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害臊的男人!
乔崎将面端出来,又把自己碗里的蛋放到他碗里去,见他穿好衣服,这才招呼他过来。
她就像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做好饭等待丈夫来吃。席川对她这个形象尤其没有抵抗力,刚刚下去的火又给挑上来了。
“过来吃呀。”乔崎把筷子给他。
席川端正地坐下,接过筷子,扫了两眼她空荡荡的大腿,最后还是生生地忍了下去。任何事都要有节制,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乔崎早就看出来他的心思,故意坐远了些,开始专心解决食物。
吃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搁了筷子,问席川:“冉泽言之前是怎么混进特案组的?他不是个商人吗?”
席川抬起头来,拿过纸巾擦擦嘴,“这不叫‘混’,是光明正大地走进去。”
乔崎不再问了。自己男人是个什么角色,她到现在虽然没有了解太多,但总归知道他铁定不只是个普通的“无业游民”,就凭他那无孔不入的情报网,她也能猜想到几分。
“Joker前段时间被杀害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顿了顿,她又问。
后来公布他的真实身份是梁友之时,乔崎起初还并不惊讶。梁友这人身上本来疑点就多。但他居然悄无声息地就被抛尸大街,这实在是太过诡异。莫非是……乔崎微微皱眉:“你干的?”
席川:“他不值得我动手。”
“那是……”
“记得之前考古队的事吗?”他知道她好奇,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就干脆和她说了,“章城不是国家的公有财产,而是属于一个人的。”
乔崎看着他淡然的表情,说了一个名字:“司霖?”
“还挺聪明。”他把碗里的牛肉挑给她,“多吃点,你爱吃这个。”
“为什么说章城是他一个人的?按道理说,境内的古代遗址怎么会是某个人的?”乔崎问。
席川还在往她碗里挑牛肉。他边挑边说:“那是他的城,他和他妻子的城。梁友惹了不该惹的人,我只能送他两个字——活该。”
乔崎彻底进入了混乱状态。她无法理解席川这番话,可见他又是一副不肯深入解释的表情,便将疑问咽了下去。
“打算回国了吗?”等他吃完面,又把汤喝得干干净净,她轻声问。
席川没回答,只是将碗收拾好,进了厨房。五分钟后,他挽好袖子出来,从后面将她抱在怀里。
“你忘了,我们还有事情没解决完。”他漫不经心地说。
乔崎转头看他:“你这几个月,都在伦敦吗?”
“嗯。”
她抠着他的手指:“为什么不来找我?”
席川答:“我在做很危险的事情,不想让你受伤。很危险。”最后,他加重了语气。
“能具体和我说说吗?”
她没有给他施压,只是这么随口问着。乔崎想着,自己的丈夫也是有压力的,她不应该不给他留个空间。以前那种相处方式要改变了,她现在的身份是他的妻子;他性格沉稳又有分寸,做事运筹帷幄,肯定不会出什么岔子。
“宁凯晨的‘教会’从三年前开始就已经发展到世界各地了,是个很庞大的犯罪组织。‘TK’集团就是他一手操控的金融公司,你可以想象,里面的人都是些什么角色。我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把他在东欧和亚洲的势力瓦解了大部分。之前我还没料到,他竟然和英国政府有关联。不过解决他是迟早的事情,权力游戏,他玩不过我。”他不屑的表情愈发明显。
这背后的关系太复杂。一个男人爬上那么高的位置,手段得多么可怕。宁凯晨的实力,绝非在她的估计之下,甚至远远超过。
而眼前这个男人,恐怕更是深不见底。
“他现在也在伦敦吗?”
席川打横抱起她:“我敢打赌,明天早上起来,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知道我最喜欢怎么对待猎物吗?”
乔崎直愣愣地看着他。
他轻抚着她的嘴唇,“之前我没对他出手,是因为我欠他一条命,而且他给了我认识你的机会。现在,我就陪他好好玩玩。”
“瓮中捉鳖。”
她捏捏他的鼻子:“成语学得挺好么。”
“我还知道‘秀色可餐’、‘吹弹即破’……”他又附在她耳边嘀咕了两句,乔崎听了那话,抡起拳头就朝他胸口袭去。
“没个正经的。”
“国学博大精深,我虽然在美国混了几年,但上学的时候学了不少好诗。你要是想听,我得空了给你念念。”
乔崎冷哼:“哪里来的野诗,怕是你自己编的。色胚嘴里总是蹦出来什么好词。”
他不理会,边走边说:“我等会儿就念给你听。”
结果那晚,席川几乎念了大半夜的诗。
后来,乔崎再也不想听到任何有关“诗”的话题。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人相处模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