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这是在污蔑!”
不知道是因为太过于激动,还是因为久没说话的原因,导致王大人一开口就是破音,还带着几分凄厉。
原本还有些昏昏欲睡的卿姑娘顿时间一个激灵——清醒了!
卿姑娘一下子从言昭华的臂弯里坐直了身子,眼神还有些呆愣,蓦地打了一个寒颤,哎哟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言昭华看到卿姑娘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当初在东凉睿王府的时候,卿姑娘听到了侍女的尖叫声,也是这个傻萌傻萌的样子,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才开始认真思考——他怎么觉得她那么讨人喜欢呢?
一晃眼,他们已经大婚了,如今更是连孩子都有了。
言昭华垂眸,唇角掠过一丝温柔的笑意,许是上天注定的,把她送上了他的床,那么就已经注定了是他的人了。
卿姑娘回过神来,眼角不经意的扫到言昭华唇角的笑意,心头猛地一跳——卿姑娘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买噶,都老夫老妻了,为毛线她还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是因为还年轻的原因吗?
果然,年轻真好!
言乾在一旁看着明显在神游太空的夫妻两人,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轻咳一声,对言昭华道:“爷,王亮等人带到。”
夫妻两人齐回神。
庞老爷三人行礼之后,王大人便忍不住开始喊冤了:“大人,请明鉴啊!孙大人一言,实属污蔑!”
王大人说得义愤填膺,指着孙大人便张口就道:“孙大人,咱们做人可得讲良心啊,金矿的事情可跟我们完全无关啊,如果不是你用职位逼着我们替你隐瞒,我们又怎么可能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当王大人说出金矿二字的时候,孙大人的脸色一白,拼命的朝着王大人使眼色,可是对方却以为孙大人想要威胁他,便愈发嚣张地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了,“要不是你怕你的秘密被人知道了的话,又怎么逼着我们知情不报?还禁止百姓出城?孙大人,下官念在往日的情谊,劝你一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
王大人说得大义凛然,却不知道孙大人听到他的话只想在心底里爆粗口:岸岸岸……岸你妹啊!
不管竖多少根中指,孙大人都觉得无法表达自己心里头的悔恨,当初他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猪队友来拖自己的后腿啊?简直就是专业卖队友一百年不解释!
“哦?”言昭华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但是眼神却是一愣,将目光落到了王大人的身上,开口问道,“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大人,千真万确啊。”王大人连忙应了一声,然后看向庞老爷和刘大人两人,使了一个眼色,问道,“刘大人,庞老爷,你们也开口说说啊,这事和我们无关,我们都是被孙大人逼着干的,不是吗?”
刘大人看了一眼脸色灰白的孙大人,再看了一眼拼命朝他使眼色的王大人,最后抬头看了一眼神色淡淡,眸色却凌厉的言昭华,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犹豫着点了点头,道:“是……是孙大人逼着我们干的。”
庞老爷被关了一晚上的大牢,早就失去了往日里的嚣张气焰了,虽然说现在是春天,但是大牢本来就是潮湿阴冷之地,更别说晚上的春寒那么严重,现在庞老爷只觉得又冷又饿又想睡觉。
如果是昨天刚被抓了,就被提出来审问的话,只怕庞老爷还不会生出害怕的情绪,他在汾州威风了那么多年,又怎么会怕言昭华区区一个钦差大人?
如果庞老爷现在正值青年或者中年,他还不至于被关一晚上就对言昭华这个钦差大人心生惧意,但是如今他老了,被关了一晚,他的身子骨根本就扛不住,基本上上了年纪的人都会有怕死的心态的,更别说庞老爷这样惜命的人了。
所以当听到王大人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孙大人身上的时候,庞老爷也掺了一脚,道:“没错!就是孙大人逼着我们的,大人,小的一介商贾,历来民不与官斗,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孙大人听着昔日一起共事的两位同僚和庞老爷的话,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个冷笑,这些人可真的会颠倒黑白的,当初这个金矿是他无意间发现的,这么大一个金矿,单靠他一个人根本无法开采完。
而且这里是汾州,他们这些官员还没有庞老爷这些地头蛇那么有地位,他即便是想独吞,也怕逃不过庞老爷他们的眼线,于是孙大人便想着将这个金矿上报朝廷,记他一功,趁这个机会离开汾州。
可是孙大人哪知道不知道怎么就走漏了风声,让王大人知道,这王大人又是个嘴上没有把门的,闹到最后竟然被庞老爷知道了,虽说庞老爷腰缠万贯,但是没有人会嫌弃钱多的,这可是满满的一个大金矿啊,有谁会不动心?
事到如今,孙大人即便是想着把金矿上报朝廷都没办法了,先不说王大人和刘大人两人会不会和他站在同一战线上,反正庞老爷是不可能的了,汾州是他的地盘,如果孙大人执意将金矿上报的话,只怕会莫名其妙的死在汾州。
于是,无奈之下,孙大人只能够和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