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热闹?”君墨焱指尖敲着椅子上的纹路,淡淡问道:“那你可想好赌注了?”
符仓烨其人,武功高强,手段阴狠,确实很难对付。但是规矩也说了,同等级别人出手,他还不至于会败给符仓烨。
符仓烨一愣,面具下的脸庞露出一丝冷笑,道:“看来,你还是不太放心本宗啊。放心,本宗没打算亲自出手,就由我天地宗的长老试试。至于赌注嘛,自然是司徒啸的人头和我宗五年承诺了。”
“墨焱,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吃亏了?”南蔷这话说得不大,但在这安静的一刻,却人人都听进了耳里。
琴剑笛此时也睁开了眼睛,看似散漫,实则却很慎重地看了符仓烨一眼。
“不然,南蔷姑娘想赌什么?”符仓烨饶有兴趣地看着南蔷,这样一张毫无瑕疵的脸,与她一模一样,只是眼底的色彩却有着明显的不同。
不过,无论如何,今夜,南蔷他都要带走。
“赌,你脸上的面具,如何?”南蔷笑得很单纯,但君墨焱知道,她是想知道为什么符仓烨的目标会是她?
如果,符仓烨的容貌已经恢复,那么就是第二个猜测。
只是,那个猜测她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
南蔷这话一出,更多的抽气声响起,这这这,不少有点实力的人都知道天地宗的一个极其极其禁词,那就是面具。
而且,传闻符仓烨的脸受了伤,眼下这南蔷故意赌这个,莫非是要故意侮辱他不成?
就算她有君墨焱护着,也不能这样嚣张啊。
“南蔷,你别太过分了。”天地宗的一个长老怒了,虽然看不见自家宗主的表情,但也知道宗主发怒,此时恶狠狠地瞪着南蔷,那模样,好似只要符仓烨一点头,他就会立刻给南蔷一个好看。
君墨焱反射性地皱眉,手腕上的银煞仿若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在对方还未察觉之际,已然废了那开口凶南蔷的长老。
看着那躺在地上,经脉已经被银煞内的力量侵蚀的倒霉老头,南蔷眨巴眨巴眼睛,喃喃道:“墨焱,会不会有点儿狠了?毕竟,我也觉得我挺过分的。”
到了这个时候,南蔷才知道她也过分了。
只是这话说的晚了,众人纷纷退一步,再退一步。
开玩笑,你就是觉得不过分,君墨焱那厮也会废了敢对你出言不敬的傻瓜。
符仓烨很显然的没料到君墨焱会突然出手,不过刚刚那长老说南蔷时他也有些不悦的,面对这样一张脸,哪怕知道不是同一个人他也无法容忍有人以这样的口气对她说话。
只见他一挥手,“好,就依南蔷姑娘的意思,不过南蔷姑娘若是输了,不只是要把司徒啸的人头交给本宗,南蔷姑娘也得跟本宗走一趟,如何?”
“墨焱,你相信我,好不好?”在回答符仓烨之前,南蔷还是很懂事地请教了某个妖孽男人。
君墨焱沉吟片刻,点头,“嗯。”
得到允许,南蔷撑着好看的下巴,“那我可就等着看符宗主的真面目了。”
“狂妄。”符仓烨一笑,找了个位置坐下,道:“符漠,你来试试。”
被点名的是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老者,说老也不老,只是他有着一头苍老的白发,只见他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此刻被叫上去也一样,面无表情地飞身上了擂台。
“墨焱,你想让谁上去啊?”南蔷拽着君墨焱的衣袖,好奇道。
“炽烈。”君墨焱懒懒叫了声,炽烈很快出现在眼前,他瞥了一眼炽烈,沉声道:“若是输了,你该知道后果。”
炽烈当然知道是什么后果,若是一般情况,他得到炼狱再修炼个十年八年的,但是这一次的擂台关系到未来的君后南蔷姑娘,一旦输了,他就只能自刎谢罪了。
“属下明白。”炽烈起身,转身看向符漠。
南蔷不解了,“墨焱,什么后果啊?不会是前卿说的那什么,滚到炼狱吧?”
南蔷还记得前卿告诉过她,因为自己的原因,前琅和前昱都曾经“被”滚到炼狱过。
她一直以为,跟在墨焱身边的人最怕的惩罚不是死,而是“滚到炼狱。”毕竟炼狱那个地方,她虽然没去过,但好歹也听说过,确实算是大陆上最变态的一个地方之一了。
“他不会输。”对于自己调教出来的人,君墨焱还是有这点自信的。
“也对,既然不会输,干嘛还担心什么不存在的后果。”南蔷像是猜到了君墨焱的心思,附和道。
琴剑笛受不了了,这两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在哪儿都像是没人似的,把他们都当什么了?这可是很严肃的擂台,不是打情骂俏的地方。
某魔头有些不爽了,大声道:“别在这腻歪了,好好看看,这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那边的南蔷脸上飞来两朵红霞,别过脸去不理他。
君墨焱笑了笑,见南蔷害羞,心中更是一热,奈何人太多,不好收拾她。
“好好看看,他说得对,对你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