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郑青想要发火,却忍了。她看向蕙兰,蕙兰只顾埋头捡钱,视若无睹。她又看向朱胖子,没好气地问:“这家花店开的好好的,怎么会关门,说说怎么回事?”
一向欺软怕硬的保安队长朱胖子,在警察面前矮了三分不说,心里也有些怯场。毕竟他要蕙兰退房,于理不合。
不过,想到背后有人撑腰,他的胆子壮了些,口气也硬了起来:“房租到期了,我们学校要转租。这是正常的商业活动,不归你们警察管。”
郑青没再搭理朱胖子,只是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脸上挂着焦虑,她对高全说:“回头我帮你们找住的地方,他们两个让小张带着先回警局。”
说着,郑青冲身后的小张示意。此刻,小张的脚基本好了,走起路来也看不出异常。
“我们那也不去,就要留在花店。”肖芳和赛桃花两人与蕙兰聊得投机,虽说认识时间短,但也建立了姐妹情谊,三人昨晚还聊了大半夜。
一大早,就让他们离开花店,她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而且,现在蕙兰遇到了麻烦,她们一走了之,未免太没有情义。
高全点点头,跟着说:“对,我们哪也不去,就在这吃住,打工赚钱。这事你看着办吧。”
高全像是吃定了郑青,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反而是郑青,有些着急。
“宝贝,我只喜欢你,我已……”郑青迅速拿出手机接听。她神色紧张,聚精会神地听着,像是怕露了那句话听不清似的。
“请你们再坚持一下,我这边马上行动。时间不会拖的太长。”郑青说。
等那边说完,郑青又说:“最迟到中午之前,保证结束战斗。”
那边像是答应了,郑青如释重负,长出口气。
郑青收起电话,看向高全。高全没事人似的,看向朱胖子。
对于高全的目光,朱胖子理也不理。
刚才,他害怕被高全揍一顿,没处说理。现在,跟前有警察,他也不怕高全动手,态度变得蛮横起来,根本不把高全放在眼里。
“赶紧的,收拾收拾走人,别找不自在啊。”朱胖子说了一句,正要离开,被人从后面揪住了。
“把他铐回去。”郑青抓着朱胖子的后衣领,脸色冰冷,口气严厉:“现在我有理由怀疑他欺压良善,调戏妇女,态度好,关他三两年,态度不好,给我朝死里整。”
郑青身后的几个警察,铐人手法个个一流,郑青话音刚落,至少有三人已经把铐子拿在手里,已经有两个警察,直接扭住了朱胖子的胳膊。
突然变故,可把朱胖子吓坏了。他脸色铁青,嘴唇颤抖,吓得说不出话来。
“我,我冤枉啊。”朱胖子解释道:“我朱德志有调戏妇女的心,可没有那个胆子啊。蕙兰,蕙兰可是金局长看上的,我这是奉命行事啊。”
没想到朱胖子块头大,胆子这么小。还没怎么着呢,就把幕后主使供出来了。
郑青问:“金局长是谁?他跟这家花店有什么关系。老实交待,如果说一句假话,我照样给你安个罪名,让你去坐牢。”
当今世道,屈打成招的事屡见不鲜,诬陷好人的事也不少。虽说朱胖子不算好人,可也不至于进去坐牢。
一些见不得光的幕后交易,朱德志虽说参与的不多,但听说得不少。警察要想让谁进去,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朱德志不是傻子,他知道,即使给他按一个杀人的罪名,蕙兰等人也不会替他说一句话。
不过,眼前也唯有蕙兰才能替他说情,只要蕙兰肯开口证明,说他没调戏妇女,欺负良善,警察不至于拿他开涮。
危急时刻,朱德志也算机灵,嘴巴也变甜了。“蕙兰,蕙兰妹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蕙兰说:“这些警察我一个都不认识,你让我说什么啊。”
朱德志一听,都快哭了。这明显是见死不救,眼睁睁地看着他进监狱啊。
他还不死心,继续求蕙兰:“蕙兰,你可不能这样啊。你拍着良心说,平日你朱哥对你咋样,有没欺负过你。收你的房子,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是受人指使的。”
高全看着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朱胖子,眨眼功夫又变成了怂包,就笑着问:“你说说是谁指使你收房子的,只要老实说,我帮你。”
朱德志一听有人求情,立刻千恩万谢,就原原本本地把中大后勤处长秦守告诉他的话说了出来。
原来,昨天那个被高全羞辱的金丝眼镜男是中州教育局的副局长,名叫金有才。
他凭着教育局领导的身份,总是在中州各大学物色年轻女孩,干些令世人唾骂的下流事。昨天因为一时激动,就打起了花店老板娘蕙兰的主意。
可让他想不到的是,不仅没采到花,嘴里还被塞了臭鞋子,他咽不下这口气,直接去找中大后勤处处长秦守。
当时,秦守没在学校,不过听说是金有才找他,立刻驱车赶来。
当金有才告诉秦守让他难为难为花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