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一个火大直接对他们泄愤的啊?就连小姑奶奶也敢在这个时候反驳卿长笑,想要在老虎的嘴上拔毛,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胆量啊?
小姑奶奶临走前伸手拍了拍卿姑娘的手背,然后略带几分和蔼的说道:“无忧,你放心,清怡郡主那里就交给我了。”
说完之后,小姑奶奶就被三夫人扶着离开了,留下有些茫然的卿姑娘:“……”
小姑奶奶你先别走刚刚你说的是怎么回事喂?
言昭华起身,当着卿四郎和卿长笑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卿姑娘的耳朵,然后一脸淡定的说道:“阿宁,记得你说过的话。”
卿姑娘听到言昭华的话有些茫然,想着言昭华临走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哎哟喂你个大变态先别走我们把话说清楚先到底我说过什么了啊喂?
莫名其妙被小姑奶奶和言昭华给弄得一脸茫然的卿姑娘表情囧囧,话说是你们太高深莫测还是我领悟能力有问题?
待其他多余的人都离开之后,卿长笑突然开口:“七郎,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众人奇怪的看了一眼卿长笑,再看了一眼卿七郎,显然是不明白卿长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卿七郎的肤色很白,是那种近乎病态的白,只是他身上那种如兰般的气质使得他看起来没有那般死气沉沉,反倒是多了几分脆弱中透着几分坚韧的硬朗。
听到卿长笑的话,卿七郎眼里掠过点点明亮的光芒,那是所有人从未见过的明亮,仿佛是濒临死亡的人在那一瞬间看到天堂一般。
“一报还一报。”卿七郎的声音有些轻,在场的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卿姑娘眉头微微挑起,看了一眼卿七郎,他和卿二郎、卿四郎是嫡亲的兄弟,比起沉闷的卿二郎,他的存在感更低,除了那日在正堂的时候听他出声阻止卿舒窈继续争吵之外,卿姑娘很少看他在其他的场合有过其他的存在感,平日里也久居深院,若非是所有人必须到齐的场合,卿七郎一般都只会在自己的院子里。
这是卿姑娘住到卿家之后所看到的卿七郎。
听到卿七郎的话,卿二郎的脑子像是一下子开窍了似的,惊讶的看向卿七郎:“七弟,你……”
卿二郎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很难相信他接下来所说的话会是事实。
卿七郎掀唇一笑,近乎病态的肌肤和那眼里盛满光芒的眼神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二哥,你相信报应吗?”
卿二郎一顿。
卿七郎抬手指着卿敏珠,笑容有着近乎变态扭曲的快感:“看,这就是报应。”
卿姑娘的眉头重重的一跳,卿七郎却忽然看向她,脸上的表情平复下来之后,只剩下淡淡的笑意:“无忧,七叔跟你说声对不起,利用了你。”
卿姑娘沉默不语。
卿舒窈有些紧张的抓住卿七郎的袖子,有些不安的喊了一声:“爹?”
卿七郎伸手拍拍卿舒窈的脑袋,却没有对她说什么。
“青燕是我派到卿敏珠身边的人,她写信给永昌候夫人的信,我也知道内容,五哥派人替换了她的信,我也知道。”卿七郎淡淡的一笑,“卿敏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更清楚。”
卿七郎的话像是锤子似的重重的捶在了卿二郎的心上,虽然他刚刚就已经猜到了这个可能,但是听到卿七郎亲口说出来,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七弟,你为什么……?敏珠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孩子?”卿七郎嗤笑一声,似是嘲讽,似是迷茫,“是啊,她还是个孩子,可是却已经学会了怎么陷害别人,怎么设计别人,二哥,你想过如果她的计划得逞了,四哥的孩子怎么办?”
卿二郎一噎,无话可说。
“当年她害得兰芝不堪其辱,上吊自杀,你也说她是个孩子。”卿七郎看向卿二郎的眼神有些悲伤和愤怒,“二哥,她是你的孩子,但是兰芝是我的妻子啊。”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卿舒窈却忽然扑在卿七郎的怀里呜呜的哭了出声儿。
卿七郎一手轻轻的抚拍着卿舒窈的脑袋,像是在安抚她,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前方,像是透过那虚无的空气看到什么东西似的。
“其实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没出声而已。”卿七郎道,“卿敏珠想要让永昌候夫人在差不多时候就带着其他的夫人一同前往西厢,趁机发现无忧和别人苟合的事情,而五哥则在信上让永昌候夫人带上将军夫人一起,为的就是拖延时间,想在这个时间段将无忧带走,因为五哥很清楚,将军夫人和小姑母是闺中密友,想要在小姑母的面前带走将军夫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事实证明,五哥猜对了,所以永昌候夫人去西厢的时间晚了,所以卿敏珠就被任泽得逞了,我知道如果我让青燕将那封信调回来的话,卿敏珠就会在永昌候夫人她们来到的时候免于一难……”
如果永昌候夫人没有找将军夫人的话,那么她就不会被拖着,就会在任泽去西厢之前赶到,碰到了被打晕的卿敏珠,她就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