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地往下流,肖老实躺在床上仰着脸,微闭双眼,皱着眉头,一副痛苦表情。肖芳父女的惨状,让他有点疼。
“芳儿,让你爹自己躺着,别管他,跟妈去村长家,妈给你定了一门亲。哈哈,那可是村长的儿子,等咱们家跟村长家结了亲,我看含龙寨还有谁敢欺负老娘。”
莫梨花只顾着高兴,没发现高全正一脸愤怒地站在她背后。
肖芳一听,她亲妈又把她许给了村官二代蒋大官,她心里又气又急,眼泪流得更厉害,根本停不下来。
肖芳和蒋大官在一个学校上学,蒋大官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痞子。在学校像个哈巴狗一样,跟在城里孩子的屁股后面转。
回到含龙寨,蒋大官跟他爹一样,整天游手好闲,没事欺负小孩子玩。
像蒋大官那样的地痞无赖官二代,怎么和高全比啊。
“我不嫁蒋大官,我谁都……”
不嫁二字没出口,肖芳惊呆了。她看到高全站在莫梨花背后,瞪着双眼,脸色难看,握着拳头像是要打人。
“啊……别打我妈。”肖芳想起蒋大官被高全踢倒在地的惨样,吓得浑身发抖。
莫梨花下意识地一回头,见到一张棱角分明,异常愤怒的瓜子脸,差点一屁股蹲地上。
“蒋高山是不会让他儿子娶肖芳的,你被他骗了。”毕竟莫梨花是肖芳的亲妈,高全再怎么生气,殴打丈母娘的事,他是做不出来的。
莫梨花向来牙尖嘴利,本想反驳两句,可看到高全的脸色难看,面无表情,毕竟她做了亏心事,心里先害怕了。
“哼,这个家我做主,我不点头,啥事也办不成。”莫梨花的心眼比马蜂窝的洞都多,她把话撂下,就脚底下抹油溜了。
高全也没拦她,只是走到肖老实的床前,对肖芳说:“芳儿,我帮爹看看,我跟师傅学过医。”
说这句话的时候,高全没想那么多,叫肖老实爹,大概是顺口了,直接叫了出来。
倒是肖芳,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还八字没一撇呢,而且莫梨花还没答应呢,高全这爹都叫上了。对于高全的厚脸皮,肖芳没有反驳,基本默认。
“好孩子,听全儿的话。”肖老实鼓足一口气,勉强说了一句话。
肖芳本想说:高全一天学没上过,天天跟着他师傅练拳脚功夫,他哪会看病啊。可是,她看到爹那么相信高全,话到嘴边咽下去了。
肖老实的左胳膊右腿还有头,都中招了,胳膊腿是骨折,对于高全来说最拿手,他经常给师傅打下手,对骨骼纠正不陌生。
不过,那都是拿野兽练手,给人接骨,他还是大姑娘上轿,都一会,心里没底。
头部的外伤包扎,虽说难不住高全,可眼下没有治疗外伤的药材,也没法进行包扎。
高全先是在肖老实的左胳膊右腿上捏了一会,找准了骨头的错位点,并与肖老实说着话,成功分散他的注意力。
突然,高全两手用劲,将肖老实的左胳膊右腿的骨折部位各就各位。
肖老实痛得直叫,差点晕了过去。不过,“咔嚓”一声响,肖老实的脸色好看多了。
高全让肖芳找来破布条,帮助肖老实将骨折点固定起来。
一切就绪后,高全说:“如果是我师傅,胳膊腿根本不用固定,跟没受伤一样,我的水平不高,接骨经验少,手艺与师傅差得远。”
肖老实再一次为他所作的决定感到欣慰,与高全接触次数越多,他觉得高全的本事越厉害。在他眼里,高全几乎是无所不能。
高全虽然有点倔,但是为人有担当,功夫也厉害,还会接骨看病,这样的年轻人,将来在含龙寨起码是村长,如果出了含龙寨,那也是了不起的人物。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心里越欢喜。可在肖老实这个老丈人眼里,看得心里也欢喜。
正当肖老实自我陶醉时,高全说:“芳儿,你先看着爹,我回去拿草药,把咱爹头上的伤口包起来,很快就没事了。”
“谢谢。”肖芳低着头,不敢看高全。
“嘿嘿,谢啥,都是一家人。”高全对肖芳咧嘴笑。
老丈人重伤在床,高全也不好意思与肖芳谈笑**,忙着回去取草药,帮肖老实包扎治伤。
现在正是高全表现的时刻,他丝毫不敢怠慢,跑起来浑身是劲,屁颠屁颠的。
一路小跑进了院子,高全直奔茅屋取草药。
他只想着拿草药走人,连太师椅上坐着的师傅都没发现。
高全拿了草药,往怀里一塞,正要出门。
突然,他只觉得右脚一酸,右腿膝盖单腿跪地,两手为了撑住身体,迅速按在地上。
高全隐约听到“嗖”的一声,什么东西破空而来,直奔他的后背。
他来不及细想,侧身倒地,一个驴打滚,滚出一米多远。他正准备站起,又是“嗖”的一声。
这次,高全看清楚了,破空而来的是一枚硬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