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曼回到宴会上的时候,手中的手绢已经被她搅成一团了,一想到刚刚百里青和卿姑娘他们有说有笑的模样,那双水灵的眸子就恨不得能够喷出火来,心底里的嫉妒和愤怒完全使得她看起来没有了平日里的天真烂漫。
心里边越是想着卿姑娘和百里青,越是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有着一些不寻常的关系,否则的话百里哥哥今日怎么会对她和叶浣榕说这样的话?又怎么会转眼之间就和卿无忧有说有笑?
已经完全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的司徒曼只会推卸责任,却忘了若不是她先主动挑衅叶浣榕,和叶浣榕有所争执的,又怎么会让百里青厌恶,甚至当众说出那样的狠心话?
“哼!卿无忧算得了什么?小叔无非就是看在她流落民间那么多年,心里面对她有所愧疚才会待她这么好的。”
司徒曼听到这话,脚步忽然一顿,稍稍的瞥了一眼,便看到说话的人正是卿家的二夫人,卿敏珠之母。
司徒曼的眸光微微一闪,想起卿姑娘和百里青他们相处甚欢的场景,心里头有一股嫉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起来。
原本打算回到司徒夫人那边的脚步停了下来,所幸在二夫人她们旁边这桌有几个相熟的千金小姐,于是司徒曼干脆走到她们身边,熟络的聊了起来,只是耳朵却一直竖起来关注着二夫人她们那边的情况。
“是吗?可是这对她也太好了吧?”和二夫人坐在一起的夫人司徒曼认识,正是叶严直的胞姐,叶丹荷,翰林院翰林学士沈立年之妻,虽说嫁出去的女儿等同于泼出去的水,但是在这大家族里,关系错综复杂,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
翰林院翰林学士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官职,在大事上起不到什么作用,而且平日里也没有油水可捞,但是有了叶氏当靠山,哪怕是个不出彩的官职,也有不少人巴结。
沈立年在沈家排行老大,素日里称呼叶丹荷便是沈大夫人,她既然是叶严直的胞姐,那么对叶浣榕这个侄女也是十分维护的,今日卿家的人竟然将她和叶夫人两人丢出去,这不仅仅是在打了叶氏的脸,更让沈大夫人觉得面上无光。
听到沈大夫人的话,二夫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是却不得不认同沈大夫人的话,卿长笑为卿姑娘所举办的这次宴会确实是太好了,甚至让她联想到了十几年前那场盛大的满月宴。
二夫人的心里头不痛快,说话的语气也冲了几分,冷冷的道:“这不过是可怜她罢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卿家对卿姑娘的维护和看重,甚至连西陵皇也赏赐了一块令牌给卿姑娘,允诺她可以随意的出入皇宫,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殊荣。
换做任何一个和卿家有一丝丝关系的人,恐怕都会站在卿家这边,帮着卿姑娘说好话,可惜偏偏二夫人是个蠢的,哪怕将她赶回了蒋家,她还是依旧那么蠢。
和卿姑娘作对有什么好处?当着外人的面说这样的话对她有什么好处?
没有!
一点儿也没有!
不仅如此,若是让人听到了这话,传到了卿长笑和卿四郎他们的耳朵里,这二夫人就真的是损人不利己啊,不仅如此还会惹祸上身。
啧啧……
沈大夫人在心底里对二夫人的表现和言语表示万分的鄙夷,只是却也有几分雀跃,有她这么个猪一般的队友,对卿家来说或许是个灾难,但是对于他们叶氏来说却是一个很好利用的对象。
“话虽如此,但是敏珠她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卿家小姐,有什么理由……唉。”沈大夫人似是说到了什么不该说的,停了一下便叹了口气,继续道,“真是天可怜见的。”
听着沈大夫人的语气,好像在暗指卿敏珠她们才是卿家正儿八经的小姐,而卿姑娘不过是个鱼目混珠西贝货似的。
沈大夫人说完,便偷偷的扫了一眼二夫人,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愈发的难看,心底里就愈发的爽快!
正如沈大夫人所见,二夫人听到了她这番话之后,心底里愈发的觉得卿长笑偏心,他们二房的吃亏了。
明明是卿长笑处事不公,偏向四房,却责罚了他们二房,甚至将她赶回了蒋家——
二夫人一想到那天她回到蒋家,被蒋家的人得知回去的原因之后,不说兄嫂,就连晚辈们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鄙夷和不屑,甚至隐隐有些厌恶。
一向高高在上的二夫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了,只是卿家有卿长笑在掌权,二夫人哪怕再受不了那些人的白眼,她也回不来,今日若不是因为卿姑娘,卿长笑不愿意和她多计较,二夫人指不定还进不来呢。
二夫人想着以前在卿家自由自在,众人尊敬的生活,再想想回到蒋家之后就连小辈都对她报以白眼,如此对比之下,二夫人愈发的想念卿家的生活了。
——如果不是因为卿无忧的话,她也不至于这么惨!
这么念头在心里头涌起来之后,二夫人就压制不下去了,或许她根本没打算压制,心里头这么想着,脸上也表情也愈发的难看,语气里对卿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