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桦已经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说了,暴躁中又有种恨铁成钢的劲头。
这俗话说的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方桦觉着自己这还没遇上神一样的对手呢就碰上猪队友了!
简直太他妈的扯后腿了!
“总裁?”特助鄂旭尧小声的提醒了下方桦。
刚才他们正在开新季中总结会,老板的私人电话就响了,以前开会时,方桦从来不会把手机带入会场,最近几天才把手机带入会场的。
所以当手机响时,所有人都看了过去,方桦做了个停的手势,接了起来。
接完电话后就这么阴沉着脸,可想而知,电话里的人肯定没说什么好事儿!
“恩,继续!”方桦沉声吩咐会议继续。
市场部的经理正在做报告,方桦翻着手上的会议资料,下面还有广告部,策划部,最后是财务部的汇总。
抬手看下腕表上的时间,十点十分,伸手揉着眉心处,耳朵里还有市场部经理关于这一个月来的业绩总结的汇报声,但方桦一点儿也没听进去那些数字。
满脑子就是秦立国刚才打给他的那通电话——郝贝失踪了。
而且已经三天了!
方桦修长的五指在桌面上笃笃笃的敲着,脸上写满了不耐与烦燥,终于拿起手机,啪啪啪的摁了起来。
一分钟不到,一条短信显示正在发送中。
裴靖东收到短信时也在听汇报,不同的是他在听样说和一个生物学专家的汇报。
是关于裴瑾瑜的消息,这对于裴靖东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小娃儿醒来后精神虽然不太好,但没有像从前那样又哭又闹的要找方柳了,就冲这一点,就能让裴靖东高兴的眉飞色舞。
而且小瑜的身体检查报告也出来了,生物学家跟苏韵都做了详尽的分析,确保了小瑜的体内没有任何残留或者不正常的东西。
初步判定方柳用以控制小瑜的也许就是哺乳,当哺乳的工具被孩子亲口解决掉后,在孩子的心里就绝了这样的念头。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生物学家是个留过学的老头子。
上了点年纪,在学术上绝对堪称一流,就裴瑾瑜的案子,不管从药理还是生物学,还是医学上来说,都属于一个特例。
唯一能解释得通就是心理淡学上来说的失心疯。
生物学家说的是他小时候听祖爷爷说过的一个事儿,说在古代从遥远的西边传过来一种控制人的方法,用某些物质比如(雕像画)在上面用奇特的办法使它有种迷幻性,慢慢的被上面的内容吸引,最后精神被短时间抽空,之后只要懂的人用点方法就能控制人,被控制的人过上一定时间就会死掉。
裴靖东听罢心房一震,黑着一张脸的抓着生物学家的衣领低吼着:“你是说小瑜会死掉!”
生物学家也很无奈,他只是把各种可能性都想到了。
到底会怎么样?现在没有人知道的。
“放手放手!”苏韵拍开裴靖东的手,训着:“这会儿知道着急了,开始干嘛去了,谁让你去招惹方柳来着~!”
归根结底,如果不是被方柳这个蚂蝗给粘上,怎么会有现在这样的事发生?
裴靖东松了手,往后退了两步瘫坐在沙发上,冲生物学家致歉:“赵老,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被称作赵老的生物学家摆摆手,跟着坐了下来,叹气说这个他也只是听说过,后来去欧洲留学的时候,也证实了这个事儿,的确是在欧洲西部有流传这么一种巫术,类似于中国古代的盅术类似,不过盅术种类更为多一些罢了。
苏韵送赵老出去,赵老跟苏韵也是老搭档了,合作了不少次,也算是苏韵的前辈,这会儿就跟苏韵说了。
“小苏啊,我说的那些也并非无稽之谈,你们密切的关注下孩子吧,特别是最近,最好是能满足孩子的所有愿望,因为我们也不知道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
赵老没有再说下去,苏韵眼红红的点头,她懂,她都懂……
赵老之前就有跟她提过这些,苏韵不相信,其实是不敢相信。
如果真如那个传说的那般,孩子的生命都有问题啊!
退一万步来说,就没那个传说的事情,就小瑜现在的精神状态,说句难听话,如果找不到好的方法,那就真离死也不远了的。
醒来后是没有哭喊着要见苏韵,可却跟个木偶娃娃一样,每天吃饭就吃一点点。还打着营养针呢,那小苍白的小胳膊上全都是针眼,不打不行,吃的那点东西,等同于没。
苏韵叹气回到屋子里,拍了拍裴靖东的肩膀喊他:“振作点,要是连你都垮了,孩子们怎么办?”
裴靖东双手抱着头,难得露出脆弱的一面,哑着声的开口说:“二婶,我难受……”
说罢,抬头,拳头砰砰的捶着胸口处,赤红着双眸接着说:“我恨我自己,当年该死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