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秦立国正在看文件,时不时的揉下太阳穴。
宁馨就坐在秦立国对面的位置,手上也是翻着文件,时不时的把一份她看过的文件,是需要秦立国过目的就送到递给秦立国,这都是这一个月来压下来,别人没有办法代替的文件。
“您不舒服吗?”宁馨注意到秦立国揉太阳穴几次了。
“恩,有点头疼。”秦立国淡淡地说着。
宁馨起身给他送份文件,之后就站在那里没有返回,手摁在他的太阳穴上,才刚触到时,秦立国就指着那一堆文件问:“还有几份,你去楼上书房去做吧,待会我有客人。”
宁馨收回手,拿起文件打算走,并问了句:“是谁过来?需要我帮忙准备点茶水之类的吗?”
“无关紧要的人,我自己见就可以,你不需要管。”秦立国说罢,挥手示意宁馨下去。
宁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问了一句:“让人去找找贝贝吗?她早上就那样跑出去了……”
“做好你该做的,这些不需要你管……”秦立国还是这样不咸不淡的声调,甚至连头都未抬一下。
宁馨不服气的咬着唇:“我没别的意思,不是想插手你的生活,只是想关心下贝贝,毕竟我也算是她的长辈不是吗?”
秦立国这才抬头,嗤笑的看了眼宁馨:“下去吧,不需要找她。”
门终于关上,秦立国脸上的淡定也慢慢消去,深吸了口气,看着桌上的手机,拿起来,拨号键盘上输入一串数字,又放下,如此来回几次,终于还是放下。
他才刚放下,手机响,看了眼号码接了起来。
听完对方说的话后,秦立国的眉头才稍稍的舒展了一下。
“恩,辛苦了,随时汇报。”
“是。”
切断通话时,这边就又来了一个电话。
秦立国接了起来说了没两句,就往外走去。
裴靖东看到是秦立国亲自开的门,还纳闷的问了句:“就您一人在家吗?”
秦立国不答反问:“怎么?我来给你开门面不够大,还是你想见谁?”
这语气就不怎么好,特别是那眼神,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白刃,恨不能上去戳对话的人两下的节奏。
裴靖东让讥讽的低下了头,说到底,是对不起秦立国的。
俩人一前一后的进了书房,以前裴靖东也来过秦立国的书房,一般都是俩人在沙发上坐着,煮一壶茶水,边品茶边聊着工作或生活。
但现在,一进书房,秦立国就坐在了书桌后面,别说茶水了,连说让裴靖东坐这个字都没提一下的。
裴靖东就这么站在书桌前,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有些脸红耳赤。
好一会儿后,秦立国才抬头,好像才发现他还站着一样的指了边上的椅子说:“坐下来说吧。”说着话推开手头上的文件,双目如炬的看着对面的人。
裴靖东拧着眉头深吸了口气,这才坐了下来。
“今天我们就好好的谈一谈,给你个机会提问,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希望过了今天,你就不要再向我提问。”秦立国面无表情的说着,那语气好像是开了天大的恩一样的,让裴靖东有点无所适从。
“您一定要这样吗?”裴靖东抬头问了第一句话。
秦立国摇头:“不,我早就应该这样对你或者郝贝。”
裴靖东倒抽了口凉气,继续问:“我想知道,您手上既然去年就有这份文件,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
秦立国呵的一声笑了:“你以为呢?郝贝的性子你应该知道,如果一开始就告诉她,母亲是丁柔父亲是我,她不会对我心存内疚,就不会有今天你们的结果……”
裴靖东怔住。
秦立国接着说:“我给她时间,让她自己看清楚那段婚姻是不是她需要或想要的,现在你们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吗?”
裴靖东的脸煞白一片,反问一句:“那您还找我过来?我就弄不明白了。”
秦立国呵可一笑:“当然,这个必须要你过来才行。”
裴靖东对上秦立国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下面的对话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我是绝对不允许我的女儿嫁给裴红军的儿子,不管是你,还是他,这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小柔的事情。”秦立国缓缓开口,说出的话就像是咻咻的飞刀,直中裴靖东心房。
“还有就是我今天找你来要谈的重点,我希望你能放开她,毕竟,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适合婚姻的,再者说来如果你是真心爱她,就应该让她的以后生活的更好,而不是去给你和别的女人的儿子当后妈,守空闺……”
裴靖东疑惑的看着秦立国问:“我已经放开了……”
秦立国点头:“恩,希望你能说话算话,不过不管你同意不同意,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秦立国有种让人逼上刀口的感觉,被秦立国的话弄的莫名奇妙的。
秦立国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