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骨子里的高傲可不是一点点,偏偏遇上忠义将军的时候,便连形象也顾不得了。
至于右相大人和忠义将军为什么会互相看不顺眼呢?不少人也猜不透,两人之前根本没有任何交集,但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完全不对盘,最后,这成了东凉历史上最大的未解之谜。
“右相大人,你实在是太多虑了。”忠义将军对于右相大人这番顾虑表示十分的不屑,忠义将军的身份并非是继承爵位而来,更不是什么贵族后裔,而是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从一个无名小卒变成如今名声显赫的忠义将军,在他看来,西陵这番举动简直就是在挑衅,稍微有些血性的人都应该应战,而不是在这顾虑这些,顾虑那些的。
“老臣这是在为皇上着想。”右相大人被忠义将军一句话气得脸色涨红,“西陵和东凉的国力一向不分上下,西陵为什么一下子就想着要和东凉开战?说不定二皇子这事就是他们设计好的一个机会。”
“皇上,万万不能够开战啊。”右相大人朝着东凉皇说道。
忠义将军却道,“右相大人,东凉和西陵不合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次二皇子胡作非为的密谋刺杀西陵皇,西陵皇又不是个软蛋,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还不做声?所以依臣所见,二皇子这事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你你你……”右相大人伸手指着忠义将军,气得直哆嗦,刚刚忠义将军说的话简直就是在指桑骂槐,西陵皇不是软蛋,他才是软蛋是吗?
“皇上,臣认为西陵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而且东凉和西陵积怨已久,早就应该解决了。”忠义将军义正言辞地道。
“是吗?如果那么容易解决,东凉和西陵也不会僵持那么久了。”右相大人嘲讽的看了一眼忠义将军,然后继续道,“一旦开战,最起码要两三年,难道忠义将军有把握撑下去?”
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粮草了,如果没有粮草,哪怕有再优秀强大的兵马都没用。
“难道右相大人老了,记性不好了?”忠义将军反唇相讥,道,“不久前,两淮可是已经归顺了我们东凉,如果一旦开战,两淮难道能够袖手旁观吗?”
忠义将军朝着东凉皇一作揖,“皇上,依臣所见这仗,我们东凉的胜算很大。”
东凉皇微微颔首,粮草的问题自然是有两淮的人支撑了,东凉皇倒是不怕,不过这领兵人选——
“那不知道将军觉得此次应该派谁领兵呢?”
东凉皇这么问,忠义将军倒是没有开口了,毕竟如果真的要开战的话,那么没两三年是不可能打完的,赢了倒没有什么,但是如果战事一旦失利呢?那么他在京城的妻女怎么办?
忠义将军微微垂下眼睛,他的女儿明年就及笄,如果他能够在她及笄的时候传来捷报,那么自然是锦上添花了,但是一旦传来的是战事失利的消息,那么,恐怕会连累了他女儿的婚事!
忠义将军虽然忠心报国,但是这个女儿是他的心头肉,他不得不为她考虑考虑!
忠义将军噤声了,右相大人倒是找到了底气了,活像个七老八十的小老头喜迎第二春似的:“‘忠义’将军怎么不说话了?对了,老臣险些忘了,如今睿世子在西陵,这次出兵打仗的话,保不齐出征的就是睿世子了。”
右相大人咬重了“忠义”二字,却透着一股浓浓的嘲讽之意,若真的是忠义仁者,又岂会在这么重要的关头露怯了?
睿世子三个字一出,不仅忠义将军的脸色一变,就连东凉皇的脸色也变了,当然,对于东凉皇来说,言昭华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但是他也清楚右相大人这番话只是针对忠义将军的,便沉着脸不言。
忠义将军的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要说这忠义将军和言昭华有什么深仇大恨,倒是没有,不仅没有,他甚至十分敬佩言昭华的能力,可是正是因为如此,如果他真的对上言昭华的话,那么他的胜算根本很小,如此一来,他领兵打仗的话,那么只会落得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下场。
见忠义将军不说话,右相大人更加得意了,恨不得狠狠地挫一挫他的威风,道:“忠义将军该不会是在这么重要的关头露怯了吧?老臣也知道睿世子年轻有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忠义将军对上睿世子,怕也是人之常情的了。”
右相大人每说一句,忠义将军的脸色就黑一分,就连东凉皇也不例外。
在场的人都听得出右相大人的话不过是在刺激忠义将军的,但是即便是如此,当他们看到东凉皇那黑得不能够再黑的脸色,还是忍不住在心底里对右相大人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见过不识相的,没见过这么不识相的。
明知道皇上对睿世子不爽,就不要把睿世子捧得那么高了,虽然知道是为了刺激忠义将军,但是好歹顾及一下皇上的脸色好咩?
众人对于右相大人一对上忠义将军就智商跌爆表的行为表示再一次刷新下限了。
长郡候想起当初因为两淮归顺东凉的事情,被右相大人在东凉皇面前大肆赞扬言昭华,结果导致东凉皇吐血,如今看着东凉皇越发黑下去的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