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意凛凛,如果眼光可以杀人,庄觅珠恐怕早已死了一千一万次。
故做惊吓,庄觅珠小心地后退一步,小手下意识地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王妃,妾身也没说那汤里有毒,只是说老夫人喝的汤,不是妾身做的罢了。”
那不经意的动作让摄政王眸间一暖。顿时眉宇松动,大手一揽便将其护在了自己身后。
王爷的不经意,又刺得柳侧妃心口一痛,垂在两侧的双手下意识地紧握,柳侧妃恨恨地瞪了庄觅珠一眼,终还是调转枪手,对准了王妃:“王妃,你怎么这么争的心?娘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竟然给娘下毒。”
事情还未定论,柳侧妃已急着来给王妃定罪,王妃本就怒火中烧哪里又肯让她?也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厉声道:“柳侧妃,你别含血喷人,凡事都要讲证据的,就算是到了顺天府,我也行得正坐得端。”
看王妃被气成那样,柳侧妃努了努嘴:“王妃,你就承认了吧?是不是因为娘说要收回你管家的权力,所以你才这样的?”
管家之事一经出口,王爷的面色渐沉,他不插手内院之事,却不代表不明白这管家的权力有多重。老太太既然将管家的权力交给了王妃,必然也会从中提点,可要是闹到要收回权力的这一步,不是王妃犯了什么无可饶恕的错,就是她实在不能胜任。以王爷对王妃的了解,她应该不是那种无能之人,那就只能是第一个原因了。想到这里,王爷看向王妃的眼神已近指责,王妃被看得心口一痛,又恨恨地瞪了柳侧妃一眼:“柳如烟,你成心跟我作对是不是?”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王妃冷冷一笑,咄咄逼人道:“你叫得这么欢,难道不是因为急着洗脱嫌疑?我看,这间屋子里最有机会下毒的人就是你了,谁不知道你柳侧妃一日要往老太太这里跑三四次,随便哪一次顺手就可以……”
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完,柳侧妃已被气得嘴皮子哆嗦:“你……你还想狡辩?”
“狡辩的人是你。”
“你……”
“够了,都给我闭嘴。”实在受够了这两个女人的针锋相对,摄政王大声喝斥着二人。吼完却感觉身后的佳人被他吓得发抖,他赶忙又送去一记安慰的眼神,庄觅珠小脸霎白,怯怯地拽着王爷的衣衫,那我见犹怜的模样,顿时让王爷的心都酥化了。
小手紧紧抓住摄政王的衣袖,庄觅珠一脸柔婉:“王爷莫气,还是先问清楚的好。”
闻声,摄政王瞬间收起满脸的戾气,又转首看向王妃,语气漠然道:“本王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
虽不知道摄政王当年和兰澜有什么样的过往,但从前的摄政王从不对她这样说话,也从来不会这样语气漠然。
总是她一张冷脸甩给他,可他转头还是会来自己房里,虽然只是坐坐就走,可至少还在心里放着她。自从庄觅珠做了如夫人,摄政王竟有许久不曾到自己屋里坐坐了,王妃不是对摄政王有感情,只是渐渐觉得王爷变了,美色当前,这个曾经睿智果绝的男人,也开始变得目盲心瞎,只一味地相信自己想相信的,而不去用心寻找真相了。
深呼吸,王妃也冷眸戾眼地回看着摄政王:“王爷,妾身也再说一次,不是。”
四目相对,王妃的眸底有绝望的冷光一闪而逝,摄政王怔怔地看着那张看了几十年的脸,心头似是滑过一丝什么,再回神,目光已不若方才那般狠绝。感觉到摄政王的变化,柳侧妃趁热打铁道:“都到这个时候了,王妃你还是承认了吧!说不定王爷会看在多年的夫妻情份上原谅你这一次,可你若是再冥顽不灵,恐怕……”
这话未尽,庄觅珠突然打断了柳侧妃,小心翼翼看着王爷道:“王爷,兹事体大,冤枉了谁对这个家都不好,王妃也说了,没有证据证明那碗汤是她下的毒,不如就请王妃把可以证明她清白的证据拿出来,也好洗脱王妃的嫌疑,您看呢?”
庄觅珠一开口,似是字字句句为王妃着想,可却等于是又一次当着王爷的面定了王妃的死罪,一个柳侧妃说是王妃,一个庄觅珠也说是王妃,就连香妈妈说的那碗汤也指向了王妃。
摄政王本已松动的心又开始动摇起来,原本沉稳的目光,也俞渐阴沉。
“……”
王妃猛地被呛到,一时竟找不到反驳之语,凌厉的目光狠狠地剜过庄觅珠的脸,一时只恨不得吃了她一般。
气氛一时冷凝,人人都将目光投在王妃的身上,王妃顶着强压,手心也密密地渗出了汗,正尴尬间,只闻室内传来一声低叹,紧接着,华青弦慢慢走到了王妃的身边,瞧着庄觅珠一本正经地问:“珠夫人,我有点事儿也想要请教你。”
唉哟喂!压轴的总是要最后才出场的。
看了那么久的劲,华青弦也是‘醉得不轻’,所以,必须起来活动活动,练练嘴皮子了!
华青弦一开口,庄觅珠几乎是全神贯注,面上闪过一丝底层,她谦虚道:“少将军夫人有话请讲,妾身实担不起那声请教。”
都到这时候了,庄觅珠竟然还