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林灵素的鞭子使的非常漂亮,扫舞挂抛之间软中带硬,步伐倒错八字,巧缠快放,顺势而发,不出半柱香陆九璋身上便没了好皮肉。
陆九璋被束在原地,笼在密密麻麻鞭花中,没力气躲,也躲不开。
鞭子沾着池中冷水,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一般****在他身上,火辣辣的痛。
陆九璋倔强地咬紧唇,身体如同被抛上岸的鱼一般想要拼命跳腾却只能徒劳被困在原地,他身上皮开肉绽,本就不健康的白皙趁着梅花色鞭痕,竟显得有种诡异的美感。
林灵素看着这场景,耳朵里听到对方发出的一声声压抑的闷哼,越发快意兴奋起来。
陆九璋多日来被剥光了困在水牢里,此时又被林灵素像教训畜牲一样劈头盖脸地抽鞭子,他体内的屈辱和火气再也收敛不住了:“林灵素,你这个阉人!下面没了就只能用抽鞭子这种娘们儿干的事儿来对付爷爷吗?”
对方闻言额头青筋直绽,手里的鞭子愈发凌厉起来。
“你这个变态!不男不女的怪物!有种给爷爷一个痛快!”陆九璋明知道此时不能再刺激林灵素,但火气一上来,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他受够了这种不生不死的折磨,索性就骂个痛快,大不了一死,也不愿意再受这零碎之苦!
林灵素三番五次被戳中痛处,此时气的要发疯,手里的鞭子几乎挥成了残影。
陆九璋嘴里骂骂咧咧,开始还很有气势,可到最后痛得要命,身子虚弱到极点,也只能有气无力垂下头去,再骂不出声来。
林灵素鞭了半晌,也是累及,不得不停下手来,有些气喘。
偌大的水牢中,一时间只听见细如蚊蚋的呻|吟声和急促不定的喘息声。
两人刚才还火力全开,现在到了中场休息时间。
林灵素歇够了,突然跳下水池,一步步朝陆九璋走了过来。
“是圣上的旨意吧?”他一把掀开自己的面具,随手扔了,忽而问。
陆九璋扯了扯嘴唇,发出一个只剩气声的讽刺笑意。
“你笑什么?”
“明知故问。”陆九璋缓缓道,
“不会的,”林灵素突然神色天真地摇了摇头,否认道:“我伴架这么多年,圣上不会动我的。”
陆九璋哑声笑道:“可悲。”
“你说谁可悲!”林灵素上前一把钳住对方尖削的下颚,问道。
“你。”陆九璋看着他他那张一半秀美一半鬼魅的面目,缓缓吐出一个字。
林灵素突然哈哈大笑,他笑够了才道:“你这幅死狗的模样,咱们俩究竟是更可悲?”
陆九璋被他钳子一般的二指夹的下巴生疼,淡淡地反问:“你说呢?”
林灵素用手温柔地拨开他因为汗湿而粘在额头上的乌发,凑向他耳边,轻声蛊惑道;“你现在求我,哭着求我,我就饶了你,怎么样?”
陆九璋面含悲悯的看着他。
“你那是什么表情!”林灵素抽了他一记耳光,气急败坏道。
陆九璋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仍旧那样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十分可悲的可怜人。
“不许这样看着我!不许这样看着我!你求我!你求我!你快求我啊!你求我我就饶了你的命!你快求我!”
他跌坐在水池里状似癫狂,抽搐扭曲的表情让他那半张毁了的脸更加可怖。
“瞧不起你的,一直都是你自己。”陆九璋垂下眼看他:“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轻贱你,糟蹋你,但你自己不可以。”
“我自己不可以?”林灵素木然地重复道。
陆九璋咽下喉头涌上来的血腥味,道:“出身贫贱之人,受困羁厄之境,古往今来比比皆是。韩信少小失怙,于闹市受胯下之辱,忍得一时之气,终成一代名将;勾践亡国,强忍占攻之欺,卧薪尝胆,三千越甲终吞吴;慕容冲雌伏人下,始终未堕男儿之志,厉兵秣马,终临帝位。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他叹了口气:“世事如云,福祸难料,你又何必在伤人与自伤间无法自拔,你作孽太多,因己厄境便要还施于无辜他人,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你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你给我闭嘴!”林灵素袖口一抖,手中便多了一把匕首。
陆九璋老师的毛病又犯了,忘了眼前的这个人是个跟****一个等级的危险分子。
“我没兴趣听你的大道理,事不关己,道理谁不会讲?”
陆九璋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匕首,心里一阵寒凉,方才那点火气早就不见了踪影,道:“你想怎么样?”
林灵素嘿嘿一笑,说不出的阴毒:“你方才一口一个阉人骂得欢,不如我也让你跟我一样,如何?”
陆九璋畏死但不惧死,可变成个太监,这真的超过他的接受范围了。
林灵素捏着匕首,用刀尖贴着他的皮肉,从上下到下地缓缓游走。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