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姑娘会把卿四郎当做亲生父亲来对待,会把卿长笑等人视若至亲,但是曲絮这个生母?
抱歉!
卿姑娘向来有仇报仇的,哪怕曲絮是小无忧的生母,但是卿姑娘骨子里并没有真的把曲絮当做是自己的生母那般对待。
卿姑娘不知道小无忧对曲絮的感情是怎么样的,但是她相信,一个能够把自己亲生女儿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长达五年的时间却并没有半分悔改之心的女人,对不起母亲这两个字。
曲絮疼得脸色都白了,卿姑娘的匕首锋利得削铁如泥,两只手被她连皮带骨从手腕处直接给斩了下来,痛得她眼泪都忍不住掉下来了。
听到卿姑娘的话,曲絮的眼睛瞪得极大,她咬牙切齿地对卿姑娘道:“你敢!?我是你生母,你这么做,也不怕天打雷劈?”
她的声音又哑又利,听着就像是乌鸦般的叫声似的,难听至极。
“天打雷劈?”卿姑娘冷笑一声,眉宇眼梢间都带着几分戾气,“如果老天有眼的话,第一个劈的就是你。”
“言雷,去找止血药过来。”卿姑娘冷冷地说道,“别让她死得那么轻松。”
“是,夫人。”客房外的言雷听到卿姑娘的话,便应了一声。
言雷离开之后,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了一大堆的止血药,卿姑娘轻笑一声,道:“不用省,把她的血止住了就成。”
言雷听到卿姑娘这番豪爽的话,嘴角忍不住一抽,不过转念一想主子的家财和夫人的嫁妆……
果然,有钱人就是爱任性。
不过心里头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撒止血药的时候却还真的是不要钱似的撒下去。
这些止血药,虽然听名字很普通,但是里面需要的药材可是种种都是天价的。
不过普通人和土豪是不一样的,就像当初卿姑娘手上,言昭华要用到丹药的时候,一大把的撒出来,而兰二二那货却一颗一颗数着来用。
啧!
果然是同人不同命!
这些止血药虽然贵,但是药效还是很明显的,卿姑娘唰唰两下直接从手腕处斩断了曲絮的双手,鲜血流得满地都是,都快汇成一滩了。
言雷将止血药撒在伤口上,很快就让鲜血给冲走了,但是猛撒之下,曲絮的伤口上的血也渐渐被止住了。
言雷见止血了之后,便拿起纱布就将她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失血过多的曲絮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看向卿姑娘眼神里的恨意却不减半分。
卿姑娘不是没有看到曲絮眼中的恨意,但是那又如何?当初她既然敢这么对她和对四郎爹爹,那么这一切也是她该的。
言雷给曲絮包扎好伤口没多久,言乾就回来了,也不知道打哪儿弄来一条狗,直接就拉进了客房里。
“夫人,这是在附近找到的野狗。”
言乾开口说道,卿姑娘说要让他找条狗过来,可是这里是驿馆,怎么可能会有狗?
于是言乾就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外边去找狗,哪知道竟然真的被他找到了一条野狗,二话不说就直接拉了回来。
卿姑娘点了点头,然后朝着言乾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便连忙拉着那条嗅到血腥就开始不安分起来的野狗往曲絮那边走去。
“别过来!别过来!”
曲絮难得有这样狼狈的一面,她眼见着言乾拉着那条野狗步步逼近,神色愈发的苍白。
如果卿姑娘一刀杀了她,曲絮或许还比较能够接受,可是她现在竟然让这条野狗把她的双手吃进肚子里去?这是让她以后就算是死,也不能留下全尸了?
这让连死都决定要风光大葬的曲絮如何接受得了?
如果不是有软骨散在作祟,只怕此时曲絮早就直接咬舌自尽了,越是高傲的人,就越是希望自己死的时候可以体面。
可野狗是什么?
那是连死人都吃得下却完全听不懂人话的生物,满地的血腥引得它的狂性蠢蠢欲动,又岂是曲絮一句别过来,就真的不过来的?
“啊!滚开!滚开!”
曲絮浑身软趴趴的,亲眼看着野狗将她的双手吃进肚子里,眼睛都快红了,死死地盯着那野狗,眼神里的恨意若是能化作实质,只怕此时野狗就要被她用眼神杀死了。
待野狗吃完之后,言乾才将它拉到一边,然后看向卿姑娘,等待她的吩咐。
卿姑娘看向曲絮,此时后者看向她的表情就是一副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的样子,卿姑娘毫不怀疑,如果没有那软骨散和绳子的话,只怕此时曲絮早就朝她扑了过来了。
卿姑娘重新坐回椅子上,面对面地看向曲絮,完全无视曲絮脚下的那一滩血以及她惨白的脸色。
“我再问你一遍刚刚的问题,你可曾有过一丝后悔,或者对我和我爹的不忍?”
卿姑娘的嗓音平静如波,没有任何的起伏。
“呵!呵呵!”曲絮虽然因为失血过多使得脸色苍白,也痛到连话都不想说,但是听到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