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肝肠断,落花雨纷飞。
血月当空照,烽烟何时休。
忆而往今时,流水偷欢笑。
烟波画船恼,清笛言悠悠!
一曲终了,方健中双目中热泪盈眶,久久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林浩然暗暗叹息一声,心中难免对方健中的不幸感到悲伤与疼惜,见方健中沉浸在回忆的岁月中不能自拔,林浩然只好托起他迅速的逃跑,此时不逃,更待何时,若是等那些亡灵清醒过来,以他只适合单挑的特性如何能敌的过密密麻麻的亡灵。
此刻,这荒凉的大地上,这血月残照的夜晚,一处处惊心动魄的逃亡战正拉开帷幕!时间缓缓流淌,不知不觉中当空的血月已经隐去了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轮骄阳,刚还数之不尽的亡灵大军竟如冰雪融化般消失殆尽!苏渐远急于流星的身影顿时在空中止步,诧异的道:“奇哉怪哉,我见过不少的亡灵之地,但无一例外只有夜晚何来的白日,何时见过这般诡异的亡灵之地,竟然符合天地的日升月落,这又是为何?”苏渐远陷入了深深沉思中,苦思冥想仍想不出究竟是何原因。
这时,熊望眼睛一亮道:“也许这和此地乃是天地自生有关,我们以前所见的亡灵之地都是人为制造的或由环境形成的,所以彼此之间存在这差距。”
苏渐远突然一拍脑袋,苦笑连连的道:“若是真如此,我们恐怕遇见大麻烦了,从昨晚那些不死的亡灵就知道刚才消失的亡灵并不是死亡,而是蛰伏起来,待到天黑我们又将陷入无尽的亡灵大军包围之中,我们能做的只是不断的逃跑…”
“苏长老,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吗?就不能打破这个牢笼吗?”熊望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同时也对现状的被动很是不满。
苏渐远无奈的叹了口气,翻了翻白眼道:“你站着说话不知道腰疼,若是能破开,我还用的着你说吗?”
“额,那我们该怎么办呢?难道就一辈子被困在这里面…”
“我先前不是说过,这个空间虽然是天地自生的,但也存在着一定的缺陷,只要我们能够找到缺陷之处,就能离开这片空间。”
“我说,你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吗?这片空间有多辽阔,我们一处一处的去寻找那缺陷
之处,那要找到何年何月…”熊望没好气的道。
“但这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若是司徒浩在这里,我们彼此之间还能仔细研究,但是现在鬼知道他被传送到了哪里,我又有什么办法…”
“唉,我看我们先不要说这些没希望的话,还是先找到其余的同伴吧,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智慧,就增添一份出去的希望。”熊望很巧妙的将话题转移开,不再讨论关于那些机会渺茫,使人丧气的话。
“嗯,你说的不错,我们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找到他们,谁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若是他们有个不测,那我也就没脸再回到望天涯了,他们可是这100多年中望天涯最优秀的弟子,每一个都是承载着宗门的希望,每一个都损失不起啊!”苏渐远语气沉重的道,对他们的安慰很是忧虑,同时也对这次突发的情况很是无奈。
这时,颜问天等四人正沿着莫愁恨当初行走的路线一步一步的向他所在的方向走去,但当初莫愁恨都被困入迷踪阵中,好久才破开。更莫说实力见识远远不及他的颜问天四人,不用说,他们也被困入了天然迷踪阵中。此刻,颜问天等人的脸色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咬牙切齿的道:“这鬼老天怎么老是和我们过不去…”
赵甲亮虽然心里也很窝火,但只能装作这仿佛是好事般的笑着安慰道:“大哥,这是好事,我们遇见的困难越多,就越说明我们已经进入了老天的法眼,岂不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古圣先贤尚且如此,我们又怎么能轻易免去呢?”
颜问天又岂不知道赵甲亮是在宽慰他,但他还是装作豁然开朗的道:“二弟真乃贤人也!愚兄受教了!”
然后几人就盘坐在地,沉心静气,仔细消化这几天得到的感悟…
修炼无岁月,眨眼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融合斩裂仙金后一直陷入沉睡的莫愁恨,此刻正躺在颜怡诗的怀里,修长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打破了沉寂许久的空间。正在沉心修炼的颜怡诗,突然满脸兴奋的睁开双眼,皓首靠近莫愁恨的脸庞,睁着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莫愁恨悠悠的睁开眼睛,眼中不经意间露出的锋芒把颜怡诗吓了一跳,猛的缩了缩脖子,颜怡诗气急败坏的道:“莫愁恨,老娘照顾了你一个月,你醒来后就这样报答幸苦照顾你的妻子,我看你是存心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莫愁恨甩了甩昏沉的头脑,这才迷迷糊糊的风马牛不相及的道:“诗儿,你知道吗,我能一醒来就看见你,我的心里是何等的高兴…”不等莫愁恨说完,颜怡诗直接挥出秀脚,一脚将莫愁恨从其怀里踹飞了出去,这才悠悠的站起身来,得意洋洋的道:“这就是答非所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