那荒谷空间,汹涌澎湃的雷霆携带万钧之势,前仆后继的砸在已经缺了一个口的封锁阵法上。
莫说这阵法已经残缺不全,即使是完整的阵法,也经不起天劫的这般狂轰乱炸,而天劫现在的这般做为,似乎是在抒发心中积累的怒气,又似乎是对亡灵恨之入骨,力求要将它们摧毁殆尽,不留下一丝一毫的余种。经过几分钟的全方位的狂轰乱炸,终于将外围包裹的阵法全部摧毁,只差将那荒谷夷为平地。
在渊底的颜怡诗等人看到那被莫愁恨轰散的劫云,此刻又重新聚集到一起,而且凶猛的对着一个地方狂轰乱炸,皆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这时,莫愁恨也从炼化中醒了过来,只见其全身被烧焦的肌肤,此时犹如春蚕新生一般,外面的那层被烧焦的皮肤一层层的剥落而下,露出了里面如同新生婴儿般粉嫩的肌肤,而且不仅体表的肌肤恢复如初,自身受到的伤势也已经痊愈,修为也提升到了道宫中期!
突然,颜怡诗羞红了脸,连忙转过身体,娇声大喝道:“流氓啊…”
莫愁恨顿时连忙急声问到:“流氓,流氓…”话还没说完,猛然间感到全身一阵凉爽,顿时醒悟过来,原来这个流氓是他自己啊!随又厚颜无耻的光明正大道:“又不是没有看过,有什么好害羞的!”说完就从空间戒指内找出一套衣衫,大摇大摆的穿了起来。
一旁的赵甲亮笑呵呵的感叹道:“年轻人的思想就是与众不同啊,看来我们的思想已经老化了!”
莫愁恨看到颜问天四人,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但以他现在的实力也不怕他们,就对颜问天道:“这位不知道如何称呼,岳父大人你也不给小婿介绍一下,好让我认识认识。”
颜问天笑咪咪的对莫愁恨道:“女婿啊,这是我的二弟,你的赵伯父,乃是赵家家主赵甲亮,他可是望川城大大有名的智者。”说着又指向王守业道:“这是我的四弟,你的王伯父,乃是望川城王家家主,至于我的三弟,你们先前就已经见过了,不需要我再介绍了吧!”
莫愁恨听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由愣了愣神,心想他们什么时候狼狈为奸的结合到了一起,但这似乎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也就释然了。
不等莫愁恨要和他们打招呼,王守业就黑着脸道:“你就是莫愁恨,把我儿王守业打成重伤的莫愁恨…”
莫愁恨刚要发话,颜问天就和着稀泥道:“哎呀,四弟,这只是小辈之间的矛盾,对于愁儿打伤了侄儿这件事,大哥深表抱歉,至于需要的药物全都由大哥我出了,我们就把这件使彼此不愉快的事情忘了吧!”
王守业沉默的想了想,与莫愁恨闹不愉快对他也没有多大的好处,反而会使颜问天对他心生不满,于彼于此都没有好处,而且也是他的儿子不对在先,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也就笑着对莫愁恨道:“我不是要找贤侄的不是,而是要感谢贤侄对我儿的教训,我只有那唯一的一个儿子,将所有的恩爱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也就使他养出了一身的坏毛病,幸好上次有贤侄的教训,起码能使他在床上乖乖的躺上半年,能够沉下心来反思悔过…”
莫愁恨不屑的撇了撇嘴,也没有揭穿他虚伪的面貌,笑呵呵的道:“那小子就多谢王伯父的宽宏大量,有空小子一定亲自去府上给世成兄弟赔礼道歉,希望他能原谅小子的过失。”
这时,颜问天又指着天空中的劫云,疑惑的问道:“女婿你不是已经渡过天劫了吗?怎么那雷劫还久久不散,看其样子似乎在轰炸着什么东西?”
颜问天不问还好,一问莫愁恨就有说不出的郁闷。他这时终于明白了后面的那些雷劫根本就不是针对他的,而是被殃及池鱼了。想不到自己渡个劫都能如此倒霉。于是,莫愁恨黑着脸道:“估计是某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被天劫发现了,引起了他的愤怒。”
颜问天眼角一阵狂跳,不知道莫愁恨是在就事论事,还是在指桑骂槐,告诫他人在做,天在看!于是,颜问天干笑几声,很好的掩饰了脸上的尴尬,风轻云淡的道:“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何必在这里瞎猜呢?”
莫愁恨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出去吧。”说完就大摇大摆的走到颜怡诗的面前,张开双臂道:“诗儿,你是让为夫带你上去,还是你自己飞上去呢?”
颜怡诗毫不客气的钻进莫愁恨的怀中,娇声道:“有现成的苦工,我为何要自找劳累呢?”
莫愁恨撇了撇嘴,假装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就化作一道流星,直冲云霄。颜问天看到莫愁恨直接就往上飞,刚想提醒他有巨大的吸力,但话到嘴边,莫愁恨已经消失了踪影。
颜问天几人对望一眼,都很有默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