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气方刚、精力充沛,听着入骨入髓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他的身体根本由不得他控制,不由自主地有了反应。
这还了得,隔壁住着肖芳和蕙兰,如果发生点什么,让他们听到,不太好吧。
想到肖芳,高全猛地坐直了身子,拍着额头说:“光顾着说话了,差点把大事忘了。”
说完,高全起身下床,迅速出了屋子,留下赛桃花一人,趴在床上,撇着嘴,眼眶里晃悠的一层水雾。
“高全,你等着,老娘一定要得到你。”
高全走出房门,跑到洗手间里洗了脸,平复下心情,顺便交了水费,磨蹭了好一会,才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前,发现赛桃花已经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高全早早地出摊去了,也没和赛桃花照面,省的见面尴尬。
高全刚摆好卦摊,几位大妈已经到了。高全两眼一瞟,心里明白,这些大妈都是退休了没事干,刚晨练完,准备卜一卦,选个方位,好找人打牌。
不等众人开口,高全说道:“众位大妈别开口,都先听我说,你们只要不坐一张桌,东西南北四个角,任凭那个都不错。”
众人一听,这人神了,这还没开口呢,就知道是要干嘛。
个个二话不说,心甘情愿地往外面掏钱。
“我这还没卜一卦,众位别急着把钱往外拿,等你们接连糊几把,帮我宣传宣传就行了。”高全说完,众人个个竖起了大拇指。
“就凭小仙的一句话,大妈不胡牌,也得帮你宣传宣传。”
“小仙说咱们能连胡,就肯定能。”
“走吧走吧,快去牌场吧,去的晚都没地方了”
……
众人说笑着走远,高全看着众位大妈逐渐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打牌不光靠运气,还要靠勇气。只要有一颗乐观的心态,想不胡牌都难。
“以前听说打牌靠运气,头次听说还能靠勇气,真我长见识了。”杨虎子站在高全面前,捋着山羊胡子,一脸得意地笑着。
杨虎子身后站在六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二尺多长的棍子,有的斜着身子,把棍子搭在肩膀,轻轻地敲着。有的拿在手里,轻轻地敲着另一只手的掌心。
看样子,这六个人是杨虎子找来的打手。
杨虎子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一个年轻人仰着头,微张着嘴,手里的棍子指着高全,一脸不耐烦地吼道:“小子,知不知道打架靠什么?”
“打架得靠勇气。”山羊胡子继续说:“小子,两条路给你选,一揭了招牌,哪远滚哪。二老老实实,交入伙费。”
刚才说话的那个年轻人,把杨虎子往身后一拉,骂道:“废话真多,打架就打架,光耍嘴皮子有毛用。”
“小子,打架靠的是棍子。”说着,年轻人举起棍子,就朝高全身上打去。
高全身子一偏,很轻松地躲了过去。
“呦呵,还会两下子。”那个年轻人瞪圆了眼,挥手道:“哥几个一起上,先让他尝尝棍子是啥滋味。”
六个年轻人将高全围住,二话不说,同时举起棍子,朝高全的头上打去。
如果被六根棍子同时打中,即使练过铁头功也得两眼冒金星。
高全是何等身手,对付几个混混,他不仅拿手,而且还很有经验。话说,到中州没多久,已经有好几拨混混被他打趴下了。
眼前这几个混混,年龄小,道行浅,一看就知道刚入行没多久,连恐吓都不会,直接上来就动武,是一群没有经验,没有策略的新混混。
几人的棍子高高举起,很快纷纷落下。不过,没有落在高全身上,却落在同伴的肩膀或者头上。
众人大怒,而高全却站在一旁,很无辜地看着他们笑,似乎高全是局外人,在看他们表演。
杨虎子揉了揉眼,刚才他看的真切,高全被众人围着,怎么一转眼功夫,高全已置身事外,众混混却举棍互殴。
早知道这些新人靠不住,还非得让他们出来历练,耽误事不说,还让人笑话。
杨虎子冲龇牙咧嘴的众混混摆摆手,说道:“先别动手,我给老大打个电话。”
众人只顾着疼,谁管杨虎子说些什么。
杨虎子退后几步,避开高全,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大哥,快多派些人手过来,遇到硬茬子了。这小子是练家子,小海他们被打了。”杨虎子对着手机说的时候,用手捂着嘴,生怕别人听到似的。
高全听的真切,心想:山羊胡子有两下子,起码眼光很准,刚动手,就看出他曾经练过。
杨虎子口中的大哥不是别人,正是学府区一哥光头哥的手下瘦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