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给了人牙子！我是个累赘，她带着我不好做皮肉生意，我最后卖的这几钱银子，权当是报了她的生养之恩吧！”
“后来呢？”陆九璋问。
“后来人牙子几经转手，又把我卖给了一个大户人家当儿子，我原本以为我交了好运，从此可以不必再挨饿受冻！谁知道……”林灵素说到此处，额角青筋毕现，切齿道：“谁知道这户人家的老爷竟是个豢养娈童的伪君子……”他闭上眼，面色痛苦，似是不愿再想。
“你……”陆九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林灵素喉头滚了滚，缓缓出了一口气，才续道：“后来，我不甘受辱，偷偷在他喝的茶里放了蒙汗药，趁着那人熟睡之时，用砚台将他活活打死……”
陆九璋面色复杂地问：“那年……你多大？”
“十二。”林灵素答。
陆九璋不由想到自己十二岁时在做些什么，可能是正在学校乖乖念书，放学后偶尔拽一拽女生辫子，然后用攒下的钱买点小人书什么的……
“我将那人打死后，趁着夜色逃了出来，我不敢再回家，也不敢再找正常的活做，只能整日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躲躲藏藏，靠着小偷小摸来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