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会儿。
为了保证“很快”回来,卿姑娘刚出屋子,便找来言乾带她去曲絮被关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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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曲絮的地方并不脏乱,也不是什么柴房之类的,毕竟这里是东晋驿馆,接待的都是各国的使臣,东晋想来也不好意思真的弄出一间脏乱的屋子来。
“夫人。”
客房外有两人在看守,正是言震和言雷,而在屋顶上也跳下了两个人,言艮和言山,两人同时向卿姑娘行礼。
卿姑娘点了点头,言震和言雷两人守在客房外,而言艮和言山两人则是为了避免有人从屋顶将曲絮劫走或者曲絮自己从屋顶逃走。
虽然说曲絮已经被下了软骨散,但是这里是东晋洛邑,曲家的地盘,为保万无一失,言乾还是加派了人手来看管。
言震行礼后便转身推开了客房的门:“夫人,请。”
卿姑娘抬脚走了进去,便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曲絮,一晚上不见,曲絮像是衰老了不少似的,整个人由里到外都散发出一种腐朽的气息,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
卿姑娘微微挑了挑眉头,随即看向言乾:“你们对她干嘛啦?”
这说问得……为什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和猥琐呢?
言乾的表情忍不住囧了一下,而在客房外的言雷等人也忍不住囧着一张脸。
夫人您问得如此猥琐,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对曲絮做了什么不轨的事情呢——
拜托!
男人家的清白也是很重要的好不好?
“不关属下的事。”言乾囧着一张脸对卿姑娘道,然后顺便把自家兄弟给出卖了,“属下听说郎五昨天过来了一趟,把爷入宫的事情说了一遍。”
言乾并未说言昭华入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今早言巽跑去找卿姑娘,言乾猜测卿姑娘大概是知道言昭华入宫的时候说了什么的。
卿姑娘一听,便恍然大悟了,曲絮为那个宝藏谋划了那么多年,甚至为此还献出了自己(当然,卿姑娘并不认为是她四郎爹爹占便宜了,反倒认为被曲絮给玷污了),曲康他们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曲絮?
想来还是郎五比较聪明,知道打蛇打七寸,昨日刚抓到曲絮的时候,她还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想必是想着法子要逃跑的了,可是等郎五跟她这么一说,只怕她已经被打击到没有逃跑的欲望了。
曲絮最在意的就是那个宝藏了,可是郎五却告诉她,宝藏是假的,至于长生不老药是不存在的。
长生不老药不存在这事曲絮确实早就知道了,因为那不过是他们哄骗东晋皇的一个借口罢了,只是即便如此,曲絮就算不崩溃,只怕也会大受打击的了。
没有人在知道自己为一样东西付出了这么多,甚至赔上自己一辈子之后却得知这样东西其实是不存在,还能够坦然地接受的。
言乾见卿姑娘的注意力从他们身上移开,便连忙在客房里找来一把椅子,拿到卿姑娘身后,道:“夫人请坐。”
卿姑娘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下了,然后目光平视曲絮,咧嘴一笑,道:“怎么样?被绑着的滋味不好受吧?”
噗!
言乾和客房外的言艮等人郁卒了,话说夫人您那么调皮任性,真的好吗?
卿姑娘丢了一个白眼给言乾——我就是任性,怎么样?
曲絮听出了卿姑娘话里头的嘲讽,可惜却浑然不觉一般,她抬眸,看了一眼卿姑娘,开口问道:“那张宝藏舆图……真的是假的?”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说话的原因,曲絮一开口,声音竟然哑得厉害。
对曲絮来说,她昨日听完郎五的话,大概是已经相信了他的话了,她现在再问卿姑娘,也不过是抱有一丝奢望罢了。
“我想问你,从当初你假意接近我爹,再到把我这个亲生女儿掳走,成为你的工具的时候,你可曾有一丝的后悔,或者对我和我爹的不忍?”
卿姑娘没有回答曲絮,反倒是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听到卿姑娘的话,曲絮扯起嘴角呵呵了两声,然后神色漠然地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卿姑娘眼里掠过一丝冰冷,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笑容:“很好。”
明明是最亲近的夫君和亲生骨肉,在曲絮的眼中却成了无关紧要的人。
卿姑娘拿出了匕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曲絮走近。
虽然曲絮已经被下了软骨散,但是为保万无一失,言乾还是跟在卿姑娘身边,时刻警惕着曲絮。
卿姑娘绕过曲絮,走到她身后,嗓音轻柔却透着一股阴森的冷意:“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下手就没有任何顾虑了。”
卿姑娘话音刚落,就听到唰唰两声,紧接着有两样东西掉落在地上。
“啊!”
曲絮惨叫出声,她虽被下了软骨散,但是知觉还在,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曲絮惊觉她的双手已经被卿姑娘齐刀斩断了。
卿姑娘却冷漠地道:“言乾,拉一只狗进来,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